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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我”
“什麼大人,老族長只叫我名字便是。這裡只論輩分,不論官階。”張越見老族長攥著自己的手用力頗大,心裡不禁一動。便開口問道,“可是為了族裡的事煩心?”
老族長早知道張越機敏,此時便低下頭說:“我也知道,你們那一大家子遷往京師,是聽了英國公的建議,也是為了前途,可如今開封張家這邊雖說沾著你們的名氣。又是開學堂。又是置辦祭田,族裡對於那些孤寡貧寒的同宗都有貼補錢糧,可一味如此,竟是助長了那些人的懶散習氣。你離了開封十五年。族裡少年中過了縣試的才十人,過了府試的六人。過了院試最終中了秀才的,就只有三個人,要知道這可是十五年!再這麼下去,開封張家只怕就要如同顧家那樣敗了。我知道你不會如顧家那般不理會本家,可是”,
聽到這裡,張越就知道當日自己對顧林那番態度只怕是傳出去了。見老族長一副欲言又止臉色發紅的架勢,他便和顏悅色地說:“老族長言重了。有你這等德高望重的坐鎮,開封本家不會落到那副境地。至於顧家,原是我看不慣顧林和他老子那種做派。因老太太出自顧氏,他們便彷彿賴定了張家似的。這些年來,我給了田,又給他們擼平了好幾樁官司,可結果便是他們變本加厲。既是如此,那他們日子過得窘迫。自然不是我逼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緩緩說道:“至於顧家人,我也不是全然不幫,早些時候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顧家族裡有幾個清貧卻願意上進的。所以我已經讓人資助了。願讀書的可以去書院,願經商的介紹他們去學著經營產業,至於願意自食其力做事的,我也讓人給了他們機會。只是這等坐吃山空只想著打秋風撈好處的,我卻懶得姑息。”
老族長這才明白是這麼回事。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張越如今畢竟是張家最有實權的,又得皇帝信賴,因而他不得不苦心多勸一句:“可越哥兒,這為官一任,無論是同宗還是姻親同鄉,彼此之間畢竟得扶持一把,哪怕看著老夫人當初對你的扶持,你也得做做樣子。否則如今的顧家人只怕會耍無賴。到那時候對你的名聲定然有損”
“不妨事,老族長放心,顧家也不是個個不成器的,我不妨說實話,顧家如今得我人情的人多,像顧林那般袖手不管的畢竟是少數,他們要是鬧將起來…族長的位子正好也可以換個人,其他各房對他們長房的那副德行早已經忍不住了。無德之人佔著族長的位置,何以教化晚輩?對了。老族長剛剛提到的事,我也正好想提。如今咱們家畢竟不比當年,祖上封公,論起來闔族上下都沾光。而如今還在的,又有英國公陽武伯,還有我這個戶部尚書,族規不可不立。勸善勸學是一方面,杜絕飽食終日的又是另一方面。”
戴著帷帽的杜綰領著幾個孩子站在不遠處,看著張越對老族長侃侃而談。情知他是未雨綢繆為家族未來打底,不禁微微一笑,目光又轉到了那高大的墓碑上。孩子們多半沒見過這位曾祖母。此時都好奇地打量著,而唯一見過的靜官歪著頭想了許久,終究是記不起那還極小時曾經見過的容顏來,因而當三三四四和小六抓著他的衣角詢問時,他便顯得異常尷尬,最後還是杜綰替他解了圍。
“要是你們都想知道曾祖母的事情,就等你們爹爹回來時再說吧。”
當張越終於結束了和老族長的談話,把人送將出去一程後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干孩子全都瞅著自己,忙大步走上前去。等問清楚事由,他不禁微微一笑,隨即就在墓碑前半蹲了下來,望著那兩列大字出神。!
賦予他生命的。是冥冥之豐的天數,但賦予他這精彩一生的。卻是從開封張家的起步開始。父母當日離京遠遊的時候,大約也曾經到過這裡祭拜,只不知道那會兒,他們是怎樣的心情。想著想著。他便屈下雙膝跪了下來,在墓碑前端端正正叩了三個頭。
等他起身的時候。就發現杜綰也已經拜倒,幾個孩子跟在後頭規規矩矩地磕頭。最後才彼此互相攙扶著起來。見他們圍了上來,張越便看著墓碑輕聲說:“你們曾祖母待人寬厚慈和,對晚輩也是嚴加教導。當年,你們的爹爹我生來多病體弱”
杜綰曾經聽張越提過過往,但如今看著他對孩子們耐心地講述著從前小時候的事,如何拜師,如何經歷開封府水災,如何考縣試府試院試。如何在家裡突然遭難時上京”一幕幕過往從張越口中道出,那種驚心動魄的判情聽著也覺得恬淡了些,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感。
張越被幾個孩子圍在當中。說到最後,就成了回答問題。
只要不是那麼離譜的,他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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