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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鄭和就此困在南京城當一個閒散養老的守備太監,再過上四五年方才在朝貢沒人的情況下打了下西洋,繼而老死在那片海洋上。甚至連海圖也被那些守舊計程車大夫一把火燒了,如何能有如今的提醒和策應?
“不愧是鄭公公,果然是深謀遠慮!”
鄭和在下番官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一來是賞罰有道。二來則是愛護部屬,三來是深謀遠慮,有了這三點,自是人人服膺。所以,聽張越用欽佩的口氣提及鄭和,那信使竟是比稱讚自個還高興,等到張越說讓他稍待片刻,要讓他帶封信回去,他連忙應了下來。
張越雖說之前帶了好些人,但真正進兵,就只帶了彭十三等一應家將小廝長隨全都留在了交州府,這會兒其他人都去了軍中管軍需的太監那裡去領用火藥,他便自己提起袖子磨墨,又思量著想要說的話,等到半池墨已成,他的腹稿也已經打好。坐下之後就在紙箋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只,,此行神威艦不過百餘。兵員不過九千,善戰者不足兩千,遠遜於前時。占城雖小國,不易折也。然公數使西洋通曉夷情,必有折服之法,無需旁人獻庸策然叛軍所在雖不明,兵敗卻不外乎遁海上。海上戰舟唯神威艦,請公多加留心”
只在末尾,他問了一句之前出海所餘的財貨,這才放下筆從頭到尾通讀了一遍。封口之後,他正要把信封遞給那信使,就聽到外頭驟然響起了陣陣喧譁,也顧不得這些,連忙往外走去。在那裡一站。他就聽到嘩嘩的雨聲中,西邊的弈向赫然是傳來陣陣火鏑的爆響,此外則是廝殺聲和慘叫聲,聽著讓人陣陣心悸。
大皺眉頭的他連忙喚了一個雜役去打探蔣息,結果那人一去就是半個時辰,到最後他還沒回來,彰十三打頭,十幾個家將家丁到是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院子。
“怎麼回事?”
“去得早不如去得巧,咱們這些人倒是在那裡和幾個打算混進火藥庫放火的賊人幹了一仗!”身穿袁衣的彭十三拍了拍手中那全是水珠的油布包裹,笑呵呵地說,“我是多年不用火統了,放槍不如射箭。只能嚇嚇人,到是他們幾個,好本事。不愧是跟著陽武伯在這兒鎮守多年的。四槍撂倒四個!這大雨對咱們不利,對於那些準備殺人放火的賊人更不利!”
如今的火器準頭有限,但火僥手終究比弓箭手好練,一陣亂槍足以打亂敵軍的陣腳,尤其是馬隊戰象之類。蒙古和明軍打仗打得多了。不少戰馬都對火鏑有了抗性,而交趾那些戰象卻仍是最怕火器。因此,彭十三說得輕易,張越也不禁贊同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外頭又傳來了一聲嚷嚷:“陳指揮使的船隊到了沙河!”
家門變 第七百七十三章 杞人憂天
二址多江河。水系四通八日張輔率兵南征。在齜知公只七大仗小仗打了不計其數,富良江甚至一度出現江水為赤的駭人景象,柳升也將過水軍。於是,之前在交州府整軍待進的時候,柳升一面讓陳洽負責收攏鄰近州縣的舟船,一面讓舟橋營造新船兵徵民船為戰船僅僅用了一個半月,就拿出了大小舟船三百餘。此番陳華船至,無疑預示將正式進兵。
儘管火藥庫險些遭了賊人縱火,但由於看管得宜並未有失,張越又招來了當地縣令安撫百姓,並沒有藉此大肆追查,於是很快就安撫了下來。石市縣令並不是土官,而是祖籍廣西的一位舉人,永樂年間自請來這裡任職,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年。當初的銳意消磨殆盡,因此安撫了百姓之後他就時時陪侍在張越身邊。為的就是倒一倒苦水,哪怕不當官都成。
由於洪武朝的嚴刑峻法,大明計程車大夫不敢拒仕,出仕之後也很難掛冠而去,否則便是大罪,因此這位石市縣令即便思鄉幾近瘋狂,但也終究不敢撇下這一縣公務悄悄歸家。因而訴苦情的時候自是情真意切,到最後更是涕淚交加。
“大人,卑職在交址一任八年。家中雙親和妻兒子女全都是一直沒見過,實在不想一朝丁憂才能得見家人。不止是卑職一個,當初交址選官的時候,除了那些謫官,其餘都是從雲南和廣西選的舉人,那會兒不少人都是滿腔志向,可終究架不住這兒,這些年來,各州縣林林總總傳來的死訊不下於二十,有被叛逆殺了的,也有病死的,若一直這麼苦熬,哪裡還有心思牧民?。
“入交這些天來,你們的這些苦情我也都看到了,此前我已經有奏疏送入京城,便是專為交址派官一事。畢竟。九年一考對於交址官員實在是太嚴苛了。你如今專心安撫民眾,有空了把鄰近州縣官員等等的情形一起報給我,我到時候作為夾片一起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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