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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兒,周國富把筷子一放,瞪著牆壁出起神來。他肯定在想瑞玉和春霞的事情,眉越蹙越緊,忽然在桌上猛拍一掌,碗筷飛起三尺高,雞湯濺了房秋心一手,燙得她直嘶冷氣。
“孽障,真是孽障!早曉得她這樣,倒不如生下來就放進尿桶裡浸死去,也省得她丟我祖宗的臉!”
周國富惡狠狠地罵道,眼睛卻看著房秋心。房秋心知道他挺疼春霞,哪敢講春霞的不是?於是為春霞辯解了幾句。周國富猛地拽起衣服揩了揩眼角,房秋心一怔:這個男人也有眼淚?看來他是真放不下了。那麼,他到底是放不下女兒,還是放不下那個老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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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翻天 第九章(4)
房秋心猜測不下去,怕話多失言,放下碗筷給周國富按摩。周國富哼哼嘰嘰,什麼話也不說了。
這一夜,他倆各自睡在自己的屋裡,誰也沒有睡安生。周國富半夜幾次驚醒,看著床前的月影發怔。月影隨風輕舞,一會兒變成了嬌嗔的春霞,一會兒又似瑞玉默默勞作的身影,想到這次從春強處運回的槍支彈藥,周國富心一緊,不知這些東西是否會和她們的命運有關聯。
這些年為了保住五堡,也為了自己活命,他耐下性子和紅軍打交道,但在內心深處,他是痛恨那些瓜分他山林,沒收他鎢礦的窮鬼們的。沒想到的是自家老婆和女兒居然也投奔了過去,這不是要他吐血嗎?
但是,她們到底在哪兒?會不會根本沒走,只是在和他打埋伏?
周國富想到這兒,了無睡意,乾脆翻身坐起,瞪著天花板發呆。
這一夜,房秋心更是心亂如麻,如坐針氈,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到自己和牛牯做下的惡事,她不由打了幾個寒噤。她想抽空跟牛牯商量一下,萬一這老東西察覺到了什麼怎麼辦?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這讓她心裡發毛。不過據她觀察,老東西目前好像還沒有產生什麼懷疑,他現在也許還處在極度震驚和悲痛中。她稍稍放下心來,在床上輾轉著。
好不容易捱過一個晚上。第二日起來一看,房秋心發現自己的下眼袋烏青烏青的,往日鮮嫩的膚色跟脫水的花瓣似的幹出了細細的紋路。周國富也兩眼佈滿血絲,好像剛吃過人似的。好在兩人都會演戲,吃飯說話也不覺尷尬,周國富還破天荒地在早飯後耍了她。
在這方面他可不像牛牯,任何時候都行,周國富講究得很,什麼打雷閃電不交合,酒後病中不行房,把狗命看得比什麼都重,算得上是個“謙謙君子”。奇怪的是,他卻每每要房秋心做出極其浪騷的樣子,有時還讓她放肆地###,想必是從中能得幾許雄風陡起的快感吧。這次卻不一樣,房秋心剛哼了兩聲就被他制止了:
“頭疼,吵得累。”
然後自顧自做他的,彷彿他正在做的事與她無關。房秋心有些不快,但同時也鬆了一大口氣,好歹她無需表演什麼高潮了。就這麼乏味地把事兒做完了,周國富讓王媽沏了壺上好的九龍峰綠茶,邊喝邊和房秋心下棋,時不時問幾句那天五堡發生的事。房秋心的心絃倏地繃緊了,好在他沒有過多地糾纏在瑞玉和春霞失蹤的事情上,末了只是嘆口氣,似講給她聽又似自言自語:
“但願那個死妹子腦子靈活些,不要扛卵不轉肩,到時反被我們自家的槍子……”
他不說了,房秋心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他相信自己和牛牯的說法了?
房秋心繃緊的心為之一鬆,臉色隨即紅潤起來,更讓她放心的是周國富帶著她一起去佛堂和春霞的住處看,一起找家丁詢問,胸中似無芥蒂。
由於事前她和牛牯做了佈置,那些細節銜接得天衣無縫,周國富挑不出什麼毛病。美中不足的是牛牯被周國富派到鄉下催租和收賬去了,她無法和他溝通,便有些忐忑,更讓她不安的是,周國富回來的第二日竟找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周家後生當貼身阿隨,說是要享點清福,晚上仍跟她分房而眠,這一下房秋心拿不準了,心裡七上八下地鬧得慌,睡眠越來越壞,不到一圩人就瘦了一圈。
也是活該她倒黴,她正長吁短嘆間,伙頭老謝又來找她的麻煩。那晚她剛洗完身,老謝便在洗身寮門口堵住了她,說好久沒回屋下見老婆,底下那東西饞了,氣得房秋心抄起木棍就往他身上砸。老謝不但不躲,反而把衣衫敞開了,衝她把胸膛拍得嘭嘭響:
“砸呀,看你砸得倒老子。告訴你,不給也行,拿錢來,不然我就把你倆做的好事告訴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