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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大早也好繼續趕路等到張越轉身進了屋子。袁方這才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之前被調派到宣府查蒙古諜探時,就知道這不過是陸豐的藉口,但萬萬沒想到京師裡頭的訊息會因此斷絕。之前從張越那裡得知了那些情形,他立刻雷厲風行地展開清查。結果卻發現自己以為水潑不入的人手中竟是有種種問題,在忖度得失之後,他最後不得不把林沙弄了回來。
被人捏住了七寸就沒法子動彈?怎麼可能!
元朝興盛的時候,上都路曾經是溝通草原和中原的重要地區,繁盛一時,但自打蒙古人從中原退出,大明建國之後由於北邊入寇太過頻繁,於是又陸陸續續開始修建長城,那些曾經興旺發達的州府就漸漸廢棄了上都開平、興和、興州、雲州無一例外。區別只在於開平興和如今還算是撫守塞外的重鎮,但云州卻只剩下了殘垣斷壁。
曾經在開平呆過好幾個月,張越對於破敗的雲州已經生不出什麼感覺,更何況深夜抵達的時候他已經是眼皮子直打架,到了帳篷就直接倒在了地鋪上。壓根沒顧得上看周遭的情形。等到清晨被人叫醒的時候,他猶自覺得渾身上下痠痛不堪,只走出門在外也沒法計較太多。因此他只是隨便用冷水漱了漱口。就啃起了硬得猶如石頭的乾糧。
儘管在塞外的時候啃的都是這樣的乾糧。但回到家裡頓頓都是精心烹製的飯菜,如今再嘗這種苦頭,他就感到自己的胃彷彿在本能地拒絕這種食物,最後不得不強迫自己一口口嚥下去。好不容易消滅了大半個餅子,他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張大人請回吧。這是錦衣衛辦事“我見一見自己的侄兒,難道也犯法?。
“張大人何必難為咱們?您要是敘親情。等到回京之後也使得!”
“難為?不要以為錦衣衛有什麼了不得的,你們只不過幾個不入流的小旗而已。竟敢攔著我!張越,你就這麼目無長輩麼?連王妹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你都護著,我這正經堂叔你就不見?你別忘了,我大哥是怎麼維護你的”。
聽到外頭這大嗓門,張越更是倒了胃口。隨手將幹餅塞回乾糧袋中,他便站起身來出了帳篷。乍然從昏暗的地方來到亮處,他忍不住先眯了眯眼睛,然後才看清了那幾個錦衣衛攔住的人。只見那人身穿一身半舊不新的大紅袍子,束髮的冠帶已經不甚齊整,腳下的皮靴上沾著不少灰塵,整個人顯得憔悴而焦躁。
雖說認出這確實是二堂叔張朝,但張越記得他從前最重衣冠打扮,此時不禁心裡奇怪。但一想起張朝網網那種不經大腦的嚷嚷,他就感到一陣反胃。只是這年頭最講究的就是長幼尊卑,他也不肯在人前落了口實,只猶豫片刻便上前躬身行禮。
見張越來見自己,張朝臉上的惱色不禁消解了些,只是看向那些錦衣衛的目光仍滿是怒火。想起這幾天聽到的傳聞,他便暫時壓下了這些情緒,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越哥兒,這許久不見,你如今竟是越來越出息了。我有幾句要緊的話對你說,耽誤不了你多久。”
儘管可以輕輕巧巧拿自己的使命搪塞張覲,但那畢竟是張輔的弟弟,張越也不想在別人面前太不給人留面子,因此便答應了下來。只是,他並沒有把人請回帳子,而是把張朝領到了旁邊的空地處,這才微微笑道:“旁邊就是錦衣衛袁大人,想必朝二叔是不願意和他打交道的。不知道您有什麼要緊的囑咐?。
聽到囑咐兩個字。張乾的臉上不由得一紅。
他向來自視極高看不起人。這時候竟要拉下臉求一個晚輩,心裡自是極其不舒服。好容易定下心來。他便強笑道:“哪裡是什麼囑咐,我只是聽說你此次是奉旨前來。是打算在雲州候駕,還是”
發覺張朝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張越心中更生狐疑,此時便淡淡地說:“朝二叔怎麼問這個?我這一次奉命和袁大人同行。他是正三品錦衣衛指揮使。我自然是一切聽他的。他要是說出城。
帆公城;他說留下在雲州等那自然就是在雲州“咱們張家的人,還怕什麼錦衣衛!”張朝冷哼一聲,又想起剛網、錦衣衛攔著自己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不過。他就算驕縱。卻也知道這都是皇帝的鷹犬,因此也沒有一味口上逞強。而是放緩了語氣說,“越哥兒。你先頭奉命回京,這一回又奉旨來迎,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皇上對你極其信賴!你是咱們張家的人,這就得把身段豎起來,別讓人欺到了頭上去。有的時候,讓人瞧瞧你的氣派是好事儘管對於這樣羅羅嗦嗦卻極其不著調的論點很覺得厭煩,儘管這會兒腦袋裡已經在合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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