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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意藉聯姻拉攏兩家關係,做小輩的照辦就是,怎可用玩笑話來汙辱太爺的用心良苦?」
哇,這頂大帽子一扣,太爺根本下不了臺,只能硬著頭皮撐到底。
「晚輩在太爺面前失禮了。」董世欽起身鄭重致歉,威風八面。「我代大哥向您賠罪。方才他指稱您是說著玩的,太過冒犯,還請太爺見諒,勿跟小輩們一般見識。我們日後必定更謹言慎行,不敢再犯。」
太爺滿肚子窩囊,卻只能猛吸菸袋。他的計謀非但沒施展開來,還反過來被箝制在董世欽的佈局裡。這小子,著實不可愛!
「迎娶之事,晚輩自會盡快處理,不使太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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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棠猝地被他調過來的鷹眼懾到,烏雲籠罩。
「今後就請你多多指教。」他非常非常地有禮貌,狠狠吟道。
「啊!」她這才搞懂。「新郎換人了,可我還是得嫁去和番?!」
番人變臉。
完蛋!呃……她、她現在捂嘴,好像有點來不及呵……
「三天後,勞你大駕,準備昭君出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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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婆深覺不妥,便邀番人隔日下午水閣小聚,假賞荷之名,進行談和。
可喜棠左等右等一下午,太陽都快掉到屋簷底下,還不見董世欽人影。明明已經差人知會過他了呀,怎麼會這樣?
「說不定人家還在氣頭上。」隨侍在側的釧兒朝自己搖扇乘涼,順便呵欠。
「這麼小心眼。」虧喜棠還覺得他滿有男子氣概的。一個願意替兄長收爛攤、扛責任的大丈夫,竟為一句「番人」,就跟她小鼻子小眼睛。
「人家可是出洋留學的貴公子,被你講成這樣,他哪會再來?等著再被你羞辱一頓嗎?更何況,人家是來作客,又不是來作奴才,憑什麼聽你一句傳喚,他就得速速來報?」
「哎呀!」對喔,她怎麼沒想到?「應該是我去拜見他才對。」
馬上起身,打鐵非得趁熱。
「可是格格,你明明說今兒個下午要放我假的……」只因著董二少爺遲到,她的假期就得跟著泡湯?
「那你替我把點心什麼的一道端去,然後就去見你的心肝趙老八吧。」
釧兒羞得急急噓聲,匆匆跺腳。這迷糊格格,平日懶散懶散的,卻又常突然精得教人手足無措。
來到董家兩位少爺和一干隨行暫住的院落,冷冷清清,安安靜靜。
奇怪,人都跑哪去了?好歹也該留個人看守吧。
「喂!有人在嗎?」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只有樹聲沙沙作響。
喜棠和釧兒在小庭園裡互望老半天,也不知出什麼事了。
「居然連個聽差也沒留下。」
「那……格格,我們還是走吧。」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對。」她不退反進,小心翼翼地探入屋裡。「沒有風,為什麼會有樹葉聲?」
「不要啦,格格。」若不是釧兒兩手捧著點心,真會趕緊拉住好奇的小人兒。
「怕什麼,這可是我們家哩。」自家探險,格外有趣。「搞不好我們會成為某個血案的頭號見證……」
她正樂在頭上,沒想到竟與偏廳裡的董世欽對上眼。她嚇呆了,他也怔住,滿桌紙件順勢滑跌,流洩成一條小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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