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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了,可聽到這話,她不由覺得情激盪。想起從前父親下獄母親重病,自己一家人被趕出了山東都司衙門,那時候也是他幫的忙,她不由得輕輕咬了咬嘴唇,隨後便拉了拉小小五的手。
小五,你進去對你姐夫說。多謝他出主意保全了咱們家。父親的事情是夭數使然,這些年你和你姐姐姐夫都幫了咱們不少,再加上有你一直來看咱們,總算是熬了下來。”
小五從前懵懵懂懂,可如今自個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對當年的那些糾葛自然有了些數目。知道張越和自己一同來是為了避嫌,如今孟敏又這麼說,她只好點了點頭,隨即又輕聲說:“孟姐姐別想那麼多,只要孟韜孟繁他們哥倆爭氣,日後你們一定會越過越好。對了,我來之前姐姐還囑咐了我,以前你們守孝住在城外也就罷了,可以後是多事之秋,就算是保定侯,出了事也難以及時應對。你們還是住到城中來。都是老弱婦孺,出了事不是頑的。”
“杜姐姐真這麼說?”孟敏對於外頭的大卓畢竟不那麼敏銳,可多事之秋四個字卻讓她徒然之間警醒了過來。見小五點頭,她便使勁用手指掐了掐手心,隨即若有所思地說,“嬸孃倒是提過好幾回,說是如今風頭已過,不如搬過去住,可我一直擔心連累了他們,,可住保定侯府卻是不妥。你代我多謝杜姐姐,我聽她的,回頭就讓人去和二叔商量商量!”
既然小五進來轉告了孟敏的話,張越心中暗自嗟嘆,隨即便站起身來。吩咐小五回去的時候多加小心。他就帶著人離開了白沙莊。他今次出來乃是巡視京倉,這原本是戶部官和錦衣衛的差事。但自打去歲北征歸來之後,兵政不分家,再加上尚書常常協理他部事,因此戶部司官和兵部司官也常常是彼此互調。有了這樣的措置,也戲免外人會覺得仍要打仗。
從通州到北京的通惠河從明初開始便已經淤廢,修繕過幾次之後效用也不大,通州便成了南北水運的終於往來糧船太多,陸運轉運往往要動用大量騾馬,因此這裡自然就設定了不少糧倉。北京三十七倉中,竟是有將近十座都設在通州及附近的城鎮。其中,設在張家灣的通州衛倉於永樂中建成,倉儲達五十萬石,乃是通州第一大倉。
只是,去歲又是北征又是順天府水災,如今夏稅正在徵收,這裡的打孤正不到往日豐年時的一半。僅有十七萬石。這是來之前,一艦…聽說過的,因此也沒有多少詫異。
傍晚時分結束了巡視,那糧倉大使一路送了他出來,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開了口。
小張大人,不是卑職訴苦,京衛三十七倉,別看這些年開中很是積攢了一些糧食,去年應急開中又籌集了到了不少,可畢竟平日就是數十萬大毛乞喝嚼用,消耗很是可觀。去年軍糧轉運動用了那麼多人和騾馬,軍糧加耗損就不是一個小數字。而且秋種春種都耽擱了,今年夏稅徵收恐怕很難說,卑職只擔心到時候連州庫尚且未必盈滿,就不用說這兒了。”
張越不是戶部官,面對這個焦頭爛額的糧倉大使,他也說不出什麼安慰話,也只能應承回頭將這些情形上奏下去。離開通州衛倉,他想到張超之前捎話說通州衛事務繁忙,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就打算順道去同在張家灣的通州衛駐地瞧一瞧。
由於惦記著萬世節之前提醒說需提防有人藉著那一條軍職承襲須嚴格的由頭,張越到通州衛營地門口讓人通傳時,就只說是張超的朋友。並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須知通州衛也是京衛上十衛,但由於駐地是通州,離著天子腳下就遠了一些。但仍然是一個要緊的衛所。和其他京衛一樣,這裡從指揮使到指揮同知指揮金事千戶百戶,五分之四的職位都是世襲,只有一小撮人是真正從軍戶積攢功勳升上去的。
他在營門外等候時,恰好有一行人從營地中疾馳而出,鐵蹄下揚起大片塵土,別說看清那些人的面目,就連人數多少也難能分辨清楚。由於如今天熱,塵土鑽進脖子袖口異常難受,張越的幾個護衛當即埋怨了起來,結果就引來了看守營門的一個老兵。
那老兵在通州衛廝混了二十幾年,才剛聽到張越找人的時候就留了心。此時上前就笑道:“看這位公子的模樣,大約也是從京師來的吧?既然這樣,那總該知道咱們營地這些軍爺們的習慣。如今這季節正好是打獵的時節,樹林裡頭什麼都有,要是有收穫正好能打個牙祭,畢竟軍營裡頭可沒什麼好伙食。就是張千戶,平日也常常跟著一塊去的!”
不等張越開口,旁邊的牛敢就嘀咕道:“眼下正是夏收的時節,他們這麼一大夥人跑出去,難道就不會傷著禾稼?”
“踩了就踩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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