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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九去請的,那些文縐縐的診斷他倒是聽見了,可他實在沒法想象,就的中暑,竟然能夠讓他一病就是一個多月?想到這裡,他倒是覺著張越對他實在是關切。而梁銘更是忠心耿耿,哪怕沒在東廠謀得什麼一等一的好個子,竟然還一心惦記著他的病。
沒等多久,外頭總算是響起了一個聲音:“大夫,這車裡頭就是咱家主人,自打先前中暑之後,這病就沒好利索過,勞煩您給瞧一瞧”別提診金,咱家主人有的是錢,就是他沒有,我這斤小做下人的也肯掏錢!只要能醫好,管多少錢都行!”
聽到這話,陸豐只覺得更是滿意。這一趟顛簸的苦楚也就暫時拋開了。聽到外頭傳來了滿口答應的聲音,他便按照要求伸出了左手去,感覺到兩根手指頭按著腕脈,許久方才移開去,他便輕輕咳嗽了一聲,就只聽外頭梁銘問道:“大夫,我這病究竟如何?”
“病?以我看,你家主人多半是被人下了毒!”
只聽了這一句,原本病懨懨沒精神的陸豐就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幾乎就要直接掀開了車簾。畢竟是在宮中浸淫了二十年,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只厲聲問道:“你莫要信口開河,服侍我的那些人都是多年的老家人,怎麼敢害我?”
他這話網網出口,那隻還擱在夕小頭的手就被人一下子抓住了。受了驚畢的他正要叫嚷,誰知道手臂上幾個地方忽然傳來了一種蚊叮似的麻癢,緊跟著抓著自己的手便放開了,那種痛楚也旋即消失。勃然大怒的他縮回手本要發火,可聽到外頭人說的話,他立刻改了主意。
“針刺這幾個**道,若是尋常風寒,則與尋常針炎無異,若是中毒。則是麻癢,敢問這位否感到了麻癢?我當初曾經診過一個類似的病人,尺關兩脈的脈象差不多。針刺也是這斤,反應。若你堅持認為不可能有人暗害,那麼便回去另尋高明就是,也不用浪費診金!”
如果說最初還是半信半疑,那麼此時陸豐已經信了八分。後悔自己網網出言莽撞,他正要再設法轉圈幾句。外頭就傳來了梁銘苦苦懇求的聲音。好半晌,那個大夫終於和緩了態度,卻是打起簾子仔細看了他一回,然後又湊近前聞了聞,低聲問了他幾句話。他提起精神一一回答了,大夫就縮回了腦袋,卻是徑直看著梁銘。
“你家主人應該是中暑之後。人家將少量砒石下在瞭解暑的綠豆湯中,讓他一點一點地中了毒。好在中毒還不算太深,還有藥可救。”
綠豆湯這三個字讓陸豐大為驚悸,但有藥可救這四斤。字卻是久早甘霜。他也沒在意大夫和粱銘究竟商量了些什麼,一下子歪倒在靠背上。反覆思量了前一段日子的行止。他的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由於皇帝把最要緊的監查百官的事情交給了他,他不得不一頭顧著司禮監,一頭顧著東廠錦衣衛,幾乎是兩頭跑。其它地方都沒去過。要真是有人下毒,那必定就是自己的心腹。
想到這裡,他只覺渾身冰涼。思來想去竟是隻有這些天沒在跟前的粱銘可靠。
他怎麼會把這個向來倚重的護衛撂在那裡看宅子,金銀身外之物,哪有命重要?
怎麼也想不出這些事情,陸豐終於暴躁了起來。等到粱銘重新跳上了馬車前轅,一揮馬鞭再次駕起了馬毒,他方才開腔說道:“不要回宮。你直接載咱家回陸家宅子。到時候找個妥當人拿了咱家的信物去一趟陽武伯府,務必把小張大人請來!”
馬車外的梁銘聽到這句話,眼睛頓時亮了一亮,隨即便若無其事地垂下了眼瞼:“公公,單單這一個大夫說的,實在是不甚可靠,不如咱們再去找幾個有名的大夫瞧瞧?您放心,咱們網網換了一輛馬車,原本那輛早就回去了,這會兒人都以為您回家休養了。只要付診金,就是咱們這躲在車裡看病奇怪,那些大夫也不會鑼嗦什麼。”
向來最愛惜性命的陸豐只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此事。幾個藥堂一轉。除了一個大夫說這是極其厲害的傷寒之外,其餘的都或多或少地暗示了這是中毒,藥方開了一大堆。當最終回到自己在宮外的那座宅子時。他幾乎咬碎了滿口銀牙,看誰都覺得是內奸,甚至不敢讓梁銘離開自己一步。
他還年輕,還沒享夠世間榮華富貴,怎麼能這麼早就死?
而安排人往陽武伯府送信之後。迴轉來的梁銘看到陸豐那種咬牙切齒狀似癲狂的模樣,心中不禁暗自佩服那邊遞過來的主意。陸豐與其說中毒,還不如這些天的藥方上頭被人動過了手腳,所以才遲遲不見瘙愈,只是,故意拖延病情怎麼比得上下毒聽起來產重?
要不是危言聳聽,讓這傢伙到時候能聽使喚,那就不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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