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4/4 頁)

視著塞壬三女；三女不以為意；昂然走過。寶玉跟眾女調笑幾句；然後南宮盈自回府邸；君瑜道：寶玉；跟你說句話。塞壬三女自覺地迴避了。

寶玉走到她身邊；笑道：有點不適應這種酒宴吧？我知道你是好女孩。

君瑜道：很不適應。這些阿修羅人荒淫得很；簡直不把女人當人。

制度問題；寶玉道；男權至上；夫權至上。這裡的制度似乎還滯留在中世紀。不是阿修羅的問題。其他靈界種族也是一樣。

君瑜想了一下；點頭道：是的。不過；寶玉；你是不是也喜歡這個制度？我發現你很有些樂此不疲呢。

寶玉心道君瑜真是率直；笑道：我是男人。從理智上來說；我排斥這種環境；從本能來說；我喜歡這裡；樂不思蜀啊！然而；無論是排斥還是喜歡；都是一種情感；我最怕的是漠視。

怎麼講？是冷漠嗎？

寶玉搖頭道：不是冷漠。是看見一切；無視一切。就像我們走在草地上；你知道它也是生命吧；但想也不想就踩過；走過；踐踏過；情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腦海裡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我怕有這麼一天；我視眾生如草芥；踩過；走過；踐踏過；內心沒有憐憫；也沒有不憐憫；這就是漠視。

君瑜道：你說得我毛骨悚然了；寶玉；你不會變成那樣的。

我會。寶玉道；你沒發現我正走在這條路上嗎？所以我縱慾；我征服；我為所欲為而又無所畏懼。我有點明白奧林坡斯神的胡搞了。他們其實懷著跟我相同的恐懼；在竭力推遲沉入枯寂之海的時間。

君瑜聽得目瞪口呆；似懂非懂。剛要說話；羅雲娘卻叫罵起來：胖吸血鬼；你幹麼押著我呀？你送我去監獄；我要和姐妹們在一起！

寶玉笑道：這是個小闖禍精。

君瑜道：她認識你嗎？為什麼叫你吸血鬼？

寶玉道：我們是老朋友了。你先睡吧；我要和老朋友聊聊天。

君瑜吃吃笑道：只是聊天嗎？聊著聊著就聊到床上了。嘻嘻……

寶玉哈哈一笑；道：老婆大人；你這是不是在鼓勵我呀？

喂！羅雲娘又叫起來；你這胖鬼；長沒長耳朵呀？

君瑜道：你老朋友等急了；快去。拋個飛吻；轉身上樓了。她本是想和寶玉談談小如的；被羅雲娘一打岔；反而忘了話題。

寶玉向衛士長揮揮手道：有勞老兄了；請回吧。

等衛士長離開；寶玉也不理羅雲娘；踏上了樓梯。羅雲娘發了一會呆；叫道：喂！

寶玉道：幹什麼？

羅雲娘道：你這人有毛病啊？我可逃跑啦？我會御劍飛行哦；你抓不到我的。

寶玉笑道：腳生在你身上；愛走不走吧。我看還是走吧。走好；不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