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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降,可兩人都是河間王張玉嫡支,又是英國公張輔的弟弟,一個被遠遠發落到了雲南,一個枝黜降到了陝西,這處置不可謂不重。畢竟,不過是屬下管事“誤收留”了自淨奴,並不是本身有什麼大差池,比起越王府豪奴致人死種種事由要輕微得多了。
旨意一下,震動的不單單是朝中,張鞔和張規自然是怒不可擋。平常往來得並不多的兄弟倆礓了一下頭,兩相一印證,就得出了他們的結論來。張鞔對朝堂大事素來就是一知半解,因而分析解釋的自然是張規。在他看來,若不是為了那個本家侄兒張越能執掌兵部,張輔不會丟掉中軍都督府都督這個職位,沒了兵權。而即便如此,皇帝還要頻頻敲打,自然是為了不讓張家人能夠坐大。於是,兄弟倆喝了三杯壯膽子,讓人打聽好了訊息,一得知這天傍晚張越散衙就去了鐵獅子衚衕的英國公園,兩人立刻帶了幾個家丁,快馬加毀趕了過去。
時值初夏,太陽落山晚,已經是酉正一刻,西邊卻還能看到紅豔豔的日頭。幾個人在夕陽的餘暉下抵達了英國公園門口。瞧見兩個門房迎了上來,一騎當先的張規也不理會,揮舞馬鞭把人驅趕開來之後,就和張鞔徑直從西角門衝了進去。他們兩個可以這般肆無忌憚,那跟著的親隨護衛就不敢這麼囂張了,一個個慌忙跳下了馬。有的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門房,有的則是慌忙對人通報,但已經是晚了,張鞔張妍兄弟已經是縱馬消失在了園中。
雖說是盛怒而來,但張鞔和張鋇畢竟還是害怕張輔那冷臉,因而騎馬轉過夾道,到了一扇角門邊上,就都下了馬來,也不理會那個迎上前來屈膝行禮的媳婦,氣咻咻地進了門去。才走沒多遠,張鞔就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呼喚,扭頭見是榮善,他立時拉住了張規,兄弟倆遂神情不善地等在了那兒。
“二老爺,三老爺……”榮善已經是一大把年紀,這會兒得著訊息就一溜小跑衝了過來,著實是累得不輕,即便如此,他仍是禮數週全見過了兩人,這才喘著粗氣說道“老爺正和越少爺在書房中商量事情,若是二老爺三老爺有事,小的立刻叫人去通報一聲。”“在書房?正好,我還正愁戰不到人呢!”張規嘿嘿笑了一聲,再也不理會榮善,拉上張鞔就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見著這光景,榮善大吃一驚,只一思量就猜到了兩人這回來怕不是興師問罪。可是,這會兒要上前阻攔已經是來不及,況且那兩位主兒從小就是恃強鬥狠的,下人一個不好則走動輒打罵,他總不能拿雞蛋往石頭上碰。在原地想了一會,他一把抓過背後的一個小廝,沉聲吩咐其抄小道過去先報個信,旋即就急匆匆地往另一邊去。當務之急,也只能先去把夫人請過來,畢竟是長嫂,興許能踔…壓得住。
書房中的張越正在和張輔商討軍戶事宜,就只聽外頭一陣喧譁。頗感愕然的張越上前一開門,就看見一個小廝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隨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老爺,越少爺,不好了,二老爺和三老爺一一一一一一”
話還沒說完,張越就只見兩個人影氣勢洶洶地進來,正是張鞔張規。頭前的張鞔甚至二話不說一腳就朝那小廝踹了過去。所幸他眼疾手快,一把拽著人往後退了兩步,這才躲開了那一擊。見此情形,已經是站起務的張輔頓時大怒,當即厲聲訓斥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幹什麼?”張規把餘怒未消的張鞔拉了回來,又冷笑道“大哥,你這個英國公可以安心起園子,養花種草調教兒女,我們兩個卻一個要去雲南那種滿是瘴氣的地方,一個要去陝西吃沙子,就是為了給這個小子讓路?”“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張妍平日裡見張輔發怒便消停了,可今天他就是想把事情鬧大,圈而分毫不退,竟是又上前一步指著張越的鼻子說:“我胡說?咱們張家是什麼樣的門庭?父親是河間王,上頭三代全都封了公,為得著因為收容幾個自淨奴的事打發咱們哥倆去那麼遠的地方!大哥,你是國公,是你立下了功勞得了爵位,可你什麼時候庇護過我們這兩個弟弟?你一心一意只知道栽培張越,可他幫了你什麼?為了給他讓路,你連中軍都督府的都督都不做了,連兵權也不要了,可就是這樣,依舊還是有人要導你的不是,尋我們的不是!”
饒是張輔在將士面前素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築京觀殺將立軍法,縱使面前濺血也是面不改色,此時卻被氣得臉色發青。見張越要說詮,他一個眼神將其制止,又樣手趕了那個小廝出去,待到大門關上,他這才冷冷看著面前兩個份屬血緣至親的弟弟。“說完了沒有?”
見張規恨恨住口,他又看著張鞔。後者卻是沒有張規那麼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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