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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已經算得上是極高的成就。畢竟,族學中的學生命歲都不大。
隨手翻了翻賬冊,張越就欣然點頭道:“不錯,這兩年你管得很
“小的只是照少爺的吩咐管。”連虎笑嘻嘻地行了禮,又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前時少爺捎信說收了李公子和茵公子做學生,可惜他們沒趕得上這一科,還得去趕明年的院試,否則今科說不定就及第了。要真是那樣,少爺得了兩個進士學生,可不得名揚天下?”
“你以為進士就那麼容易考?”
兩個學生的能耐張越清楚得很,他自己在敲門磚上的能耐有限,在應試上頭更是教不了兩人太多的東西,所以若是明年要參加院試,李國修苗一祥回來之後,還得另外好好參加文會好好破題擬文。他也沒想著他們能一蹴而就,因此也不在意這些,又問起了連虎田莊上的事,得知田莊上種東西並不順利,倒是花匠來回折騰,培育出了幾種從前沒有過的盆花,如今大多是賣給了各家勳貴和官宦府邸,他不禁啞然失笑。
這就走允心插柳柳成瑚了。
連生和連虎本就比他大兩歲,如今他已經是兒女俱全,這兄弟倆自然也是如此。得知兩人的兒女大的已經有七八歲,小的還在地上爬,他略一思忖就開口說道:“回頭等靜官他們回來,也需要人陪著讀書,讓你們兩家的小子跟去認字,等再大一些也能跟著你們分擔些活計。至於女孩子,回頭三妹妹也得接回來,再加上三三,也有用得上她們的時候。家裡以後只會事情越來越多,你們多上心多留意。日後還有大用你們的時候。”
一聽這話,兄弟倆全都是喜得無可不可,慌忙跪下磕頭。三房當初不顯,他們被挑來陪伴張越讀書,家裡人卻一點光都沾不上,可誰能想到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昨兒個甚至聽說長房大老爺都特地過來求自家少爺幫忙?
“少爺。外頭欽使來了!”
昨天王謹過來不過是以私人名義拜訪,所以不用開中門,也不用換大衣裳,但此時外頭報說是天使前來,便是正式召見,張越立刻讓連生連虎出去幫著高泉打點,自己則是匆匆回去換了公服。等到烏紗帽團領衫上身妥當,他這才急忙趕到前院,卻見此次前來的是一個面貌極其陌生的中年太監,所宣的也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意思乾清宮規見。
從永樂到洪熙再到如今的宣德,宮中的人事已經變化了許多。鄭和王景弘又迴歸了當年的老本行下西洋去了。侯顯再次啟程前往賞賜烏斯藏、必力工瓦、靈藏、思達藏等西方各國,張謙坐鎮廣州市舶司,劉永誠代替鄭和王景弘守備南京,海壽去了宣府”若是再加上那些老死的病死的不知所謂死的,宮中已經完全換上了一批新面孔。
就好比如今這個,宣旨之後領路的中年宦官,一路上帶著張越進來就一句話都沒說,直到從乾清宮前高高的臺階上了月臺,眼看就要把人送進去了。他這才低聲說:“小的是王公公的徒弟,之前小的出時,皇上過脾氣,請張大人留心些。”朱瞻基並不在正殿,繞過屏風前頭的寶座,穿過東次間進了後簷,一直往裡走到最東頭,方才是如今新設的涼殿。如今正是燥熱難當的天氣,從外間到裡頭,張越就感覺身上流了許多,原來這屋子四面不僅擺著冰盆,還有人徐徐拉動扇葉送風,更有人捧著冰湃水果退下。
宣德皇帝朱瞻基如今尚不滿三十,比起祖父朱林刀削一般的五官輪廓。父親朱高熾猶如彌勒菩薩一般的肥胖。他的身材很是勻稱,肩闊腰沉,只是,臉色頗有幾分不自然的蒼白,眉宇間已經有了橫紋。待張越行禮之後,他端詳了張越好一會兒,突然嘆了一口氣。
“聯實在是不明白,你成天東奔西走勞心勞力,看著也黑了瘦了,可卻還是精神奕奕!”
皇帝開口就是這麼一番,張越不禁啞然,隨即就笑道:“臣縱使勞心勞力,也只需要管好眼前的一攤子,所耗心力自然有限,若是無精打采,豈不是讓那些七老八十卻依舊精神翌銷的老臣笑話?恕臣直言,皇上瞧著卻比從前精神差了些。”
這邊伺候的全都是司禮監和御用監精心挑選的妥當內侍和宮女,平素也見多了朱瞻基召見臣子,可哪怕是楊士奇塞義這樣歷經五朝的老臣。見駕的時候也不敢這麼直言不諱。一時間,甚至有膽大的人悄悄瞥了張越一眼,想瞧瞧這位究竟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好你個張越,也只有你敢說聯的精神差了些!”
朱瞻基霍地站了起來,繞過書案走上前來,又很是看了張越一番,這才意興闌珊地說:“從前聯還是皇太孫的時候,還能夠在洲十衛練兵。能夠在端午節射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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