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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得從咱們崇文門跑一趟順天府,我哪有那功夫!拖出去仍在草堆裡得了,費那事幹嘛
大冷天的趕早在城門等著入城的人少了,卻不代表沒有,早有人現了這邊門洞裡那個凍僵的人,早早都避開了。這會兒瞧見兩個兵車抬著人過來,等待入城的人齊刷刷讓開了一條路。就在這時候,那個被抬著的人突然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頓時驚倒了一片人。兩個兵卒手一抖,竟是直接把人摔在了雪地上。
“竟然沒死?”其中一個兵沒好氣地上前踢了那人一腳,又罵道,“沒死就他孃的自個。爬起來,別在這礙事!”
“救救,,我,,通濟倉”
那軍士聽到這含含糊糊的幾個字。頓時更不耐煩了:“什麼通濟倉通草倉的,快滾!”
就在這時候,旁邊幾騎路過的人卻突然勒住了馬,為的打量了一下凍得半死不活的老五,突然二話不說躍下馬來。熟練地伸手在頸項上一搭,他便從馬褡褳裡頭拿出了一個羊皮囊,就著那嘴邊灌了一口。旁邊那兩個兵卒正暗自納罕時。剛剛還僵在地上的人突然劇烈咳嗽了兩聲。隨即竟是又呻吟了出來。
“天寒地凍的,捎帶上他一程。”
聽了這話,後頭又有兩人下馬來,一前一後將身子僵硬的老五弄上了馬背,隨即才翻身上馬。既然有人肯管閒事,那兩個軍士自然是沒什麼不樂意的,不過是嘀咕兩句就算了。等他們倆回到城門口的時候,剛剛那四五個人早已進了城去。
“大冷天的居然還有這種濫好心的人,這種窮漢哪年不凍死兩三個?”
“濫好心?人家拿的是兵部的路引,看他氣派說不定是當官的。”且不提這幾個看守城門的軍士如何嘖嘖稱奇,那邊一行人疾馳進了崇文門之後,為的胡七略停了一停,他網從通州回來,正想著是先回自己的地頭,還是直接沿東江米巷先去兵部,就聽到後頭的一個屬下開口叫道:“頭,這傢伙凍糊塗了,嘴裡一直唸叨著通濟倉。”
胡七救人原是念想從前的苦日子了惻隱之心,但也是因為這傢伙唸叨的和他去通州查的方向一致。此時聽說此人昏迷之中仍是念叨通濟倉。他立時心中一動。
胡七這一趟公差本不是上頭的佈置,而是他為了彌補之前的疏失,這才追著一丁點線索急急忙忙出了京,眼下雖有所得,但證據還不足,所以預備好好想想再去報張線此時仔仔細細唸了幾遍通濟倉,他突然調轉馬頭過去,又打量了一眼那人,這才做了決定。
“去個。人請大夫,我們回揚州衚衕。”
待到回了地頭,大夫還沒請來,那燒已經得糊塗了的老五卻是說起了胡話。儘管那些話沒頭沒腦,但一大早正是打張家灣碼頭過來的胡七已經是明白了七八分,原本就肅然的臉更是緊緊繃在了一塊。
“你們留下好好看著人,要是大夫來了,告訴他不管怎樣,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莫非真是有人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家門變 第八百四十五章雪後汙泥現
的大雪後,京師的天上終幹又迎來了晴下雪川,積雪天更冷,而那飄下來時瞅著潔白無瑕的雪花,在陽光照射下終於視去了光潔的外表,和滿大街的塵土煤渣亂七八糟的雜物混在一起,被一雙雙或高貴或卑賤的腳踩過。於是再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本色來。
只雪是停了,卻仍有不少耽誤的事情需耍料理善後,比如說東城的民宅塌了,又比如說城隆廟避雪的路人凍死了,再比如說年下京營京衛又是照例要餉,各級官員的俸祿也到了耍核的時候”又不是災年荒年。官府雖然沒有一定要修房子設粥鋪的義務,但卻有維持一個好年節的責任。於是,戶部裡頭那些老書吏的算盤打得啪啪響,其餘各衙門在處理日常事務之餘,少不得也在盤算著今年的俸祿拿到手該怎麼過年。
天下還算太平,戶部國庫這兩年豐盈了許多,料想應該不會再把蘇木胡抓拿出來折色了,雖說折鈔多少前些日子還在扯皮,但天子從夫寧已經了上諭,一切暫時照舊。也就是說,哪怕不能如內閣杜閣老的意思新增一些,也不會如禮部尚書胡淡所請的那樣減去二十貫,至少和往年持平,這個年也能過得。
京師大,居不易,不僅僅是小民百姓居不易,家境貧寒的京官也同樣是如此。
能不計較俸祿而維持體面的,僅僅是一小撮人而毛
而這會兒雖還是一大清早,屬於這一小撮人中的某一個,正坐在屋子裡對著一樣東西大皺眉頭。良久。他的目光才從東西上移了開來,轉向了面前一個肅手站著的人。緊跟著,他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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