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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從前素來認為大舅哥為人太忠厚,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但此時聽到這話,他不禁暗自稱許。本地人固然不知道楊家昔日的那些勾當,但業內人知情的卻不少,就算朝廷先前說過不追究,以後算起舊賬的時候也沒準,還不如小心謹慎。
於是,他就衝張越笑道:“大人,大舅哥就是如此的性子,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應當的。”張越雖在南京,卻一直在打聽京城的訊息,因此先頭問這話,只不過是想要看看如今的楊家是否有足夠的聰明,此時方才算是放了心。算了算時日,他就知道那訊息差不多朝廷也該定了,當即淡淡地說,“先頭已經下旨罷廢西洋取寶船,我又得到訊息,說是皇上決定停止寧波府出海事宜。也就是說,朝廷又要禁海了。”
由於張越說話時很是輕描淡寫,因此楊進德和方青乍一聽這話,全都是微微有些錯愕,待到完全反應過來時,兩人俱是臉色大變。方青倒還算好,他一心想的只是登萊兩州開設市舶司和港口,能夠前往日本與朝鮮進行海路貿易對於寧波府這邊並不看重。但這是海禁,禁令一下,沿海又將是片板不許下海!
好一會兒。楊進德方才開口問道:“那先頭出海的船怎麼辦?”
“先頭出海的船不在禁令之限,但若是旨意一到,寧波府就會再次封港。”
楊進德終究不是善於臨機應變的人,被張越這樣一個訊息打得昏頭轉向。腦袋已經有些不夠用了,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方青。而方青這會兒同樣是心情難安。可他終究是經歷過眾多坎柯挫折,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大人,您當初不遺餘力地推動此事,如今難道就眼看一大善政就此擱淺?”
離京之前就預料到這一遭,因此張越並不覺得意外一對海禁最為堅持的人不是戶部尚書夏原吉,而是禮部尚書呂震和官復原職又改了工部的工部尚書吳中,此外還有一直和他作梗的都察院都御史劉觀。要知道。夏原吉之前勸諫的所有條例都被採納,卻唯獨沒提海禁,這次也是一樣,足可見這位老尚書還是開明的人。
“我已經上書勸諫過了,但恐怕難以挽回此事。”見楊進德和方青兩人還要說什麼,張越就擺了擺手,又對楊進德說,“來日方長,如今再糾結此事也於事無補。你既然心中焦急,下去安排就是,切記不要露了口風。”
等到楊進德匆匆退下。又掩上了房門,方青連忙站起身來,上前到張越身側站定:“大人讓人傳書讓我在松江等候大駕,總不會是專為這麼個壞訊息吧?”
“我找你來,自然不是為了這麼一個壞訊息,而是為了更多的壞訊息。”看到方青面色一下子繃得緊緊的,便知道自己這句開場白力度非同小可,於是便伸出了三根手指頭,“第一條我網網已經說了;第二條,那就是開中鹽法。如今朝中也有大佬有不同意見,能否挺住未必可知;第三條,就是我之前找你商量過的那條路”
海禁對方家影響不大。但開中鹽乃是晉商最大的一條財路,因此方青一想到山西本家可能遭受的損失,臉色一時大變。然而,張越含糊其辭的第三條,這才是他最最看重的,一時間他只覺得口話燥,臉上更是煞白一片,失魂落魄到剩下的話都沒心思聽了。
這些全都是張越多年來向朱橡提出的政令,如今就這麼全都推翻了?倘若真是如此,這豈不是代表只要當今皇帝在位一日。張越就一日不得用?既然如此,這位主兒當初扶助漢王朱高煦豈不是更好?張家一倒戈。不少勳貴都會學樣……
好容易把這些危險的念頭都趕了出去,他才使勁吞了一口唾沫。因見張越面色平和,他不禁心裡一突,到是有些吃不準了,當下只能試探道:“大人之前使人對我說,藉著往教朝諸部派商隊的機會,讓諜探打聽情報,然後設法用信鴿傳遞,這一條如今真的行不通?”
“你說得對,正是如今行不通。”
加重了其中兩個字的語氣,瞧見方青一下子恍然大悟的模樣,張越知道他已經是明白了,當即一振衣袖站起身來。兩人已經是打過多次交道,因此他也不再拐彎抹角:“所以,這條路你仍是按照之前我說的去安排計劃,不要因為朝中有什麼風聲就放棄了。至於海禁也是一樣,此一時彼一時,朝廷政令是一直在變的。”
張越是不得不這麼做。在商言商,雖說方青在他身上下注非輕,他也給了人不少好處,但眼下這種時刻,不得不設法敲打敲打。因此,頓了一頓之後,他便又說道:“此外,我把你從山東叫來,還有一件要緊的事。天津衛那裡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