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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中間開門,在北間開門呢?可見山野與人家住房不同,只知任性,不論式樣。”心中想著,早已來到遊廊。到了北頭,見開門處是一個子口風窗。將滑子撥開,往懷裡一帶,覺得甚緊,只聽咯吱吱咯吱吱亂響。開門時見迎面有桌,兩邊有椅,早見一人進裡間屋去了,並且看見衣衿是松綠的花氅。展爺暗道:“這必是白老五,不肯見我,躲向裡間去了。”連忙滑步跟入裡間,掀起軟簾,又見那人進了第三間,卻露了半臉,頗似白玉堂形景。又有一個軟簾相隔。展爺暗道:“到了此時,你縱然羞愧見我,難道你還跑得出這五間軒子不成?”趕緊一步,已到門口,掀起軟簾一看,這三間卻是通柁,燈光照耀真切。見他背面而立,頭戴武生巾,身穿花氅,露著藕色襯袍,足下官靴,儼然白玉堂一般。展爺呼道:“五賢弟請了。何妨相見。”呼之不應,及至向前一拉,那人轉過身來,卻是一燈草做的假人,展爺說聲:“不好!吾中計也!”
未知如何,下回分曉。
正文 第054回 通天窟南俠逢郭老 蘆花蕩北岸獲胡奇
且說展爺見了是假人,已知中計,才待轉身,那知早將鎖簧踏著,登翻了木板,落將下去。只聽一陣鑼聲亂響,外面眾人嚷道:“得咧!得咧!”原來木板之下,半空中懸著一個皮兜子,四面皆是活套。只要掉在裡面往下一沉,四面的網套兒往下一攏,有一根大絨繩總結釦住,再也不能掙扎。
原來五間軒子猶如樓房一般,早有人從下面東明兒開了窗扇,進來無數莊丁將絨繩系下,先把寶劍摘下來,後把展爺縛住了。捆縛之時,說了無數的刻薄挖苦話兒。展爺到了此時,只好置若罔聞,一言不發。又聽有個莊丁說:“咱們員外同客飲酒,正入醉鄉。此時天有三鼓,暫且不必回稟,且把他押在通天窟內收起來。我先去找著何頭兒,將這寶劍交明,然後再去回話。”說罷,推推擁擁的往南而去。走不多時,只見有個石門,卻是由山根鑿出來的,雖是雙門,卻是一扇活的,那一扇是隨石的假門。假門上有個大銅環。莊丁上前用力把銅環一拉,上面有訊息將那扇活門撐開,剛剛進去一人,便把展爺推進去。莊丁一鬆手,銅環往回裡一拽,那扇門就關上了。此門非從外面拉環,是再不能開的。
展爺到了裡面,覺得冷森森一股寒氣侵人,原來裡面是個嘎嘎形兒,全無抓手,用油灰抹亮,惟獨當中卻有一縫,望時可以見天。展爺明白叫通天窟。藉著天光,又見有一小橫匾,上寫“氣死貓”三個紅字。匾是粉白地的。展爺到了此時,不覺長嘆一聲道:“哎!我展熊飛枉自受了朝廷的四品護衛之職,不想今日誤中奸謀,被擒在此。”剛然說完,只聽有人叫“苦”,把個展爺嚇了一跳,忙問道:“你是何人?快說。”那人道:“小人姓郭名彰,乃鎮江人氏。只因帶了女兒上瓜州投親,不想在渡船遇見頭領胡烈,將我父女搶至莊上,欲要將我女兒與什麼五員外為妻。我說女兒已有人家,今到瓜州投親就是為完成此事。誰知胡烈聽了,登時翻臉,說小人不識抬舉,就把我捆起來,監禁在此。”展爺聽罷,氣沖牛斗,一聲怪叫道:“好白玉堂呀!你做的好事,你還稱甚麼義士!你只是綠林強寇一般。我展熊飛倘能出此陷阱,我與你誓不兩立。”郭彰又問了展爺因何至此,展爺便說了一遍。
忽聽外面嚷道:“帶刺客!帶刺客!員外立等。”此時已交四鼓。早見呼嚕嚕石門已開。展爺正要見白玉堂,述他罪惡,替郭老辨冤,急忙出來問道:“你們員外可是白玉堂?我正要見他!”氣忿忿的,邁開大步,跟莊丁來至廳房以內,見燈燭光明,迎面設著酒筵,上面坐一人白麵微須,卻是白麵判官柳青,旁邊陪坐的正是白玉堂。他明知展爺已到,故意的大言不慚,談笑自若。
展爺見此光景,如何按納得住,雙眼一瞪,一聲吆喝道:“白玉堂!你將俺展某獲住,便要怎麼?講!”白玉堂方才回過頭來,佯作吃驚道:“噯呀!原來是展兄。手下人如何回說我是刺客呢,實在不知。”連忙過來,親解其縛,又謝罪道:“小弟實在不知展兄駕到,只說擒住刺客,不料卻是“御貓”,真是意想不到之事!”又問柳青道:“柳兄不認得麼?此位便是南俠展熊飛現授四品護衛之職,好本領,好劍法,天子親賜封號“御貓”便是。”展爺聽了,冷笑道:“可見山野的綠林,無知的草寇,不知法紀。你非君上,也非官長,何敢妄言刺客二字,說得無倫無理。這也不用苛責於你。但只是我展某今日誤墮於你小巧奸術之中,遭擒被獲。可惜我展某時乖運蹇,未能遇害於光明磊落之場,竟自葬送在山賊強徒之手,乃展某之大不幸也。”白玉堂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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