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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舞動著僅剩的那隻手,告訴方夢袍自己的家裡窮,爹孃早死了,他八歲開始討飯,是紅軍救了他。
“方院長,我要了七條白狗子的命呢,這條命值了。但我不甘心這麼年輕就廢了。我,我還沒見過婦娘人的身子呢!方院長,你告訴我,婦娘人的奶子像茄子還是佛手瓜?”
方夢袍當時一愣,不知該怎樣回答。戰士的目光是那樣的澄澈,澄澈中有緲遠的渴望,還有驀然襲來的虛空。他的額頭、鼻樑和下巴上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青黃|色,嘴微張著,開始大口大口地吸氣。方夢袍知道他快要去了,正思忖著怎樣解答這個問題,蹲在旁邊給重傷員清創的劉觀音推了方夢袍一把。
“方院長,我來告訴他。”
別看劉觀音平日一種男崽子性格,在這方面卻挺羞怯,從不跟傷員們開玩笑,有時誰不小心碰她身體了,她還會嗷嗷叫著罵人一通,可那會兒她臉上卻綻放出聖潔的光芒,她大方地側轉身,撩起了自己的衣襟。傷員的目光倏地亮了,接著他艱難地伸出了右手。劉觀音回頭惶惑地看了一眼方夢袍,方夢袍垂下了目光,他不能再要求什麼了。劉觀音似乎讀懂了他的緘默,毅然地將那隻即將垂下的手輕輕按到了胸前。
“啊,這麼軟啊!……”
這是那位30歲才第一次觸控女人身體的戰士的臨終遺言。見慣了死亡的方夢袍差點要哭出來。劉觀音也茫然無措,蹲在傷員屍體前默默地流淚。這是她第一次被異性撫摸,但這個撫摸過她的男人,眨眼間就死了,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劉觀音的淚淌得洶湧,方夢袍再見她時,發現她眼腫如桃,因此對這個妹子多了份好感。只可惜這個外剛內柔的妹子近來卻跑了,聽說參加了一個擴紅宣傳突擊隊,讓方夢袍有些失落。
劉觀音人離開了醫院,那天她流下的淚卻一直淌在方夢袍心中,讓他的心隱隱作痛。這痛原本還是捂著的,可一回到家,一經紅雲的溫言詢問,又驀然地爆發出來,方夢袍忍不住紮在紅雲懷裡抽泣起來。紅雲香甜的體味被他的氣息一烘,愈加迷人。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雙澄澈、虛空同時充滿渴求的眼睛,那隻在空中搖晃著的手,還有劉觀音那隻在陰丹士藍衣衫下起伏的Ru房,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捂在了紅雲蓮蓬狀的雙峰上。那種柔軟與彈性令他著迷,他輕輕地摸著,揉著,血液變得灼熱,一股慾望呼嘯而來。同時屋內響起一陣輕微的呻吟,是方夢袍自己的呻吟,一種試圖撲滅某種本能的呻吟。也許是心疼他,而且自己也被撩撥得情不自禁,紅雲本能地回應了他,引導了他。有那麼一霎方夢袍覺得自己是在踐踏妻子,可本能的驅動是那樣強大,他竟沒有剋制住。
紅翻天 第六章(3)
“對不起,紅雲!”
事後方夢袍摟著紅雲喃喃地道著歉,紅雲平靜地吻著他,良久才嘆口氣道:“你呀,像個大細崽,總也管不住自己。”
紅雲的口吻裡有種聽天由命的無奈和唯有長輩才有的寬容。方夢袍想到自己的自私,有些無地自容,他抓起紅雲的手“啪啪”地打在自己的臉頰上,發誓再也不讓紅雲吃苦了。紅雲親親他,耳語道:
“夢袍,你不要這樣自責,我很快活。”
方夢袍摟緊了她,兩人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黑暗中忽然響起頻繁、響亮的敲門聲。
紅雲揉著眼睛坐起來,憐惜地看了眼睡意矇矓的方夢袍一眼:“像是又來重傷員了。”她邊嘆邊起身開門,被方夢袍一把拉住:
“紅雲,我去。”
方夢袍在紅雲那被鹽水泡得粗糙的手掌上捏了捏,紅雲溫和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幸福的笑意。她輕輕地打了方夢袍一下,神情如少女般羞澀、柔美。
方夢袍穿好外衣,歉意地衝紅雲搖搖頭,心想肯定要幹通宵了。這陣子重傷員太多,醫生人手少,每個人都超負荷工作,方夢袍累得肩周炎發作,小腿靜脈蚯蚓般鼓起,痠痛得抬不起來,但他從未叫過苦,喊過累,多少回這樣夜半把他喊去做手術,一站十幾個小時,他連眉都沒皺過。和前線的戰士,還有手術檯上那些傷員相比,這點累算什麼?
方夢袍開啟門,在他面前站著的不是醫院的通訊員小陳,而是五六個陌生的紅軍戰士。
“你是方夢袍嗎?”
在一支松明火把的映照下,為首一個大鬍子幹部那嚴正的表情,讓方夢袍在迷惑之餘有些愣怔。他見過這個人,但他到底姓甚名誰一時想不起來。
紅雲悄悄地走過來,握住方夢袍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