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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易正答了兩個字,旋即一下子想起在哪兒見過對方,頓時又驚又喜。“尊駕可是跟兵部張侍郎的?我上回巡夜時見過你,,你忘了,你還給我看過張大人的銀章!”
張布只是循著地方找來,看著雖只是單身一個,外頭卻已經預備好了十幾個家丁,此時聽見易正這麼說,他少不愕又打量了易正兩眼,卻已經是沒什麼大印象,但之前那天夜裡抓“賊”的情形他卻還記得,於是便笑了笑:“易總旗到是好記性。那麼黑的天瞧過一眼,居然還能記的我。”
他原想進去說話,但瞅了一眼易正手裡提的人,倒改變了主意:
“你這提著的人是誰?”
易正一認出張布心裡就直犯嘀咕,須知人家是兵部侍郎家的家人,在外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結,上這兒尋自己做什麼?然而,看了看手中的小舅子,他還是把那些話都擱在肚子裡,把人往地上一扔就上前深深打了個躬。
“張大哥,不管您是為什麼事來的,都先請聽我說一句。我這個不爭氣的小舅子原是在兵部武選司當差的,因為昨日的事受了驚嚇,不合逃到了我這兒。我正準備綁了人向張侍郎請罪。看在咱們有緣一面的份上,您能不能替我引見引見張侍郎”張布一時半會吃不準對方是否已經知道了什麼,但這原本就並不重要。因此,他只是猶豫片刻便點點頭說:“我家後院有家人說夜半起夜時瞧見有黑影,所以我家大人是差我來問問西城最近可有什麼賊盜出沒。因你們兵馬司說這都是你的尾,我這才過來一趟。你既說你舅子是兵部當差的,我到是可以明日去通報大人一聲。不過”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有了這麼一句話,易正長舒一口氣,慌忙連連點頭。可一聽到那最後兩個字,他登時心中一凜:“張大哥難道是還有為難之處?”
“我今天去兵部衙門時聽人說。大人得知武選司的皂隸三個全都告了假,大為震怒,因為生怕其中有情弊,所以已經知會了錦衣衛和東廠
錦衣衛!東廠!
易正只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在從裡往外透寒氣,本能地瞧了一眼手中的小舅子。他原以為不過是收受賄賠傳遞訊息,再怎麼都是上官頂著,若是想想辦法,頂多也就是杖刑流放,可要驚動錦衣衛東廠,那得是多大的罪名?要不是知道張布是從西城兵馬司過來的,而且事情也已經遮不住,剛剛那一瞬間,他連殺人滅口的心思都有了。
“要不這樣,張大哥請廝關門,隨手提了舅子急匆匆進了正屋。見婆娘滿臉詫異,他少不得板著臉斥她不得多言,把手裡人丟下了之後就迎上前去打簾子,滿臉堆笑地把張佈讓進了屋子。等到人坐下,寒暄幾句,他也不探問事情緣由,直截了當地站起身來:“張大哥,我這內弟雖然不成器,但也做不出怎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您既然來了,要問什麼話您自便,我和婆娘先到外頭避一避。等問完了該送哪送哪,我絕不含糊!”
撂下這話,易正便二話不說拖上了婆娘出了屋子。見得這一幕,張布不禁定了定神,見地上那羅二已經是駭得上下牙齒直打架,他不禁頭痛了起來。他這讀書識字都是在張家裡頭學的,武藝他有自信,可做事卻是離機敏練達還有點距離,更何況讓他問話?於是,左思右想,他就索性沉下臉。
“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你就明天上錦衣衛去說好了!”
事到如今,羅二已經是魂不附體。哪裡敢隱瞞,一五一十,就連周平安尚雍的一些陰私事都沒有漏過。張布也顧不得這些,認認真真全都記在了心裡,等回味一遍之後。他突然又問道:“我再問你,你當初在左軍都督府中,得罪了誰,這才被趕了出來?”
小的得罪了,得罪的是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就是武定侯。”
張布對於武官的熟悉遠過於文官,但武定侯這三個字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常見,所以歪著頭琢磨了一會,這才依稀想起彷彿是郭琺。該問的都問完了,他就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羅二就出了門去。見易正正緊裹著棉袍撐著傘在雪地裡等著。他就走了上前。
“你內弟雖說沒犯大事,終究是牽連上了。這事情是錦衣衛和東廠管,我家大人也不好胡亂插手。不過,我用我家大人的名義去錦衣衛那兒打個招呼,總能讓他少吃點苦頭。若真是隻有他說的那些,而且憑著這個又能拿到其他人,那他戴罪立功,到頭來興許能逃過。”
易正本能地看了一眼西廂房。依稀能看到婆娘在棉簾子後頭躲著,心裡不禁嘆了一口氣。然而,這已經是人家能給的最大保證,他也只能僵硬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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