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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拔擢為布政使。只不過他還年輕,走一走科舉正途並不壞,好歹也算是一次經歷。說起來,咱們當初建文二年這一科真是人才濟濟”
話一出口,金幼放頓時後悔了,連忙拿話岔開。只是這一來,三人就都有些尷尬,張越甚至有意墮後了幾步。建文二年那一科確實是群星璀璨,單單入閣的就有胡廣金幼技楊榮三個人,其中胡廣還因為相貌堂堂而被建文帝親自簡拔為狀元,而胡靖、吳漆、楊浮、胡淡、顧佐都是赫赫有名,反而是因其貌不揚被黜落為榜眼的王艮殉建文帝飲鴆自殺。
張越甚至還記得後世一句一針見血的話建文帝最大的貢獻就是為水樂朝選出了一批名臣。
耽誤了這麼些時候,他猛地想起袁方自打進入那輛馬車之後已經過去了許久,心裡漸漸地擔心了起來。朱林如今越發暴躁,他曾經親身經歷過這位天子的怒火,此時不由得更留心前頭那輛馬車的情形。無奈這北征大軍浩浩蕩蕩,馬蹄聲腳步聲刀具摩擦聲,而數萬人的呼吸聲彙集在一塊也走了不得的聲音,更何況塞外的風本就大”圳卜本聽不出動拜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方才看到前頭車駕上下來了一個人。目力極好的他一眼就辨認出那是袁方,見他上馬時身手還利索,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至少,這代表皇帝沒有在一怒之下摔什麼硯臺茶盞之類的東西洩憤。然而,這心思網過,就有人朝他這邊飛跑了過來。
“張大人,皇上召見!”
因出塞之後大部分路途都在荒野之中,為防沿途補水困難或是水源不夠數十萬人馬飲用,除了用武網車運糧之外,隨行大軍的還有滿載清水的水車。畢竟,斷糧還能靠宰殺牛羊,斷水就真正危險了。於是,由於清洗不便,哪怕是天子的座車,也只是在回師到了開平之後仔細洗刷過一次,但原本鮮豔的朱漆不免黯淡了許多。原本天子車絡決不許臣下登乘,但此次親征在外,也沒有那麼多文官在耳旁嘮叨禮制,因此朱橡自是不在乎這些規矩。
眼看兩個宦官開啟了那兩扇雕木沉香色描金香草板車門,張越便定了定神,穩穩登上了車。車廂的前部沒有兩個朱紗簾蒙著的通氣窗,只是由於車廂中不好點燈,光線就顯得有些昏暗,他雖影影綽綽地看見四周車板上雕玄著無數瑞獸瑞禽,卻認不出是什麼。
和尋常馬車不同,這車廂高達六尺,縱使昂藏大漢亦能挺直腰,只是在這顛簸的馬車走路實在難為,他雖竭力穩住步子,但最後下拜的時候仍是一個踉蹌,所幸藉著下拜的動作遮掩住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耳邊傳來了皇帝的話。
“聯讓你先期回京,你所見情形如何?”
“回稟皇上,臣所見上下用命,井井有條。”
“井井有條?廣東颶風失了倉糧,存北直隸水災淹沒田地無數,就是道路橋樑也都泡在水裡,聯派了這麼多人監運軍糧督運軍餉,居然還出現失期,這就是你所說的井井有條?”
“皇上,哪怕是上古堯舜之年尚且大水氾濫天災年年不絕,如今有颶風水災,上下卻齊心協力度過難關,亦足證井井有條。至於軍糧軍餉,臣回京之後遍閱賬冊,深信上下官員並無怠慢之心。皇上凱旋天下皆額手稱慶,況且天下豪勇兒郎盡皆隨徵,上至朝堂官員,下至隨運民夫,大多有親人在軍中,將心比心,誰願意自家子侄於斷糧之危?”
網判見了袁方,聽其事無鉅細稟報了京師動向,此時聽到張越這麼說,朱林反覆思忖,倒是有些信了。只是張越既然說遍閱賬冊,他少不得挑了幾條一一詢問,見其對答如流,更是覺著他回京之後至少沒有偷懶,便滿意地點了點頭。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張越奏完這些,竟是雙手呈上了一卷東西。
那天去了兵仗局之後,張越回到家裡就抽空寫了這個條陳。大明的火器在同時代也算得上是極其先進的,尤其是神機營,但神機營畢竟不可能無限制地擴充人員。而且,之前朱元璋打天下時的那種兵種配備已經不再符合現在的實際情況,否則皇帝也不用專門設立三大營。
因此,他呈上那捲札之後,就說起了兵仗局的最新兵器配備問題。
上前的朱林聽著聽著,便忍不住展開了手中的卷札細細看了起來,最後若有所思地看了張越一眼。比起從前的潤物細無聲,張越這一次犀利尖銳了很多,不少言語都是一針見血,而且提到的情形都是他此次親征能夠看到感覺到的。他這麼重武備,這麼費勁苦心造出了京師三大營,但各都司的將兵比從前已經疲軟了許多。他雖然重視勳貴,卻也不想武將獨大,可如今第二代乃至第三代勳貴,已經是遠遠不如從前跟著他南猛的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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