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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關係。心底深處,她一直無法釋懷母親和陳仲德的感情,她認為不管怎麼說,都是母親搶了別人的丈夫、搶了陳景珫的父親,所以才會對即將見面的陳景珫產生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她不知道陳仲德的妻子和兒子對他另覓溫暖是何看法,所以,對於即將見面的陳景珫,她是千頭萬緒,好像自己就是搶了他父親的人一樣。
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想的是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陳景珫、該和他說些什麼,而這就是她的煩惱所在。
她也希望事情能夠像王宇倫說的一樣那麼輕鬆又簡單,只要把陳景珫接來後就把他送走,不會有太多的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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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兩人走進中正機場的接機大廳,電子看板上列出幾十班班機的起降地點和時間,找到了陳景珫的班機時刻,上面寫著準時到達;看看手錶,還有半個鐘頭飛機才要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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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倫體貼的去買了杯咖啡遞給艾琦。“坐一下吧,飛機到了之後還要過海 關什麼的,加上等行李,至少還要一個鐘頭以上呢。”
接過了熱熱的咖啡,艾琦對他投以感激的一笑。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兩個人本是大學的同班同學,畢業後從沒有聯絡,卻那麼巧的在陳仲德的公司裡遇見他。王宇倫在財務部門待了四年,是陳仲德滿信任的一個財務主管,為了讓艾琦儘快進入狀況,也徵得了他的同意,於是開始擔任艾琦的特別助理一職。
對此,艾琦常常覺得虧欠,但是王宇倫卻是甘之如飴且自得其樂,原因無它,只為了艾琦在大學時期便已是他心中愛慕的物件;再說,做為總經理的特助也不比財務主管差。
幸虧有他,艾琦才能在陳仲德去世之後不致於手忙腳亂。他著手幫忙打點告別式的所有大小事務,也提醒艾琦應該通知陳仲德在美國的家人。
艾琦從沒有見過陳仲德的家人,僅知道他的妻子和唯一的兒子住在舊金山。雖然他們早在一年前就已經知道陳仲德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但也沒有來臺灣看過他,這讓艾琦更相信陳仲德的家人是無法原諒這件事的。所以當王宇倫提醒她該通知他們時,她怎麼就是打不出通知電話,到最後還是由她母親來完成這件事。看著母親對著話筒謙卑而恭謹的態度,艾琦又恨自己為什麼要讓母親去受這種罪。結果,陳家決定派陳仲德的獨子陳景珫來祭拜父親。
因為陳景珫很小就移居美國,對臺灣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艾琦只得來接他,並幫他安排住宿和參加明天的告別式。對於這個母親千萬拜託的任務,艾琦可是以十二萬分慎重的心情來辦理,她想,母親或許對陳景珫懷有更深的歉意吧。
“醜媳婦早晚都要見公婆,你就放輕鬆吧吧!”看著艾琦的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王宇倫試圖改善她的僵硬和緊張。
“拜託你別亂開玩笑了。”艾琦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要你別那麼緊張,又不是來迎接外國使者,犯不著如此慎重其事。”
“懶得和你說。”丟下一句話後,艾琦乾脆站起身來走到前面去,好避開毫無實質建議或幫助的宇倫。
喝完了咖啡,轉頭看見王宇倫正氣定神閒的蹺起二郎腿在看報紙,她再一次體認到這回真的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上她了。有了這種體認,心中反而有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壯烈,她吸了一大口氣、挺起胸膛。
飛機終於到了。
仔細看著每一個從海 關走出來的男人,艾琦深怕自己一個不留心就會錯過了陳景珫。
她沒有見過他,對他的印象是來自陳仲德儲存的一張照片,而那張照片大概有十五年的歷史,照片裡的陳景珫大約才十五、六歲,戴著一副黑色寬邊近視眼鏡,模樣有點像書呆子。換算起來,他今年該有三十、三十一歲了。她在心裡祈禱:他的長相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改變,免得她認不出人來。
第二章
頭等艙的乘客有優先下機的權利,因此,當飛機一停妥,唐丞衍便快速的往前走,以拉開和經濟艙裡那幾個笨蛋的距離。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強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即使是他的父親——麒麟會的龍頭老大。
天龍會是一個具有將近百年曆史的國際性秘密組織;總會設在日本的天龍會,在美國、香港、中國各設有麒麟、天衣、青龍分會。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天龍會近幾十年在商業經營有成,在小有名氣之後,已完全脫離黑社會集團的形象,也絕對禁止會里成員從事任何非法行為。
而在美國擁有相當雄厚政商背景的麒麟會,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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