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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公公,這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惦記的。”張越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那話,看到這個水桶腰的傢伙臉上盡是失望,他尋思自己極可能還要在兵部繼續呆下去。和此人免不了打交道。便和緩了口氣說,“與其揣測上頭的心意,不如以不變應萬變。我聽說索公公掌管兵仗局已經有四五年了,能夠四五年不出差錯,我想必然是勤勤懇懇,絕不可能是運氣使然帶著滿肚子的不安,索連舟親自把張越送集了北安門。等到看著人上馬走遠了,他摩挲著光溜溜的下巴往回走。一面琢磨著張越的話。
這是讓自己悶頭辦事不管其他?開什麼玩笑。這宮中有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到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熱他的位子”,,張越的言外之意,應該是說自己差事辦得好。別人就奪不走?
這夭恰是八月十五,張越單挑了這一天前往兵仗局商議火藥的事,自然是瞅準了中秋節下午散衙早。果然,等他回到兵部,由於兼管三部事的呂震早趕去了開平迎駕各司郎中員外郎主事幾乎走了個乾淨,只剩下小狗小貓兩三隻。於是,他回到空蕩蕩的司房記錄下了今日到兵仗局的一應經過,隨即也施施然出了衙門。
翻身上馬之後,他卻沒有揚鞭就走,而是看了一眼一大早就跟著自己出來的牛敢和張布:“對了。今天是你們倆從北邊回來之後第一回過中秋,耳有什麼打算?”
牛敢和張布被擄到北…小牛,對幹中原風情早就沒什麼印象了六朱頭在富府七”二教了一番第一邊城的雄渾壯闊。已經覺得自己見了世面,可來到京師跟著張越東奔西跑,目不暇接的他們方才頭一次知道什麼是天子腳下。這時候聽見中秋兩個字。兩人對視一眼,卻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當初的村子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親人不是化作塵土,就是徹底沒了訊息,他們幾個如今雖說吃得飽穿得暖不再抬頭是青天低頭是泥地,可每日到了晚上,也就是睡覺而已。牛敢畢竟大膽些,撓了撓頭就笑呵呵地說:“哪有什麼安排。吃飽了喝足了就上床睡唄!”
“沒出息”。
張越笑罵了一句,又打量了兩人一番。因他特意囑咐過高泉妾多照應的緣故,兩人身上都穿著簇新的蓮青色絹布袍子,腳下俱蹬一雙白底黑麵千層底布鞋,收拾得利落精神。可是。比起奔三十的年紀兩人都顯得有幾分老相,卻是塞外苦寒勞作留下的痕跡。
略一思忖,他便笑道:“今天晚上京師難得解除宵禁,你們回頭和他們倆會合了,出去好好逛一圈。這些天外頭東奔西跑,京裡的路途你們應該熟了。只要趕在乎時前頭回來就行。從宣府到開平。然後又隨著北征。忙活了大半年,今晚好好放假休息!”
看到張越一揮馬鞭飛快地疾馳了出去,兩人慌忙追上,心中卻仍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先頭只是很有一把力氣的莊稼漢,到了北邊則是賣苦力的奴隸,一路逃亡途中形同馬賊。就是跟了張越,腦子裡的一根弦也被彭十三的那一番揉搓之下給繃得緊緊的,哪有一天的休閒。在他們看來,如今已經走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還用得著放假休息?
儘管清明端午中秋重陽都算得上大節。但在朝廷定例中,一年的三大假卻只有元旦元宵冬至,因此百姓們從八月十三開始過中秋,官員們卻只能在中秋節這一天早些回家。這還得是沒輪到中秋當值的情形。若是輪到了就只能自嘆倒黴。不過,大戶人家的下人們也同樣是得等到這天晚上方才能有一晚上的空閒,放完賞錢之後就可閤家團圓,或出去逛或是三五喝酒打牌,也是一年到頭難得的消遣。
由於晚上沒有宵禁,因此路上的攤販比白天不減反增,大多數是賣各色果子蜜殘的。沙果、白梨、水梨、蘋果、海棠、歐李、鮮棗、葡萄”恰是應有盡有。一個個滾圓可愛的鮮亮果子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攤個上,過往路人往往會捎帶幾個回家。
儘管知道家裡必定都準備了,但是在路過一個小攤的時候,張越看到那晚桃水靈可愛。便掏錢買了一包,又買了幾包葡萄。等一路回到家裡的時候,他隨手拿了一包葡萄給了西角門上伺候的幾個門房,給了張布牛敢一包,然後又分發。自是引來了好一番歡聲笑語。到了自己的院子時,他手上只剩了一包桃子。
張信這個應天府承看似悠閒,其實卻因為是天子腳下,事情極多,張越反而不是最後趕回來的一個。脫下外頭官服,又洗臉收拾好了,他就一手扶著杜綰,一手牽著跌跌撞撞剛會走路的靜官往北院大上房行去。跟在後頭的秋痕和琥珀看到張越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忍不住莞爾。卻都知情識趣地沒有上前。最後還是崔媽媽上去把礙事的小靜官給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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