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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遠了,但誰也說不準顧氏能否撐到那時候,這竟是她和馮氏心中最大的隱憂。
從馮氏那邊出來,王夫人想起前日得了一封張輔的家書,如今皇帝班師的時間又已經有了準信,因此地便索性帶著碧落往張越那裡去。
才進院子,她就聽到了一個大聲嚷嚷。
“氣死人了,姐姐,姐夫,你們評評這個理,萬大哥之前幫忙分明是因為敬慕爹爹,後來也常常來請教學問,和我有什麼相干,嶽大叔他們可惡不可惡,竟然編排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我早就說了一輩子不嫁人,好容易有了這麼疼我的爹孃,我才不要嫁!”
辨出是小五的聲音,王夫人不彗又好氣又好笑。馮遠茗畢竟是脾氣古怪,平日無事不喜歡上國公府,常常是小五來哄著天賜用藥浴,就是針炎也都是她一手包辦,因此地那個寶貝兒子極其粘著這個五姨
五什麼都好,偏是這執拗的脾氣讓人頭疼,這會兒也不知道又是為著件麼嘀咕。
“你既然都知道嶽大叔人嘴碎了,還惦記著他的話幹什麼?爹孃都還沒把你許給人家呢,你就在這裡大吵大嚷說什麼不嫁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心虛看上他了!瞪什麼眼,你就不知道一句話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聲音那麼大,需得知道隔牆有耳,要是鬧到人盡皆知,到時候你就是不想嫁也得嫁。”
聽到杜綰這話,王夫人終於忍不住笑了。見門口那個侍立的小丫頭也是捂著嘴笑得直不起腰,她也不責難。索性自己打起簾子進了屋。
跨過門檻四下裡一看,但只見小五漲得臉色通紅,杜綰滿臉促狹,張越則是站在那裡懷抱雙手似笑非笑,那氣氛殊為詭異。她乃走過來人,此時一下子就明白了,面上的笑意不覺更深了些。
“越哥媳婦還真是說得沒錯。這隔牆有耳,你聲音這麼大,我就是不想聽也聽見了小五,要真是你家裡下人嚼舌頭,你回頭稟告了你爹和你娘,不許那個人再上門就走了。你爹孃那麼疼你,這點小事情還會不答應不成?”說到這裡,看見小五面色大急,王夫人不禁莞爾,旋即打趣道,“看把你急的,就算是真的喜歡,那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麼?你平日那麼大方爽利,這時候反倒忸怩,了?。
此時此刻小五的臉色就好似煮熟的蝦子似的,紅撲撲得異常嬌豔。重重一跺腳後,她越發覺得滿屋子人全都是戲徒可惡的樣子,於是便氣咻咻地說:“我去瞧瞧老太太,不和你們說了,就知道胡說八道。你們全都欺負我!”
看見小五一溜煙地撞開簾子出了門去,張越不禁忘了這會兒王夫人還在,立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不但是他,杜綰和小五相處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又血幾芯的表情,此時嘴角便露出了一絲掩不住的笑意。已經乏州事的靈犀一再暗笑小五硬撐著,一面想著那個面上大大咧咧,其實卻極其細心的漢子,心中亦充盈著一種幸福。秋痕更是笑得連眼睛都眯在了一塊。忍不住和旁邊的琥珀咬起了耳朵。
“若真是事情能成,這一對真是天作之合呢!”
瞧見這一屋子喜上眉梢的模樣,縱使王夫人也覺得高興,卻是不得不輕輕咳嗽了一聲。等到這一個個人趕忙收起了笑容,張越更是扶著杜綰站起身來,地方才擺了擺手道:“網網在嬸孃那裡都已經行過禮了。眼下還那麼拘束幹什麼!我不過是一時興起過來一趟,想不到竟是聽到了這麼一樁,,若成了,近些日子喜事無數,加在一塊說不定能把老太太的病氣一併衝了!”
發現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她暗自後悔自己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岔轉話題道:“昨日老爺讓人捎帶了一封家書回來,那時候大約皇上還沒提班師的事,所以他只說起皇上為和諸軍同甘共苦,下令軍士吃什麼,他也吃什麼,一群將軍們自是紛紛仿效。不過好在之後就是諸將獻捷,除了獻俘之外,還獻上了俘獲的馬匹牛羊和鞘重。我看了信就猜著班師不遠,今天訊息一傳來,果然真是如此。皇上已經三次北征大勝,這回總該太平了當聽到馬匹牛羊這四斤,字,張越登時恍然大悟。這些天來,他總感到心裡有一團迷霧不曾劃開,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之前大軍出應昌到達阿魯臺老巢的時候,就在那些帳篷附近俘獲了阿魯臺沒能及時帶走的一批牛羊和馬匹,如果再加上在朵顏三衛俘獲的牛羊,哪怕發還給兀良哈人一部分,但在後運軍糧不繼的當口,大軍的日常所需也應該可以保證。
“越哥兒,老爺那信上還提了一件事,說什麼要緊得很,結果把我弄糊塗了,今天只好讓你幫我參詳參詳王夫人見張越回過了神,便回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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