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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礙事!只要我努力,總有出頭那一天的!”
儘管知道就算是東宮有人指使。這也是房陵自己的選擇,但離開房府這,張越仍然是覺得心中憋的慌。張家兩輩人的兄弟幾個遇上大事都能勁往一處使,縱使有別苗頭,卻不會給別人使絆子,這是從祖母顧氏傳下來的家教,可放在別家,房家的情形並不罕見。
自家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就是一家人也得分個彼此,生怕自己吃虧。這樣看似是省事省心了。可人生在世連個可以信賴可以倚靠的親朋都沒有,那還有什麼趣味?助人便是固己,可惜明白這道理的人始終是少數。
由於多跑了這麼一趟,張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完全天黑了。
如今他們兄弟四個已經都成了親,自然是各在各的房中用飯。杜綰生產之後留下了李嫂,於是其他三處院裡也都添設了小廚房,每日採買分成四份供給,倒也免了口味不一樣吃得不合心意。
跑了這一趟,張越已經是飢腸轆轆,進了屋裡更衣淨手之後,瞧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他就立刻姿了下來。等到一頓飯吃完,一家人各自坐著飲茶說話的時候,他聽張普提起了日間和張恬一塊讀書的情景,不禁對杜綰問道:“今天大伯孃帶著恬妹妹來了?”
“是啊,普妹今天很走過了姐姐老師的癮,差點都不樂意放人回去!”杜綰見張晉立馬衝上來,抓著自己的胳膊使勁搖擺,她便沒好氣地輕輕拍了拍那小腦袋,“我說錯了麼?明天恬妹妹還要來,你今天已經把壓箱底的本事使了,到時候拿什麼教她?今兒個要不是你琥珀姐姐在旁邊給你提點著,怕不是要出洋相了。趁著這晚上的工夫,趕緊好好準備準備。”
儘管如今大了好些,但張普還是像從前那樣喜歡粘著嫂嫂不放,聽了這話,她這才想起明天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張恬還會來,頓時生出了當姐姐的驕傲,答應一聲便去拉琥格的手。拗不過小丫頭,琥珀便笑著說了一聲,先退下了。而瞧見杜綰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幾個小丫頭。秋痕覺察到她大概有話要對張越說,就緊跟著把人都帶了下去。
網才張越回來的時候,杜綰就瞧見他興致不高,但這事情卻不得不說:“今天下午二堂叔帶著河妹妹來過了。他和大伯孃沒說幾句就在屋子裡爭執了起來,等我出來看動靜的時候,恰好聽到坷妹妹撂下了一句話,說是她不在了就消停了。大伯孃唯恐出事,就和二堂叔商量了。把何妹妹帶回了英國公府去。我瞧著何妹妹那木然決絕的模樣。
恐怕是真做得出來。聽說永平公主還對二堂叔撂下了話,說是別人欠她的,她會一點一點零碎討回來!”
今夭在房陵那裡證實了自己心裡頭的猜測,此時此刻又從杜綰口中的到了這麼一個訊息,張越不禁氣急敗壞地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然而,那種怒火只是持續了剎那間便被他壓了下去。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凡事怨天尤人的性子。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便要努力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在這裡生悶氣發無名火。
“綰妹,既然你說大伯孃也答應讓恬妹妹和晉兒搭個伴,這幾天你就辛苦一些,帶著日兒圳英國公府伯孃和河妹妹畢竟差一輩,有此話烈川說。這種時候做傻事,對不起她死去的娘也就罷了,最要緊的是,單單一個她死了於事無補。”
張越並不是凡事往身上攬的性子,但此時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得不管。先是有陸豐的提醒,後是有張晴的警告,如今永平公主又逼張朝履行婚約,即便是張阿死了,恐怕這位金枝玉葉也不會善罷甘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他早就不是一個人,他有父母妻兒,兄弟姐妹。這回是張河,以後興許就會牽連到他至親的人,那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夫妻多年,杜綰對張越的脾氣即使不是廖若指掌,但也是知之甚深。此時見他說了這麼一番話,她立刻明白他的打算,心裡不禁憂心仲仲。眼見他返身就要往外走,她登時霍地站起卓來攔住了他,可是,到了嘴邊的那句話臨出口時,卻換成了另外一句話。
“不管你決定做什麼,總之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張越微微一怔。隨即伸出手去握了握杜綰的手,又點了點頭,“你放心,我這個人怕死得很,不會拿自己的安穩日子去搏。但是,我固然不求出將入相,只求富貴安閒,但先生一直教導我。做事情講究無愧於心,絕不能明知道能夠做到卻袖手旁觀,況且,這事情原本就是和我相關的。今天是張何,明天焉知就不是晉兒,不是家裡其他人?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這幾天我都打算睡書房,待會讓水晶她們把鋪蓋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