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的毛巾。
女孩洗完臉,梳好頭又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走吧,把那兩位叫起來,一起去吃早點。”
女孩點了點頭,繼而又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叫什麼?”
“何必呢?”我沒看她的眼睛。
“以後還能見面麼?”
“隨緣吧。”我走出房間去敲張明理的門。
我在外面敲了很長時間才聽到裡面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明理穿了條短褲出現在了門口。
“還沒睡夠,看看錶都幾點了?快起來,一起去吃早點。”我衝著睡眼惺忪的張明理說道。張明理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瞅了瞅我,又把門關上了。
我和女孩坐在客廳等,過了一會兒,張明理和那個女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女孩一臉的倦容,頭髮披散著像個女鬼。張明理把她領到衛生間,兩個人在裡面叮叮咣咣地洗了起來。
我有些不耐煩了,從兜裡又掏出根菸點上。我手裡的煙抽了將近一半的時候,張明理和那個女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在裡面幹什麼呢,這麼長時間,昨晚沒盡興,剛又重溫一遍?”我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倆說道。
“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張明理嘿嘿笑道。
“德性。”女孩乜斜了我和張明理一眼,拉起她的同伴往門口走去。
吃完早點,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在上車之前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我急忙制止道:“隨緣,隨緣吧。”女孩沒再說什麼,關上車門,計程車匯入了熙來攘往的車流中。
月底開了工資,下班時我去ATM機上把錢轉到了我另外一個卡上,然後照例去那家我常去的髮廊剪了發。髮廊的老闆是個年輕的南方男孩。留著一頭長髮,下巴上有一撮類似於列寧的鬍子,但要比列寧稀疏了不少。看著像一個年輕的藝術家。
他的手藝很好,我每次去都是找他剪,即使他手頭上有客人,我也會多等一會兒。負責給客人洗頭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孩,看樣子不會超過十八歲,都留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老闆說那是為了招攬生意。
女孩洗頭很有耐心,一雙小手在我頭皮上撓來撓去。其中一個瘦瘦的女孩每次為我洗完頭總要用手輕輕地拽一下我的耳朵,說好了,然後扔到我頭上一塊充滿洗滌劑味道的毛巾,我便會從位子上站起來,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往外走,而老闆正站在椅子後面等著我,待我坐下之後,拿出一張夾雜著些許碎髮的布蓋在我的身上,上端繞在我的脖子上,像勒死狗般在我的脖子上繫緊,接著從胯邊掏出剪子在我頭上嘁哩喀喳地剪起來。
每次當我從髮廊出來的時候,如果那個瘦瘦的女孩當時沒有活兒的話,就會站在門口微笑地看著我離去。她微笑的樣子很甜美,清純得容不得你往歪處想。
而這次我去理髮卻沒有見到那個瘦瘦的女孩,我問老闆那個女孩去哪兒了。老闆說她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那個男人也是這裡的常客,看樣子很有錢,通常都會開著一輛7系的寶馬車來理髮。而每次都要求那個瘦瘦的女孩為他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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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完髮,我走出髮廊,習慣性地回頭朝門口看了一眼,但隨即我就發覺我的這個動作是多餘的,因為那裡再也不會有一個笑容甜美的女孩看著我微笑了。
天色漸暗,暮靄籠罩了整個北京的上空。我登上了一輛載滿乘客的公交車。車上的人多得令我只能腳尖著地,我被夾在一個胖女人和一個老頭中間。胖女人那對肥碩的Ru房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而我的前胸一直頂在前面那個老頭瘦弱崚嶒的肩胛骨上,硌得我齜牙咧嘴,有一種腹背受敵的感覺。車裡的空氣異常的汙濁,這個人撥出的熱氣很快又被另一個人吸入,二氧化碳的濃度在車裡急劇地上升著。除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外,車廂裡每個人都默不作聲,似乎都處在了一個亞缺氧狀態,昏昏沉沉地如一頭頭被即將送往屠宰場的豬玀,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卻又無可奈何的任由車拉到城市的各個角落。
我似乎聽到了兜裡手機簡訊的聲音,而與此同時,我看到有好幾位都在往自己的兜裡摸索著,希望在這無聊的短暫旅途中能有一個來自外部的聲音調節一下自己鬱悶無比的心情。
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使自己的手插進了兜裡。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雨霏發來的。我摁下了閱讀鍵,上面顯示出一排簡短的文字: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麼?我有些茫然,一時想不起我在哪天說了哪些話。
自從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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