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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寧還以為集了什麼事,忙快步上前。掀起帳子入內,見張太后還好,只是彷彿想要說話,她連忙在床沿上坐了,把耳朵湊了上去,聽了片刻便回過頭來看著外頭的範弘和金英。
“太后說了,東西六宮由得他們去,只要外頭嚴加看守,內中她們翻不出什麼風浪來。東廠的人手有限,與其擺在這裡,還不如把外頭的事情好好收拾乾淨,不要讓皇上回來煩心。司禮監也是,內閣題奏不許耽誤,務必不能讓外頭起疑心。”
“那,,孫貴妃和吳嬪
金英這一問,朱寧也是臉色微變,忙去看張太后,卻現這時候張太后的臉色徒然一變,頓時顧不上那許多,高聲把御醫又叫了進來。須臾,四個御醫一溜煙地衝了進來,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內外分別,為的那個匆匆診過脈,立時道了聲罪,要來醫箱之後開啟蓋子,一針便從張太后手上刺入,隨即又是一針,待到又要動手時,他卻有些猶豫了。
剛剛要不是事急從權,他也不會有膽子刺下這頭一針,可剩下就麻煩了。而湯藥的作用畢竟不如針炎迅,要真是他們診斷得那樣是突心疾,再不趕緊興許就來不及了。他正想得滿頭大汗,一旁的朱寧見張太后竟是昏了過去,咬咬牙突然搶過了他手中的那一包針。
“你報穴個,我來!”
“郡主!”
“少說廢話!”“是,針炎手上內關、合谷,足底湧泉。輪流針炎這三個穴位,等太后甦醒之後才能服藥
指使兩個宮人把那御醫帶到外頭去開藥方煎藥,又讓範弘和金英先出去,朱寧就又放下了那一層厚厚的漳絨帳子,隨即返回張太后身邊坐下,咬咬牙說道:“太后,你千萬挺住”。
用錦被嚴嚴實實包裹住了張太后的身子,朱寧就掀開下半截被子,隨即輕輕褪去了那腳上的襪子。把針包開啟放在一旁,她就拈起了其中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氣就一下子扎入了張太后的腳底。輕輕捻動著銀針,見張太后依舊未醒,她少不得繼續施為,又在。雖說她和小五學過,父親周王朱橢在世的時候她也多次給他針炎過風溼關節,可畢竟不像此次那麼兇險。
室內燒著地龍火盆,原本就溫暖如春,因此不過一會兒,她就感到滿頭大汗,不一會兒就連後背心的衣衫也溼透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方才聽到了一個低低的聲音,扭頭瞧見張太后已醒,她頓時長出一口氣,一下子跌坐在了床沿上,半晌才開口喚了一聲。
“太后醒了!”
雖則胸口仍是悶惡難當,但張太后畢竟是清醒了過來,等看到朱寧取下自己湧泉和內關合谷穴上的銀針包好,又重新蓋好了下頭半截錦被,她立時明白了過來,看著朱寧的眼神便多了深深的感激。等到外間御醫又上前叩頭報了藥方,奉上以前合好的丸藥讓她送水服下,她便微一點頭,示意其出去抓藥煎藥。等到人全都出去,朱寧才在床沿再次坐了下來。
“剛網真是嚇死我了”御醫不敢用針,所以我斗膽”
“阿寧,你很好”張太后已經是沒了多少說話的力氣,只是輕輕握著朱寧的那隻手,“你務必要看好皇太子,以免有人趁機生事,還有,明天一早,讓張越出宮去,吩咐他”
家門變 第八百五十二章 驚訊
產夜三更被鬧醒了一次。下半夜張越倒是睡了個香甜覺四竹八化他叫醒的時候不禁覺得神清氣爽。只他雖向來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天南地北到過無數地方,只要放下心事就能倒頭就睡,在宮裡住卻還是第一次。於是起床之後看到是一個小宦官來服侍洗漱,頓時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吃早飯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神了。
“曹公公。”
筷子正夾著一根醬乳瓜出神,他就聽到這麼一個聲音,一抬頭就看到曹吉祥和一個老太監已經是打起門簾進來了。
老太監戴著烏紗描金曲腳帽,身上穿著半舊不新的背花盤領窄袖衫,臉上皺紋左一道右一道,乍一看竟是很難分辨出年齡來。
昨晚上範弘帶他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不早了,他也不曾見過那位印綬監太監,此時只一思忖,他就知道這老太監必定是掌管古今通集庫的正主了。
印綬監掌管古今通集庫,以及鐵券、誥敕、貼黃、印信、勘合、符驗、信符等事,原本在十二監四司八局之中極其清貴,但隨著司禮監的地位日漸拔高,御馬監又掌了兵權,這印綬監在二十四衙門中的地位便不尷不尬了起來。老太監又是生就了一幅悽苦臉,不得貴人歡心,自是知趣地不求那些露臉的事,此時此刻。他依舊是那副面孔相見,坐了一會兒略說了兩句話,不外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