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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分明亮了一亮,彷彿一個灑下了餌,等著魚兒上鉤的漁婦。
可惜,林秋桐聽她一問,立刻又把目光轉向洛寒,所有的心思又都放在了床上的洛寒身上,看著藺太醫將一根根金針扎滿洛寒消瘦的身體,她自己的身體也繃的緊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有著微微起伏的胸口,對於單容的問題,她只是本能的回應。
“她以前明明好好的,如今受了這許多苦,辛苦撐到今日,憑的就是對生命的渴望,看著她這麼痛苦過來,我當然希望她熬過了這段能苦盡甘來。。。。。。若只是性命無憂,卻不能讓她恢復如初,我為什麼要滿意?”
“那依小姐的意思,只要貴友一日未痊癒,你答應王爺的事便一日不能兌現?”
林秋桐緩緩回頭,不解的看向身後,想了一會才明白單容的意思,於是搖頭道,“我求王爺本就為紅塵之戀,如今,既紅塵之戀到手,秋桐斷沒有再推脫的道理,只是秋桐能力微薄,只盼到時別惹得王爺和單軍師失望才好。”
靜安王悠閒的喝著茶,聽到林秋桐的話,微微挑了眉,卻也未多言,彷彿將發言權完全交給了身邊的人,自己只安然的當個旁觀者。
“那林小姐的意思,是願意北上銅關了?”
單容的語氣上揚,似乎對這個答案頗為欣喜,只是眼底卻看不出多少意外,顯然早料到這個答案。
“是否,還需與什麼人商量一下?”參軍可並非小事,一旦入營,便不可輕易回來,直到三年約定期限滿了的那一天,所以單容才有此一問,希望她走前將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
商量?
林秋桐的眼前立刻浮現下午時看見的那張蒼白的臉,想起自己在他出言挽回,卻匆忙交代了幾句便要離開時,他那眼裡一點一點冰冷下去的火焰。。。。。。不是沒想過要簡單的寬慰他兩句再離開,至少可以不讓他產生誤會。可她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刻選擇了閉口不言。是懦弱吧?雖然他親口說了在乎她,她也看得出他心裡應該有她,可是想起一個月前他以為她愛上別人時,毫不猶豫便收繳了她手上所有的權利,她只覺得心口冷痛,彷彿整個人都被塞到了冰寒的地洞中。
就算他心裡有她,她終究比不上他要做的事重要。她的存在,若能對他有所益助,他自然高興,可一旦她有可能妨礙到他,他便會毫不猶豫的驅逐她,無論她對他怎麼樣。
有了這樣的認知,她怎麼還敢輕易將自己的情意塞到他手中?
只是,她若真要離開,無論如何,是否也該對他有所交代?
三年沙場,她們之間,又該如何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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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過紅塵之戀,再加上藺太醫的金針度穴,洛寒體內的落雁殤終於全部清除了,人當晚就清醒了過來,只是藺太醫說她中毒時間太長,心肺都被腐蝕的太厲害,雖然性命保下了,只是這身子難免會比常人弱一些,日後還是需要細心調理。
林秋桐看著床上一臉蒼白的人,想象這樣一個人,曾經策馬揮劍,馳騁沙場的感覺,只是想了許久,也未能想象出那該是什麼樣的畫面。
她所熟悉的洛寒,本來就是個木訥呆板,連個小屁孩都對付不了的笨女人。她耿直,忠厚,堅強卻不倔強,她善於聽取別人的意見,不固執,不迂腐。。。。。。雖然她們認識的時間總共加起來還不到兩個月,可是林秋桐卻直覺的認為洛寒該帶著她的女兒過著普通人平常快樂的生活,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朝堂不適合這個直爽的女人,槍來劍往,戰火紛飛的沙場也同樣不適合這個目前一心只想照顧好女兒的母親。
所以,她只需平平凡凡的就好,什麼赤宇第一高手,不當也罷,武功什麼的,放了,也就放了吧,反正,她現在也不適合再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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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王這次回來打算在京中住半個月,等過完中秋再回銅關。這半個月內,林秋桐可以儘量解決自己的事,半個月後,靜安王要她心無旁騖的跟自己北上。
洛寒清醒的第二天中午,林秋桐陪著她吃過飯,喂她喝完藥,然後就囑咐她在房裡休息,自己則替她掩了門,向外面走去。
雖已到八月,但正午的太陽依舊烤得人頭頂發燙,尤其是在這樣沒有什麼環境汙染的古代,熾熱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彷彿盯在人頭頂上方燒灼一般,讓人心煩意亂。
玄武大街可謂京城內最混雜的地方,頭接城門玄武門,尾至孔雀橋,日裡販夫走卒、車馬軟轎穿來過往,來回於玄武門內外,內裡街道兩旁,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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