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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上升的紅日,但很快就被那片紅彤彤的光芒覆蓋了,火球似的紅日從雲縫裡倔強地跳出來,給千山萬壑鍍上了一層壯麗的光輝。行進中的周春霞、劉觀音和游擊隊員們在這片光輝中漸漸地與群山融為了一體。不多會兒,天地間就只剩那輪氣吞山河、耀眼奪目的太陽了。
2007年9月,五稿於南昌
紅翻天 後記(1)
在21世紀的今天,紅軍這一名詞變得多少有些生疏了。但作為中國革命的一道獨特風景,一種不死不滅的精神,它卻深深根植於我的腦海裡。這道風景和這種種精神最初是以傳說進入我的生活的,而且都是老奶奶口中的故事:從前哪,這地方曾經鬧過紅……
鬧紅的故事在我的故鄉贛南幾乎不能算故事。作為歷史的風暴,它曾經席捲那片綿亙紅土地,幕天席地地滌盪了黑暗的舊勢力,成了中國革命的火種,一路西移北上,四處星火燎原,最終紅遍了全中國,成了照亮新政權的火炬。這種狀態下的鬧紅,自然地成為了一種普遍現象,客觀得所有的傳奇都不如當時的真實存在。
我相信贛南的每一道山嶺,每一條溝坎,每一灣水渠,都曾經浸染過紅軍的鮮血。他們青春的生命野草般興盛又野草般凋零。血與火的洗禮錘鍛著他們短暫的生命,這使我們至今無法忘卻他們中的每一個人:有名的,更多的是無名的英烈們。他們的故事生動慘烈,他們的生命多姿多彩,這世間沒有任何人的臆想能超越他們在那個年代所經歷的一切。包括這部《紅翻天》,她其實只是一個紅土地上的女子出於對紅軍的緬懷與崇敬而試圖復原的故事。這些故事與其說是在歌頌,不如說是在表白一種記憶。因為我們的幸福生活需要這種關於共和國締造者們的記憶。記憶她們的高風亮節,記憶她們的錚錚鐵骨,記憶她們對信念理想的孜孜追求……
而這種記憶,將有助於我們正視自己的怯懦甚至腐敗,因為與他們相比,我們是必然要汗顏的。而喚起每個人對紅軍精神的追憶,正是我有可能是不自量力的初衷。
也許是自己缺少才華或是不擅長革命歷史題材的創作,這本小說寫得特別艱難。2002年秋,我就開始寫它,僅開頭就寫了十多個,最後發現還是沒有找到正確的切入點,敘述頗雜亂,故事進展緩慢,文字也比以前粗糙。本書的責任編輯劉立雲先生為此給我寫了幾千字的修改意見,讓我看後滿頰飛紅——自己寫得太不專業了!寫作這麼多年,他是我遇見的最認真負責的編輯。儘管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還是咬牙答應按他的要求修改。如若不是他的督促和幫助,我不知自己是否還有信心把小說改出來。在他的再三鼓勵下,前後歷時五載,總算以現在這副模樣呈現在大家面前。最讓我感動的是,立雲先生還幫我選了個非常特別的書名——《紅翻天》,比之原先的《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更具氣魄與詩意。
小說殺青這天,我的眼睛溼潤了。業餘創作以來,這本小說寫得最為艱難,可謂嘔心瀝血。近幾年每日陷於繁忙的事務,回家後疲累得只想把自己扔在床上,更不敢奢望文思與文采了,此種情況下再談創作,那真是強我所難了。無奈只有利用週末、節假日斷斷續續地寫,斷斷續續地改,點點滴滴地往外擠,思緒在不同的時空中頻繁地轉換著,讓人在間歇性精神病狀態中體會到,思想自由是一種多麼美好的境界。難怪有人將文學創作歸入高風險職業,這種深陷其中的創作除了折磨人外,有時還能撕裂你的生活及靈魂。所幸的是我還能沿著那把送我入雲端的天梯安然地下來,否則後半輩子只怕要與書中人物為伍了。而這種對現實生活的冷靜妥協,是否意味著自己缺乏想像力和才氣呢?據說天才與瘋子是最接近的,既然自己沒瘋,那麼也就不是天才了。不過這也沒什麼遺憾,一直平凡地活著,平凡地寫著,寫些平凡的東西,這不正印證了那句話:平平淡淡才是真嗎?
這五年時間,對於我這種年齡的女人是非常寶貴的。這五年我沒有像其他女子那樣,利用閒暇時間風姿綽約地去美容、健身、喝茶、會友、打麻將或上網,我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擠給了這本書。有人譏諷我為高階民工,是書奴,自己也覺得有些自虐,自戕,自找苦吃,但心之所屬,毫無悔意。我想為了下一部書,自己還會獻出五年乃至更多的業餘時間。因為我愛寫作,它是我的心癮,寫了就舒服了,如此而已。
紅翻天 後記(2)
希望這部書能夠給讀者諸君帶去些許的觸動與思考,若能如此,我寫作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最後我要感謝尊敬的劉上洋先生,他在百忙之中抽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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