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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達看的出來,吳思理提到他母親時一臉的悲傷。
“離婚對我母親的打擊很大,她再也沒有從離婚的打擊中走出來。”
林達從他憂傷的臉上讀出了一個男人對母親的感情。
他接著對林達說:“在竹林鎮,還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世。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林達本想阻止他說,因為她不想打聽別人的隱私。但是吳思理沒有等她說出拒絕的話。他告訴林達,有一次,那還是他上高中的時候。放長假時,他和比他高兩級的一個同學開他父親的車回家,因為他們都喝了酒,在高速路上,一場可怕的交通事故發生了。他們的車被撞的面目全非,一個8歲的孩子葬身在他們的車論下。開車的是他的同學,也是他們一起玩大的朋友。不停地哀求他,因為他已經18 歲了,他想讓吳思理與他換個位置,這樣警察就不會懲罰他了。
“林達,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答應了他,我根本就沒意識到這起事故的嚴重性。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孩子已經死了。等我回味過來後,我向警察拼命解釋,這事不是我乾的。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我的那個朋友竟然撒謊作證說,當時就是我開的車。我母親當時也出庭了,但是,她幫不了我。我父親知道此事後,居然沒有出手相助,儘管我母親知道不是我乾的,但我還是沒有逃脫在勞教所蹲了一年的命運。”
說完這些,吳思理的臉色很難看。有好一會,他們誰都沒說話。當吳思理再開口的時候,神色已恢復正常,他說:這些我從來沒對別人說過,你是這個鎮子上第一個知道我的過去的人,因為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不會對別人說的。如果你能接受我對你說的這些,你能不能答應我,下週再接受我的邀請,我和你共進晚餐。”
林達對他說:“我很高興你對我的信任,我不會將你告訴我的話再說給第二個人聽。但是,下週約會的事,到時候咱們再說。我現在沒法先答應你。”
林達不想和某個人定期地見面,不管在秦州還是到這裡,從她離婚後就一直這樣。
林達站在客廳裡,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地板上,也照在她的身上,令她感覺到一股暖意。她想,如果下一次再遇到別人的邀請時,她也許會認真考慮的,是應該好好享受生活。但我會好好把握的,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
她一邊下樓,一邊想,我現在不會像上大學那樣談戀愛了,我比那時候成熟了也理性了。我從法學院一畢業,就和方煥結婚了,因為他要繼承他父親的產業,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追求,如果我當初不耽誤那幾年,我現在的名氣比現在還會大很多,經驗也會豐富很多。但這樣的痛苦,雖然只經歷了一次,但將終生受用。如果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那就真是笨蛋和傻瓜了。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我不在秦州,我就不會做老丘的辯護律師,也就不會有股票發財,也就不會有錢在竹林鎮買別墅了。看來不論什麼事情都有得有失,這話還真對。
她想著想著,下意識地走進書房,順手拿起柳直帶來的日記。這是柳直的母親在結婚後寫的日記。林達很想知道她寫了些什麼。於是,她抓過一把大板瓜子放到桌子上,邊吃邊看起來。
在日記開始的時候,柳直母親寫道:“可憐的夫人,她還是很悲傷,並沒有從失去鬱特的憂傷中恢復過來。我們大家經常去看她。她整日以淚洗面。我經常為她帶去鮮花,想沖淡她家的陰鬱的氣氛。也為她帶去我媽做的辣椒醬。但是,這些都對她沒有起到什麼用。”
“他經常唸叨鬱特,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不等我安慰她,她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在家裡和我媽媽經常談起他們家的事。我媽說,鬱特他媽媽的命真是太苦了!年輕時,她長得漂亮,而且還嫁了個好老公,家境很富裕。大家都很羨慕。但是,她在生鬱特的時候,得了嚴重的風溼病,有一段時間,連床都下不了。這麼多年來,這個病一直折磨著她,最近,又是臥床不起了。”
“聽我媽媽說,這麼多年來,因為她的病,醫生給她不停地開鎮靜劑,現在,她對這種藥已經產生嚴重的依賴性,藥量也越來越大。現在,鬱媽媽已經心如死水,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了。她曾經自殺過,但被鄰居發現得早,沒有死成。”
看到這裡,林達將日記放到膝蓋上,鬱媽媽在柳絮失蹤的那天,肯定在家裡,因為她也知道鬱特第二天一大早要趕回來。
可以想象得出,當柳絮正在散步時看到他回來,肯定會高興地跑上去迎他。但是,如果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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