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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外頭就有一個身穿素色斜襟綢直掇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地上苦苦哀求的項蛟,當即喝令兩個。健僕把人叉了出去,繼而才對張越行了禮,畢恭畢敬的說:“張大人,公公在暖閣等你小請隨小的來。”
比起那些動輒花園遊廊亭臺樓閣的勳貴府邸,馬府街鄭府的規制並不算大,不過是尋尋常常的三進院子。由於鄭和只有一個養子鄭恩銘,此外再蓄養了幾房家人,自然是滿夠使了。張越由那管家引著進了二門,隨即就換了個老媽子來帶路。經遊廊到了正房大屋,最後才進了暖閣。一進裡頭,他就感覺到裡頭暖意融融,居中的軟榻上坐著的正是鄭和。x插播s廣告時間哦
兩人從前雖打過幾次照面。但幾乎沒怎麼說過話,這會兒彼此對視了一會,張越便率先施禮,鄭和也連忙起身還禮。幾句寒暄過後,鄭和就直截了當地問道:“張大人今夜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這確是我管束不嚴。你若有什麼想法,還請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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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仗義?公義!
9ooo99第六百六十二章仗義?公義!
※…小的暖閣中除了居中的彰木梨花榻!外。就是兩邊四凰田,腳踏的榆木交椅。牆上掛著一幅人物畫,不過寥寥勾畫數筆。瞧著卻與鄭和有幾分神似,餘的不過高几花瓶之類,角落處的一座木屏風大約是整間屋子中最華麗的傢俱了。
此時此刻,坐在鄭和左下手第一張椅子上的張越面對這個開門見讓1的問題,忍不住又端詳起了主位上的人。
這便是六下西洋。在歷史上留下豐功偉績,同時還有航海史上無盡謎團的鄭和?這樣一個人。會甘心就此被擱置在南京,在守備太監上終
“鄭公公既然受命領下番官軍守備南京,此前可知道下番官軍和其他京衛有支米支鈔的差別?雖說米八鈔二乃是永樂年中的規矩。但兩京和中都諸衛以及河冉、淅江、湖廣的衛所軍士,素來全數支米,不給鈔,怎麼偏生大過年的鬧成這般模樣?此外,依我看來,下番官軍都是海上營生精熟的精銳。若是就此擱置,實在是太可惜了。”
雖說問得直截了當。但鄭和並沒有指望張越會在這當口說出什麼要緊話來他和文官打交道的次數多了,其中有因為他是天子親信而曲意巴結的,有因為他是太監而不屑一顧的,也有當面賣好背後使壞的但總而言之。這些人無不是喜歡顧左右而言他,話裡藏鋒。於是,網網啜飲了一口熱茶的他聽到張越這番話,不由得怔住了,旋即便抬起了頭。
“張大人既然直言。我也索性直說好了。”他隨手把那茶盞放在梨花榻旁邊的高几上。一字一句地說,“這些下番官軍中,其中最年輕的也跟我下過兩三趟西洋,我自然不想看著他們就此擱置了一身本事。所以一個月前到了南京,我便向皇上上書。結果你也看到了,他們的待遇如今就相當於尋常京外衛所計程車卒”。
鄭和說著就站起身來,臉色緊繃:“當初他們夾帶私貨,我沒有管,原因不是因為什麼水至清則無魚,而是因為在海上隨時隨地有不測之禍,到時候便是屍骨無存。而身在異邦歸心似箭,若是連那點額外收入都沒有,單靠朝廷那幾貫鈔的賞賜,人心易變,隱患無窮。他們得到的固然不少,可人在海上一漂泊就是一年多,回來之後難免放縱。所以,這些人多半都沒有什麼積蓄,如今一旦遇上不利的措置,更是至了這樣窘迫的地步
在官場多年,張越也見慣了各式各樣的人。他對那種慣於耍手段的人固然敬而遠之。但是對那些彷彿完全沒有私心的聖人也同樣是敬謝不敏至於一味追求兩袖清風,只知道以嚴苛規矩約束下屬的人,他要是從來沒什麼好感。因此,鄭和說得直接,他更是覺得其人值得欽敬,當下便問道:“鄭公公可想過以後再下西洋?”
“下西洋,朝廷如今務求節儉,上下官員多半都是反對此事,我縱使想再請纓,也不會湊在這種時候。但是,張大人你既然是曾經提出過開海禁,那麼我有幾句話想說。”鄭和重新坐下。又目光炯炯地盯著張越,“數百艘寶船下西洋,不少人都覺得這是徒耗錢糧炫耀國威,而外夷來貢,多半是趨利而不是慕威,所以不足取。但是,倘若不是寶船頻繁出航。這條航道仍是海盜橫行!而且,並非我誇大,寶船遠洋,西南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