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說。他滑到車廂邊上,伸手從車窗上扯下一塊碎玻璃。他回到我身邊,在他手掌上肉多的地方割了個小口子,然後把玻璃遞給我。
我正要割,忽然想起我血管中有吸血鬼的血。我想這一點點血不會對薩姆有害,但是萬一……
我放下玻璃,搖了搖頭。
“不行,”我說,“我不想這樣做。”
“來吧,”薩姆催促道,“別害怕,只一個小口子。”
“不行。”我還是不同意。
“膽小鬼!”他輕蔑地說,“你害怕了!軟蛋!膽小鬼!”他唱了起來:“膽小鬼,大烏龜,縮著頭,駝著背。”
“好吧,我是膽小鬼。”我笑了,說謊比講真話容易。“每個人都有害怕的事兒。那天我也沒見你敢過去給狼人刷洗呀。”
薩姆做了個鬼臉。“那不一樣。”
“五十步笑百步。”我得意地說。
“什麼意思?”他問。
“我也說不準,”我承認道。“我爸爸以前常這麼說。”
我們又說笑了一會兒,然後跳下來,穿過工場向警衛所走去。大門早已朽掉,窗玻璃也大多都掉了。我們穿過兩個小房間,走進一間大屋子,以前是起居室。
地板中央有個大洞,我們小心地避開。
“看上面。”薩姆說。
我抬起頭,竟直接看到了屋頂。中間的樓板都已塌陷了,只剩下周圍參差不齊的一圈,可以看到陽光從屋頂上的幾個破洞中射進來。
“跟我來。”薩姆領我走到屋子一側的樓梯前。他開始往上爬,我遲疑地跟在後面,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明智——樓梯吱吱嘎嘎,好像要散架一樣。但我不想在同一天中兩次被稱做膽小鬼。
我們在三樓停了下來,樓梯到此為止。從這裡可以摸到屋頂,我們伸手摸了摸。
“能到房頂上去嗎?”我問。
“能,”薩姆說,“但是太危險。瓦板都鬆了,會滑下去的。不過,這兒有比房頂更好的東西。”
他開始沿著最大的一間房子的牆壁往前走。大部分地方殘餘的地板約有半米寬,但我還是後背貼著牆,不想冒險。
“這點地板不會塌掉吧?”我擔心地問。
“以前從來沒塌過,”薩姆回答,“但凡事都有第一次。”
“謝謝你讓我寬心。”我嘟囔道。
又走了一會兒,薩姆停住了。我伸長脖子朝他前面看去,發現那裡有一些椽子,約有六七根,長長的木條從屋子一頭搭到另一頭。
“這兒以前是閣樓。”薩姆告訴我。
“我猜到了。”我說。
他回頭朝我一笑。“你能猜到下面我們要幹什麼嗎?”他問。
我瞪著他,然後低頭看看那些椽子。“你不會……不會是要……你要走過去,對不對?”
“對啦。”他說,左腳踏上了椽子。
“薩姆,這可不是好玩的,”我說,“你在鐵軌上都搖搖晃晃。要是在這裡絆一下……”
“不會,”他說,“我在下面是裝的。”
他另一隻腳也踩到了椽子上,開始走起來。他走得很慢,兩臂平伸。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覺得他肯定會掉下去。我朝下望望,知道他要是掉下去準活不了。算上地下室一共有四層呢,這麼高,摔下去就沒命了。
然而薩姆卻平安地走到了對面,轉過身來鞠了一躬。
“你瘋了!”我喊道。
“沒有,”他說,“只是勇敢。你怎麼樣?想試試嗎?這對你來說比我容易。”
“什麼意思?”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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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蛋不怕摔嘛!”他大聲說。
好啊!我讓他看看!
我深深吸了口氣,走上了椽木,充分利用我吸血鬼的能力,比薩姆走得更快。我不敢向下看,努力不去想我在做的事情,只兩秒鐘就到了對面,站在薩姆的身邊。
“哇!”他十分佩服,“我沒想到你也會走,更沒想到你走得這麼快!”
“跟著馬戲團還能學不到兩下子。”我說,心裡也挺得意。
“你覺得我能走那麼快嗎?”薩姆問。
“我可不想說。”我告誡他。
“我打賭你不敢再走一次。”他激我說。
“瞧著。”我說。健步走了同來,比剛才走得還快。
我們開心地來回走著玩,把每根椽子都走過了。然後我們兩個人同時走,一人一根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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