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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大道理,我腦袋疼,哎,居然這麼晚了?不行了,再不回去我娘又得唸叨,我先走了。
明日一早還得早起銷假回營,三弟你有事儘管使人找我就是”。
見張起說完這話和張綽打過招呼,隨即竟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張越不禁啞然失笑,又轉身對張赳分說了幾句,不外乎是讓他在翰林院替自己留心留心用一句現代的話來說就叫做引導輿論風向又教導了他好些說辭。整整說了一刻鐘。張赳方才心領神會地告辭離去。這下子,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張綽張赴方敬和靜官。
張掉此前一直沒出聲,這時候兩兄弟走了,他這才笑道:“治大國如烹小鮮,以前總是品不出其中妙處,如今退出廟堂,卻看得清楚了,不過是需得掌握火候二字。越兒,你能夠把殺伐決斷那一條收起來,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什麼時候該急。什麼時候該緩,果然是長進不不過你說得對,武將武將。不會武的還談什麼將?”
說到這裡,他就看了看身林壯實的張赴,因笑道:“赴兒,今後在學武上頭更上心些。須知你大哥當初能得聖眷,就是因為你三哥在皇上面前輕輕巧巧一提。內舉不避親。只要你有真本事,就能真正幫上你三哥。”
張赴小小年紀,自然是聽不懂剛剛這些複雜的,不過是囫圇記在心要。此時忙使勁點了點頭。而一旁的靜官也冷不丁迸出一句話來:“爹,等我長大了也幫你。”
雖說張赴是庶弟,但張越看人素來是瞧他心性如何,因此見其品行純良,心裡也高興,才贊他懂事就聽得靜官這麼說,倒是覺得小傢伙裝老成裝得有趣。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腦袋,他就轉過頭衝方敬說:“、方。你隨我到書房來,我有事對你說
張掉此前已經聽張越提過婚事之議。雖說心裡也喜歡這個年輕人,但若是耍當自家的女婿,這就不是玩笑了。方敬已經是舉人,但畢竟家境沒落,又再無後援,在尋常人看來便是門不當戶不對。只是。就性子而言。女兒那跳脫的性子也確實得心地實誠的人才能壓住。於是,眼見著方敬跟著張越出去,他便起身去了東屋。
兒子先和自己露的口風,妻子那邊得他親自去探聽探聽,至於女兒,張箐那脾氣藏不住話。還是讓杜綰去問問她的意思吧。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過日子是小兩口的事。總不能硬把人湊一塊去。
如今的夜間已經是天寒地凍。一出燒著火盆的屋子,迎面一陣寒風襲來,刮在臉上竟是有幾分刺痛。張越攏了攏身上的羊羔毛袍子,見一旁的婆子提著燈籠上來,他就自己接過了燈籠,又吩咐道:“你們不用跟著了,二門上留門就行了
轉頭現方敬穿得單薄了些,他又讓人去取了一件姑絨大襖來,看著人披上,這才提著燈籠往前走。出了這一進院子上了夾道,四周越安靜。只有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路聲。剛拐過彎,他就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張三哥,今天都是我沒用,”
“說什麼傻話?都是我想得不周全,以為別人應當認識你,不至於動壞心。誰知道尚雍竟是這般大膽。幸好他只是打暈了你。要是真的下了狠手,我就真的要後悔莫及了。”張越轉過身來,見方敬只是低著頭,便伸出手去把他拉了上前。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警醒些就好,用不著這般沮喪。”
方敬這才有了些精神,上前和張越並肩走了幾步,他就低著頭地說:“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官場上竟是這般詭誘。以前和小李苗在廣州辦事,也不是沒撞見過種種陰私,但從未見過這樣的圖窮匕見。結果事情鬧得這樣大何苦來由,他還丟了性命!”
“你覺得那刺客為何要殺他?”
“這還用說麼?必定風叭武選!事別有弊案。他狗急跳牆也是為了以小的掩蔫大吼刺殺你不成,那人索性滅了他的口。只刺客也沒想到他竟然來不及跑。
張越這才放緩了腳步,看著方敬微微一笑:“早上才被人打暈,晚上就能想到這些,總算是沒白挨那一下,長進了!只不過,小方,你心善,人又純良,但你既然銳意科舉,經歷這一遭並不是壞事。須知這官場原本就是天下最黑的地方,卑怕你只是在翰林院國子監做學問,只怕也是逃不過人事傾軋。”
“我明白,大哥也對我說過方敬低下頭沉吟了片刻,最後抬起頭說,“起初科舉不過是為了完成大哥的心願,但如今跟著張三哥你們見識了這麼多,其實那一層心思我已經淡了。我倒是很想效仿大哥那樣走一走看一看,還想把當初在廣州整理的那些番學好好研究研究,張三哥你可別笑話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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