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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雲南不比其他地方,從都司到總兵府,所轄兵員不少,哪裡就都成疲兵了?
只這會兒別人都還沒一個個說完,再說胡淡後頭那半截說得不無道理。他也就沒有吭聲。這幾天他一直在思量麓川軍務,剛網聽了楊榮那番話倒是隱隱約約有了想法,這會兒索性自顧自地琢磨。然而,他還沒想多久,旁邊的尚書張本就突然咳嗽了一聲。“胡尚書,這所謂雲南疲兵的事,在座所有人只怕都沒有張元節知道得清楚。還是讓他說一說,究竟是否有這樣的可能。至於黔國公沐昆”他回京的時候也正好見過。其人性情如何,再戰是否有把握,另派他人為將是否合適,也不妨聽聽他怎麼說。”
張本說著就轉叉看向了張越,臉上露出了一絲常人很難察覺的到的笑容,隨即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你雖年輕,但誰也不如你真正去過交阻和雲南。所以你但可直言不諱。倘若有建言也只管說出來,這是廷議。而且事關軍略,咱們兵部本就是責無旁貸。”
平日老尚書張本不哼不哈,並不是多言的人,這次卻擺明了態度,竟是不管他怎麼說都會力挺,張越倒是多了幾分詫異。見其他人都是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他沉吟片刻,就直截了當地說:“此前交阻用兵,徵調的主要是廣西和貴州的軍馬,而黔國公領兵駐紮蒙自縣,原本就是為了保糧道以及後路,備不時之需,所以,雲南的兵談不上什麼疲兵。至於黔國公其人。恕我直言,黔國公並不是事事爭先的性子,所以將兵未免進取不足,但他畢竟是國公,貿貿然另派其他勳貴前往,他的面子很可能下不來。而且,
張越頓了一頓,字斟句酌地說:“在滇人眼中,除了昔日的黔寧王之外,便是如今的黔國公,倘若問他們舊封號西平侯,他們甚至都會茫然不知是誰。只憑黔國公和一個沐字便能震懾了雲南大部,所以,若是增兵滇西南,總得顧忌到這一點。麓川思氏不但野心勃勃,而且內部常常不穩,朝廷扶持了一人,部族中往往會出現反叛勢力,遠遠不如南甸芒市等地安定。所以,要南疆長治久安,拔除這顆釘子是必要的,只是要選對人。”
這是極其公允的話,縱使是胡凝起初不滿張越駁斥了自己的疲兵之說。但也挑不出行麼刺,只是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別的我不說了,只問一句,誰挑擔子去和黔國公搭檔?”
這無疑是一個極其棘手的問題,如今五軍都督府能擔任領兵重任的就是那麼寥寥幾人寧陽侯陳憨、陽武侯薛祿、成山侯王通和保定侯孟橫,後兩者還是沒經歷過大陣仗的第二代勳貴。而且,要去擔任沐晨的副將,在雲南地界上打仗,誰會樂意?
杜禎一直沉吟不語,倒不是因為誰都知道剛剛開口的是他女婿,而是因為他也在躊躇這人選。勳貴能加恩的都已經加恩了,這帶兵過去。勝則功勞酬答有限,敗則一世英名盡失,再說都已經不是習慣征戰沙場的那撥人了,挑不出人很自然。此時此刻,他忍不住看了看張越。卻現張越正在看另一個方向。順著那眼神,他就看到了面沉如水的楊榮。
是了,張越曾經對他說過,黔國公沐員對朝貴多有饋贈,楊榮便曾經數次為其婉轉陳詞,這次要不是沐晨一戰不利就要退兵太過草率,楊榮只怕仍會向著沐昆。而且,張越剛剛著重指出要選時人”
既是翁婿又是師生,杜禎對張越的想法向來知之甚深,電光火石之間就迸出了一個念頭。見其他人還在爭論哪位公侯伯更合適,他就淡淡地出口說道:“既然從五軍都督府裡挑不出人,何必一定要讓勳貴帶兵?從貴州或是四川選一隻兵馬,然後選一個精通軍務的人過去坐鎮,名義則是協理麓”軍務,豈不是勝過再派一員副將?”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文武相佐是歷來戰時的慣。不論是三次北征亦或是張輔南征交趾,總有文官隨軍咖江那只是參贊,勳貴畢竟是品,哪怕是貴為尚書的文官,到那裡也只是被支使得團團轉。只不過,黔國公沐晨據說是敬禮士大夫,而且對於朝貴向來是極其熱絡,逢年過節,在座的這些人誰都不曾少過禮物。但問題在於,麓川不同於交趾,不同於蒙元,這地方尋常人都不熟悉,派誰過去合適?
就在一眾人低頭沉吟的時候,緊閉大門的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隨即就是一個壓低的聲音:“各位大人,兵部職方司轉來麓川緊急軍報!”
聞聽此言,楊士奇便朝侍立一旁的一個司禮監奉御點了點頭,那中年宦官連忙快步到了門邊上,開門接過了兩份文書。轉回來之後,他就捧著文書來到了楊士奇面前,雙手呈上。
看到這一幕,在座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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