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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孫貴妃身懷六甲的事情比起來,這些又比不上什麼。朱瞻基後宮不算多,但只有孫貴妃生了一個女兒,這一次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他不記得歷史上孫貴妃究竟懷了幾次胎,可他卻記得英宗朱祁鎮並非孫貴妃親生,而且就是因為孫貴妃有了“親生兒子。”朱瞻基很快廢后了。
按理廢后與否和他這個外臣無關。只是胡皇后無辜,而且,涉及太子國本的問題,即便史書不言,焉知背後就沒有一場莫大角力?
還有,如今內閣和六部都是老臣當道。當初朱瞻基親近的不少東宮官為了上爬少不得使盡了手段,朝堂上看似平靜,實則是暗流洶湧,否則黃淮又豈會這麼退出內閣,老奸巨猾的呂震又豈會那麼輕輕巧巧地醉死!
“怎麼了,一回來就這麼眉頭緊皺。小沈先生又說了什麼煩心事?”
恍惚間聽到這一聲關切的話。張越就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回了房。杜綰正關切地看著自己。搖搖頭說沒事,他就現她已經是換了一身衣裳,身邊琥珀秋痕亦然,他這才省起眼下該當去向父母問安,便儲了她們一同出了屋。
孫氏的上房中,這會兒紅鸞和張赴母子也在。孫氏如今年紀大了,嘮叨之餘心也軟了許多,對這一對也漸漸少有擺臉色,但一瞧見兒子媳婦領著孫兒孫女們過來,原本有一搭沒一搭問張赴幾句的她立刻轉移了注意力一又是嗔著張越別太辛苦。又是嘮叨晚上該給孩子多穿幾件衣裳,又是提醒杜綰別隻顧著應付那些諾命,要多多教導孩子。又是敲打琥珀秋痕一個管書信一個管銀錢,得多加仔細,,總而言之,屋子裡全都是她的聲音,最後還是實在受不了的張綽找了個由頭堵住了她的話頭。
離開大上房,張越隱約聽到裡頭母親彷彿在埋怨父親,不禁莞爾一笑。等出了院子。因見張赴雖跟著紅鸞,眼睛卻始終往自己這邊膘。似有話說,他就和杜綰說了一聲,徑直走上前去。果然,張赴瞧了瞧一邊不知所措的母親,猛然抬頭看著他。
“三哥,你之前問的話我已經都想好了,將來學好了武苦,我想去邊疆立功!”
紅鸞被張赴的話嚇了一跳,正要呵斥兒子胡鬧,張赴卻昂著頭說:“想當初二伯父也是因為讀不好書。所以才學武,拼了好多年才有了今天,我也想學二伯父,自己拼一個前程回來!將來等有了成就。姨娘一定會高興的
瞧見紅鸞站在那兒雙肩顫,張越便在她舉起右手之前,一把將張赴拉了過來。瞧見他稚嫩的臉上滿是堅決,他便微微笑了笑:“很好。既然有了志向,那從今往後就照著這條志向去努力就是。須知二伯父能有今天,也是一路披荊斬棘走過來的。有你這麼個兒子,姨娘就是有福氣的人,你但只努力去做!”
張赴這些天日思夜想,說出口的時候只覺得心裡一鬆,可隨即就有些惴惴然。可聽到張越這一番勉勵。他頓時眼睛紅了,連忙點了點頭。這才伸手去拉了母親紅鸞的手。這時候,紅鸞總算從震驚和惶恐中回過神,見張越朝自己輕輕領。她不禁拿帕子擦了擦眼睛,低聲道了謝之後,便帶著孩子轉身離去。
轉身走了一箭之地,張越這才現崔媽媽正提著燈籠,站在拐角處夾道的圍牆下頭等著自己。雖則崔媽媽最初只是院子裡管衣裳的但因為穩重謹慎而又能幹,這些年漸漸成了杜綰身邊最得用的老家人,比那些大小丫頭都有體面,此時見她上來自陳說只是受著杜綰的吩咐在這兒等候,不想聽了那麼些話。他也不以為意。
“又不是行麼打緊的話,聽了就聽了。”
藉著崔媽媽手上燈籠的微光,見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張越便隨口問道:“媽媽彷彿有什麼話要說?”
“我一個沒見識的婦人家,哪有什麼好說,只是覺得少爺心善。”
“這不是什麼心善,他是爹爹的骨肉,也是我的兄弟,若是有志向有毅力,那自然是好的。當初若不是老太太,二伯父未必能有一展手腳封伯出鎮的機會,也未必有如今的我。他不願意做紈絝是好的,否則若是成了像朝二叔和靴三叔那樣的人,反而是家門禍害。”
如今顧氏已經故去夜夜夢迴,反而會越體今到眾位老祖母的好。雖謹徹氏目年也有偏愛,但已經還算公平公正。不遺餘力地給底下兒孫機會,這在一個大家族裡頭就已經是夠了。二伯父張攸獲封陽武伯之後,朝廷冊封的太夫人仍是顧氏,一向孝敬恭順,雖是禮法得敬著嫡母,焉知就沒有當初顧氏在他出任軍職時為他向張輔說和,別有助力的緣故?
就在他緩步穿過夾道東邊那道小門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頭一個人影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只隱隱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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