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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自是官職不夠。
果然,單容聞言只是淡淡的笑,“單某無官職在身,自然無此榮幸。”說的很遺憾,但輕鬆的口氣,顯然對現下的結果十分滿意。
反而是林秋桐吃了一驚,要說單容官職不夠四品,她還多少能理解,反正謀臣嘛,說來便是自己輔佐之人的大腦,只仗著有後臺撐腰便行,官職高不高並不重要,只是,再如何,也不可能全無官職吧?
不過好奇歸好奇,林秋桐卻並未多說什麼。經過上次的事,她現在下意識的不想與單容多接觸,聰明的人不可怕,但是一個既聰明,又有企圖心,而且你還總是看不清人家的意圖的人,那就絕對的可怕了。所以若非必要,她實在不想與這個人再有什麼交集。
這邊說著,玉言修已經端起了酒杯,笑吟吟望著林秋桐道,“難得你如今守得雲開見月明,可還記恨我當日害你們翻臉一事?”
那日事後,林秋桐迴避玉言修的態度很明顯,想來他必是也注意到了。
林秋桐略顯侷促的端起酒杯,對於玉言修,她心裡早沒有了當日的怨懟,現下,反而是羞愧多一些,因為他太聰慧,她對他的期待也就變得更高了一些,總是希望他能與別的男子不同,更能理解她心裡的想法。甚至因為他的一路協助,她便想著他會一直毫無底限的支援她下去,成為她有力的支柱。
也正因此,當她和芷月之間出了問題,她便下意識的將責任推到了玉言修的試探上,總覺得那個總是為她好的人,怎麼能做出害她傷心的事呢?卻忘記了即使沒有他的試探,她們的問題依舊存在,甚至,還會一直存在下去。而且也忘了,那個一直在支援和幫助她的人,其實也只是這女尊國的一介弱男子而已。
後來,靜安王的事情落定,她和莫芷月正式和好。那時,她才從莫芷月口中知道玉言修之所以看不得她們那樣下去的始末,頓時,她的心裡對他就只剩下愧疚和憐惜了。
這樣一個心裡埋著深深傷痛的男子,為何還能總這樣笑著去面對所有人?明明他心裡痛苦到恨不得自己也能隨那個人一起死去,所以才會每年到了那個人離開的日子,便一口東西都吃不下去。或許下意識裡,他早就不想活了吧。
這樣的人,叫她如何還能再苛求他?她現在只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殘忍,竟然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幫助,卻從未真正關心過他。這也是她後來更加不敢面對玉言修的原因。
看著玉言修執著端在手裡的酒杯,還有那堅持等待自己表態的笑顏,她尷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在手中與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後道,“你胃不好,該少喝些酒,這杯我代你喝,為了我的無知,還有之前你為我做的一切。”說完,她便舉起兩杯酒,逐個飲盡,然後將兩個杯子都置於自己面前,不願玉言修再沾酒。
她無法理解她們擬把疏狂圖一醉的風雅,她是個現實主義者,關心一個人,最自然的方法就是叮囑他注意健康,不像有些人,明知道他只是借酒消愁,卻依舊聽之任之,甚至還作陪附庸風雅,看似知情知意,卻似流水落花,風流恣意,卻不近冷暖。
想到這,林秋桐故意冷冷瞥了一眼依舊淺笑靜坐的單容,對酒當歌真的就能讓他心胸開闊?蠢貨!
若非實在不願玉言修再繼續寂寞自棄下去,她實在不想幫眼前這個討厭的女人。
單容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滯了片刻,只是瞬間,便又恢復,依舊是那不鹹不淡的摸樣,但顯然已經收到了林秋桐的暗示。
玉言修見她如此,並未有任何異議,反而眼底微微一暖,接著便漾開了如花笑顏,促狹道,“你如此關心我,就不怕你家莫公子再生氣了?”
林秋桐輕笑一聲,就這麼當著幾人的面在桌上握住了莫芷月的手,與他相視一笑,道,“自然不怕,我二人現在心有靈犀,恐怕再難有什麼能教我二人分開了。”
莫芷月也淺笑,“是啊,這還要多謝言修的提點。”他看向玉言修,目光真誠,“若非你,我到現在還沉浸在過去的陰影裡不敢走出,所以,我要謝謝你。”勾唇輕笑一下,“瞧,我們認識這麼久,卻依舊公子來公子去的,實在彆扭,日後還是直接叫名字吧。”
林秋桐聽後拼命點頭,“是啊是啊,我早就想說了,你們幾個呀,早就該直呼其名了,我和穿雲都是喚你們名字的,倒是你們幾個男子彆扭,到現在還公子來公子去的。”
這幾個男人,的確一個比一個傲慢,就跟比著似的,你喊我公子,我也喊你公子,好像誰先鬆口,誰就輸了。
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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