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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門的時候,一路走一路說話的王謹突然仿若無心地露了一句。
“皇長子剛剛降生,孫貴妃因為身子虧虛不一直都在永寧宮休養,太后和皇上便使了寧郡主照料皇長說牛郡豐平素瞧著溫文可親,前幾天卻突然作幽”兒上上下下的人換了一半。事情驚動了太后,便讓寧郡主親自去從冉書堂新選了兩個伴當。宮女宦官多半是從仁壽宮直接挑了過去
耳中聽著心裡記著,張越卻一直沒言聲,一直到送了王謹出大門上馬。他折返回來時,方才長長吁了一口氣。自從聽說周王去世,他和杜綰也多次提到朱寧的將來一父親不在便是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沒想到張太后直接越過了嗣任周王的朱有懶。把朱寧接到了京裡。而一如永樂年間深得信賴一樣,朱寧依舊是在宮中游刃有餘,卻不知她這孝期轉瞬即滿,到時候有什麼打算。大唐多公主出家為女冠,大宋多公主落為尼,大明朝卻沒有這個規矩。
而且,太后和皇帝究竟是什麼意思?
既然皇帝是明日召見,張越少不的要去親友那兒走一遭。只大伯父張信不在家,聽說走出門拜客了。張赳人在翰林院還沒回來,因此馮氏只留他喝了茶,也沒多說什麼。陽武伯府則是更甚。東方氏竟然是一副在家居士的打扮,佛珠數珠一樣不少,開口閉口必談佛經,張起又不在,他盤桓片刻就趕緊告辭走人。唯有在英國公府,他才算是輕鬆了
來
“哥哥大壞蛋!”
兩年不見,張晉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丁點大的小丫頭,眉眼長開了,竟是酷似孫氏年輕的模樣,此時,她見過禮後就氣鼓鼓地瞪著張越。撅著嘴說:“爹孃,還有你和嫂嫂,把我一扔在這兒就是兩年,都不管我!還有,你回來了,可爹孃嫂嫂呢?”
見小丫頭鼻子一酸泣然欲涕的樣子,張越不禁頭大,趕緊手忙腳亂地安慰了她一通。結果,大概是因為沒有哄孩子的天分,他越說張普抽搭得越厲害,到最後竟撲在王夫人膝蓋上哭了起來。鬧了好一陣。王夫人見天賜和張恬小大人似的拉了她出去,這才無可奈何地笑了。
“青丫頭素來是靈巧聰敏,只在背後哭過好幾回。你這個哥哥也就罷了,她那爹孃才是狠心。把好端端一個孩子扔我這兒這麼久!幸好我這兒如今也是有兒有女,也給她解了些寂賓,否則小孩子家免不了要生出怨來。對了,聽安遠侯夫人說的笑話,你在交阻還拿著你大堂伯的名頭唬過人?”
見王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張越忙笑道:“只是靈機一動而已。誰讓大堂伯虎威好用?”
“什麼虎威,如今他也就是養老了。三公之,勳貴之,百官之。勳級等等都到了頭。除了知經筵總修實錄,他也幹不了其他,如今天天在翰林院裡泡著,這會兒也沒回來。”
儘管從前張輔或走出徵或是鎮守或是練兵,長年在外,甚至連她生天賜的時候都不在身邊,王夫人確實曾經無數次盼望丈夫能留在身邊。可看著張輔無所事事的光景,看著張輔只朝朔望,一個武官竟是要和那些文字典籍之類的東西打交道,她心裡卻也難受得很。可是,別說邊關都只是小仗,就算是大仗。非到存亡之際,又怎會由太師英國公掛印出徵?
“大伯孃?”
聽到張越這一聲口賓,王夫人方才恍然回過神,忙遮掩著笑了笑,又拿話岔開了:“你回來就好,以後就安安生生在京城做官,皇上應當也不會讓你成日裡往外跑了。
你大堂伯之前還提過,六部之中有好幾個空缺,吏部和戶部是被人盯得最緊的,其餘還好些,只要不是工部就好。想想網見你那會兒,還只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如今卻快要成部堂了!”
“若不是當年得大堂伯和大伯孃庇護,也不會有我的今天。難道成了部堂閣老,便不是您的晚輩了?”
一句話說得王夫人笑開了,張越少不得又陪著她說了一會家常話,最後問起了梁柔這一科落榜的事。的知梁柔在進場前生了一場病,由是在貢院中沒能完成會試的三場,他不由得心生嗟嘆。待到王夫人說請他將母親和妻子接進京城,梁槳也已經同意了,他不禁點了點頭,暗想這位既能夠記著昔日杜禎義救其父的情分,又沒有拒絕權貴援手那種矯情,著實是可交之人,當即便決定等兒子回來之後,就讓其上門拜師。
日落時分,王夫人本要留飯。但張越歉意地說已經預備了去杜家,她自然也就罷了。然而,就在她差了個媽媽打算將張越送出去,外頭簾子突然高高打起,卻是梳著婦人髻的碧落匆匆忙忙進來,見著張越先行了一禮,隨即便要上前耳語。王夫人起初還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