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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行實在太可惜了。
我今天沒心思跟他貧,就低著頭喝茶,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他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快,開始說正事了。結果一開口就讓我張大了嘴巴。
歡喜坨說,有人找他搞過炸藥。算算時間,應該是炸超市前一個月左右的時候。這個線索太有價值了。如果真是這個人炸的超市,那麼,什麼陶園啊,大團圓酒店的吳老闆啊,我們都可以不用理會了。
啊?這樣啊。這個訊息果然具有爆炸性,他還說了些什麼?
魯山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歡喜坨說了,那個人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平頭,看起來蠻斯文的。當時他問那人搞炸藥幹什麼用,那個人支支吾吾地也沒說清楚。只說願意多出一些錢,但炸藥一定要質量好。看來那人還不怎麼會撒謊。
那歡喜坨給他炸藥了嗎?我追問道。
怎麼會呢。魯山笑著說,肯定是沒有了。否則,他怎麼會主動說起這件事呢?他顯然是想早一點讓自己脫了嫌疑,好早一點回家。他說,他當場就拒絕了他。說這種事情是不能搞的,責任太大了。量又那麼大,不說清楚幹什麼,將來出了事,那點錢還不夠他買棺材。
第四章 誰是兇手(5)
我笑了起來,我看歡喜坨在撒謊,他搞不到炸藥,要是搞得到,他不賣才怪。
魯山看了我一眼,誇張地笑了起來,哎呀,範大記者,我說你不幹警察真是浪費人才,你還不信。歡喜坨的確是在撒謊,但是有一點我們是相信他的,他的確沒有賣炸藥給那個人。依歡喜坨這種人的個性,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還是很謹慎的。他和很多黑道上的兇徒不一樣。他是從混混的最底層混出來的,知道審時度勢。
明明是在批評我,表面上卻還在吹捧我。我對魯山的這種伎倆不太滿意。我皺了皺眉頭說,那現在怎麼辦?你們找到買炸藥的人了嗎?
魯山搖了搖頭,沒有。哪有這麼容易。但對於我們來說,只要有線索就有希望。歡喜坨還被關著呢,我覺得這傢伙還有料。這種人,是不見真佛不燒香,他是不會一口氣把有用的東西都吐出來的。我覺得,既然那個買炸藥的年輕人不是老手,就應該給歡喜坨留下有用的線索。
我笑了笑,是的。說不定他的手上就有那個年輕人的聯絡方式呢。
魯山再次誇張地叫起來,哎呀,兄弟啊,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個年輕人居然找歡喜坨搞炸藥,顯然是門路不多。他肯定會給歡喜坨留下聯絡方式的。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樣進一步撬開他的嘴。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看了他一眼,你今天要見我,不僅僅是告訴我這件事吧。
魯山笑了笑,請你吃個飯不行啊,你為這個案子也出了不少力嘛……
我打斷了他,少來。魯兄,我就用不著你哄啦。咱們合作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好朋友了。朋友之間就不必這麼拐彎抹角啦。
魯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伸出筷子夾了一個魚丸,豎在了半空中。範兄弟,你看看這個丸子,我們經常吃的東西,可你知道它的做法嗎?我以前以為只是簡單地把魚肉搗爛,捏在一塊兒成丸子的形狀就行了。可是,有一回,我聽一個朋友的介紹後,大吃一驚。這個小小的魚丸子裡,學問大著呢。先是用料上,不可能用全部的魚肉來做。一是代價太大,這樣開餐館會賠本的。另外,光魚肉也捏不到一塊兒去啊。另外在做法上,學問也大著呢。
他把丸子扔進嘴裡,有滋有味地嚼了幾口。我知道,他的話才開了個頭。但這回我沒有打斷他,他專門來找我,肯定有深意在其中。果然,他嚥下魚丸後,又開始說了。
範兄弟,你是寫文章的,比我有學問。我們的職業不同,但我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做人的工作。你寫人,我們研究人。當然,我們主要是研究壞人。但我們的難處就在於,既要維護法律的尊嚴,又周旋在各種層面的關係之中。
拐了那麼大的彎,他似乎開始進入正題了。但此時我的情緒卻越來越糟,我感覺他要觸控我心頭的一些不快了。但我此時又不能拂袖而走,只好冷著臉,耐著性子聽他說教。
他開始發問:聽說範兄弟這幾天在研究那個環宇房地產公司?
我冷冷地回答,談不上研究吧。採訪需要,恰好手頭有了一些材料。
他並不理會我的態度,接著問,聽說範兄弟的房子也是在他們那裡買的?
我終於摸到一點他的意思了,直視著他,魯兄,你是什麼意思,請說直接一點好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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