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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的慶富企業和盛康集團忙著談聯姻的事,我想駱先生應該不希望在這時候傳出任何負面的新聞吧?」
他的語氣雖淡然,威脅的意味卻頗濃厚,明擺著如果要把事情鬧大的話,他完全舉雙手雙腳贊成。
「你……」沒想到這小子完全料中他的顧忌,駱慶濤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劍拔弩張的情況讓駱以芳六神無主,雖然樓下仍隱約傳來美妙的音樂演奏,但房中的氣氛卻糟到極點。
她怯怯地看向父親,「爸……您別生氣,是我的錯,我不應該──」
「妳也知道錯嗎?!就要和盛家訂婚了,竟然還跟男人關在房裡鬼混!妳就這麼不知羞恥、這麼下賤?!我駱慶濤怎麼會有妳這樣的女兒?!我告訴妳,要是這個婚結不成,妳和妳那個瘋子母親就給我滾到天邊去!我的財產妳一毛錢都別想分到!」
熱潮猛地衝上眼眶和鼻腔,駱以芳拚命忍住不掉淚,小手緊握成拳,指甲都掐進掌心裡了。「您放心,我、我會嫁的。」
不是為了分財產,她根本不希罕那些錢,但母親需要長期療養,又不能沒有錢。
她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緒,接著說:「爸,那……您不要為難我的朋友了,好不好?他會馬上離開,我們不會再見面的。」
說完,她迅速地瞥了唐烈一眼,悄悄將他粗獷英俊的臉龐記在腦海中。
駱慶濤不出聲,只是沉著臉,直勾勾地瞪著唐烈。
就在駱以芳緊張得一顆心快跳出喉嚨、手心裡全是汗時,唐烈終於揚了揚眉,吊兒郎當地聳聳肩。
「既然搞得這麼不愉快,再留下來也沒意思了。不過我現在離開,不表示以後不會再出現。」
「你──」駱慶濤氣得臉紅脖子粗。
「還有,」唐烈的眼神變得冰冷銳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射向駱慶濤,「你最好剋制一點,別再動手打她。」
「你、你……」
不等駱慶濤擠出話來,唐烈冷冷地勾勒唇角,又深深地望了愣在旁邊的小女人一眼,這才優雅地轉身,推開房門離去。
⊕春 色 滿 園⊕ ※ ⊕春 色 滿 園⊕
位在東區小巷中的「溫馨編織拼布教室」佔地約四十坪,裡邊有兩大一小的隔間,一間用來上編織課程,一間則擺上幾臺小型耐用的縫紉機,用來上拼布課程,至於最小的隔間則是用來當作辦公室兼休息室。
駱以芳是這裡負責教編織的老師。
她從小就喜歡打毛線、勾花樣,幾年下來竟然做得頗有心得,還曾經在幾次國際賽中拿過獎,也出過兩、三本有關編織教學的書。
不過,她並不是這裡的負責人,這兒的老闆名字就叫作溫馨,和她是大學時期的好朋友,而教拼布的老師正是老闆本人。
「下次小心點,別又把臉撞傷了。」溫馨皺著眉,百般挑剔地瞪著駱以芳左頰上的紅痕,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剛上完下午班的編織課,晚上沒有安排課程,駱以芳走進小辦公室喝杯水,聽見好友的叮嚀,她微微一笑,溫馴地點點頭。
「我知道,我會小心。」她對溫馨說謊,沒有解釋清楚臉上傷痕的來由。﹒
溫馨俏皮地皺皺鼻子。「知道就好。妳不要以為自己麗質天生就這麼無關緊要,下回要是不小心撞得更嚴重,真的破相了,到時可不要來哭給我看。」
駱以芳被她豐富的表情逗得笑出聲來,受教地說:「是,溫大老闆,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儘量不讓臉上受了傷來礙妳的眼。」
她明白好友是在關心她,如同浸在冰河中的心霎時有了一點暖意,而這樣的溫暖,父親卻從來不曾給過她。
可悲啊……駱以芳內心苦笑著。
「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的手機。」她柔聲說,迅速地收拾好東西,向溫馨揮了揮手,獨自走出小巷子,準備搭捷運回家。
抓著肩上的包包揹帶,她微微垂著頭,隨著緩慢的步伐,思緒自然而然地繞回昨夜,繞回那個奇異的男人身上。
昨晚他離去後,父親沒有再打她或罵她,但她心裡清楚,那是因為樓下冠蓋雲集的宴會還需要他撐場面,他沒時間好好「管教」她。
她被勒令不準踏出房門一步、不準再下樓去,因為遭到掌摑的臉頰已經腫得好明顯,一時半刻根本不能見人。
說實話,她竟然感到解脫。
縱然只是短短的一夜,明天醒來仍要繼續面對現實,她仍然覺得捱了這一巴掌,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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