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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佇立著,一如站在甲板上的兩人。
簡翼目光灼熱的緊盯著站在船艙門前的喜兒,動也動不了。
他還處在夢中嗎?眼前溫柔婉約、飄逸沉靜的女子是他的喜兒、他的妻嗎?
沒想到她竟是為了要救他才離開他的,難怪他觀察她幾天,她的眼神終是迷離得像是找不到方向,有時甚至於還會流露出一副絕望,厭世的面容,讓他惴惴不安。
她還是愛他的……他的喜兒,他的妻。
心中的感情洶湧澎湃,瘋狂地衝擊著理智,分開近兩年的思念與誤會的冰釋讓他不由自主的向她移動……
清涼的微風帶著晨霧的溼意輕拂在他臉上,他卻是不知不覺。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的她,心中只有對她的澎湃激情。他必須要擁抱她、親吻她,才能一解積壓在他心頭的相思之苦。
他緩緩地朝她伸出雙手,卻一個突兀的猛然一頓。
視線順著眼角餘光滑向他原該斷了的那隻臂膀,可此刻他的手完全如初,別說斷了,就連一點傷都沒有!
他呼吸一窒,驀然抿緊唇瓣,眯起雙眼。
他在幹什麼?竟然連現實與夢境都分不清楚!
想他堂堂簡家莊少主,身負簡家六十六處票號的管理之責,幾萬人甚至於幾十萬人必須靠他吃飯,他必須步步為營、事事小心,以處變不驚、切合實際的態度與方法處理一切事宜才對。
結果呢?他竟然為了一場夢差點亂了心智,還差點做出非禮金家小姐的下流事出來。
他到底是怎麼了?簡翼生氣的忖度著。
而他朝她走來的瞬間,喜兒便屏住了氣息。
她望著越走越近的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剛剛夢中的吻和他傾盡一切氣力的擁抱。
他是她的翼嗎?是否也跟她夢中的翼一樣對她一往情深?
雖然他們在夢中分離了近兩年,他更因為她將他獨自拋下而充滿不諒解,甚至還帶著恨,但是她一將實情托出,他便毫不猶豫,深情的、炙熱的迅速將她擁進懷裡狂吻著她。
他對她的愛並沒有因為時間、距離與誤會而淡化,只有因為思念而更加濃密。從他的懷抱與他的吻中,她深刻的感覺到他愛她一如她愛他一樣的深切繾綣。
她的翼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已為她心動。但那畢竟都只是在夢中發生的,現實中的簡翼呢?眼前的他是否也對她有一點心動?
他停在她面前,目光停在她臉上。
兩人四目相對,如磁如電。
他展開雙臂,像在夢中要擁抱她入懷的模樣。她屏住氣息,有一瞬間幾乎分不清此時此刻究竟是身在夢中或是現實之中。
他的擁抱並沒有降臨,她微帶不解的將目光移到他臉上,卻見他沉斂著深不見底的黑眸,表情禮貌中帶著疏離的緩慢轉頭望向東方。
“太陽快出來了。”他忽然開口道。
喜兒不由得隨著他的話聲轉頭向東方望去,只見那裡赤潮亂湧,一輪朝陽磅礴欲出。
她茫然的又將目光拉回到他臉上,怎知卻見他雙目閉合,一派安詳寧謐的浸沉在朝陽溫柔的撫觸裡。
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難道都是她的幻想嗎?
他並沒有目光灼熱的凝望著她,更沒有伸出雙臂企圖擁抱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於她自己的幻想。
是嗎?
一輪紅日從東方的盡頭冉冉升起,華光一點一滴的普照了整個大地,也照出她一臉酡紅羞慚的面容。
天啊,她在做什麼?
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竟然對著一個男子發春夢!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出來呢?
喜兒咬緊唇瓣,雙目圓瞠往後退去,只覺得無地自容。
她一心只想趁他雙眼緊閉時,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不逃離,所以壓根沒想到這是一艘飄蕩於水面上的船,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落水的,尤其是她還待在甲板上。
“哇!”一聲驚叫,她的腳跟踢到船舷,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頓時倒栽蔥般的住船舷外跌了出去。
撲通一聲,喜兒落水了!
當她發出哇的一聲時,簡翼已睜開了眼,但他才轉身找到聲音的來源,還來不及飛躍而去,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船舷後了。
“喜兒!”
他驚叫一聲,身影似箭離弦般的衝向她落水處,想都未想便撲出船舷,躍入水中,把驚嚇得面無血色、驚恐至極的她攬進懷中。
“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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