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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

他的語氣很平靜，像暴風雨前的平靜，又像是平靜水面下的暗湧。

始祖紅龍道：“這是亙古便存在的規則。”

“規則……我不信！”

天鬼十三低聲的笑，然後仰著臉放聲大笑，最後仰天長嘯：“我不相信！凡人不能成神？如果天地是這麼規定的話，我就撕開這天，打碎這地！”

“人？神？規則？無論是什麼，都不能限制我！”

呼~

消失了！天鬼十三忽然消失在雙足飛龍背上！

始祖紅龍的眼珠朝上翻轉，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他頭頂上，正是天鬼十三！

天鬼十三屹立於始祖紅龍之首，低聲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話畢，他一手刺入始祖紅龍頭上！

“！”

始祖紅龍瞳孔一縮。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成為我的力量吧！”天鬼十三把手抽出來，拖出一個紅色半透明的物質，那是始祖紅龍的靈魂！

始祖紅龍很是平靜，渾然不在意自己的靈魂被抽出來，他道：“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難怪你可以獲得炎魔之力！那麼……我與你融合之後，你也將獲得我的記憶吧，……人類，貴在無知。知道得越多，你才知道什麼是絕望！到時候，你可要記住你剛才的話……”

他竟然沒有反抗！

天鬼十三感到驚愕，紅龍之力就像水到渠成一樣，源源不絕的傳入他體內，與其體內的炎魔之力，竟然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紅龍的記憶，也如同潮水般湧來。

不知活了多久的紅龍，即便許多時候都在睡夢中，但那記憶量仍然是個龐大的數值，天鬼十三忍不住捂住腦袋，面色猙獰起來。

……

曾經，有一隻小蜥蜴，它渴望廣闊的藍天，然後透過數百年的努力，它長出了一對蝙蝠般的翅膀，它飛了起來，那之後，它稱呼自己為“德拉貢”。

隨著時間流逝，它在痛苦中不斷地進化、成長，身上那些不該屬於它的器官一一出現，終於有一天，它長出了巨龍的形態，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巨龍這種稱呼。

它有了一個族群，每一隻成員都是它的後代，它們都有著同樣鮮豔的鱗片，可以從口中吐出高溫的火焰。

有一天，它遇到了一個自稱為“神”的人形生物，稱“神”是世間最偉大的存在，而它並非神，也與神沒有任何關係，卻擁有媲美於神的力量，那是眾神所不允許，所以它不能繼續存在。

它全力抵抗，雖然最後失敗了，但它沒有死，而且打退了神，只是代價是被“神”抹去了一切力量，淪為一個只有強大身體，半死不活的存在。

能打敗神的，只有神！

失去力量的它這麼想著，它沒有氣餒，而是從頭開始修煉，它要讓自己成為神，然後……把那些不把它放在眼裡的諸神全都屠殺掉！

不知多少年之後，它終於強大到將要成為神，但在它成神的最後關頭，一道宛如自然般的聲音在它心底想起，並如審判般的宣佈它不能成為神，然後，剝奪了它的力量與生命！

但它並沒有死，它的靈魂還在，它事先留下了一塊血液結晶，兩者結合之後，它又復活了，只是那之後，它再也沒有了成神的心，不再瘋狂修煉，在它那悠長的生命中，有九成九的時間都在睡夢中度過。

……

“你曾經也和我一樣……”

紅龍之力與炎魔之力相融，並在天鬼十三體表形成了一件黑紅相間的鎧甲，始祖紅龍那巨大的身軀便是這一身鎧甲的原料，頭骨龍角化為頭盔，身軀的血肉化為鎧甲主體，翅膀在火焰的煅燒下變成黑紋紅披風，隨風舞動，好不威風！

始祖紅龍成全了天鬼十三，因為他和他很像。

“我和你可不一樣！”天鬼十三喃喃道，如宣誓般的說道：“我會成為神，我會撕開這天地的規則！”

說話時，他的嘴唇在顫抖。

那也許是恐懼。

人們之所以瞻前顧後，是因為知道的太多，顧慮太多……現在，天鬼十三覺得之前的自己就像沒頭腦的傻子。

太天真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大劫將至

消化了始祖紅龍的記憶，天鬼十三不說是全知，但也得知了古今中外的無數大事，甚至連三千年前世界鉅變，諸神隕落也略知了一二。

為什麼只是略知一二呢？

因為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