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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漢斯吃吃地笑了,“吃素的吸血鬼!”
“你會說她的話?”我問埃弗拉。
“會。”他自豪地說,“我還在學——這是我學過的最難的語言,不過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能聽懂她的話。我學語言很有天分。”他自誇道。
“是什麼語言?”我問。
“我不知道。”他皺眉道,“她不肯告訴我。”
這聽起來挺怪,但我不想冒犯他。我拿了根香腸,微笑著表示感謝。我一口咬下去,又趕緊拿了出來,好燙!埃弗拉哈哈大笑,遞給我一杯涼水。我一口口地喝水,直到嘴巴恢復正常,然後朝香腸上吹氣,讓它冷卻下來。
我們跟漢斯和祖絲佳他們一起坐了一會兒,一邊吃香腸一邊聊天,曬太陽。草地上有露水,但誰都不在乎。埃弗拉把我介紹給每一個人。要記的名字太多了,所以我只是微笑,握手,記住他們的面孔。
沒多久高先生出現了。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祖絲佳身後,正伸手烤火呢。“你起得很早嘛,達倫。”高先生說道。“我睡不著,我太——”我看看埃弗拉,笑著說,“——太興奮了。”
“我希望這不會影響你幹活。”高先生說。
“沒事兒,我精神頭足著呢。”我說。
“你肯定嗎?”
“肯定。”
“我喜歡聽這話。”他拿出一個大筆記本翻著。“看看今天給你找點什麼活兒幹。”他想了想。“告訴我,你會做飯嗎?”
“我會做燉菜,暮先生教我的。”
“你有沒有做過給三四十個人吃的飯?”
“沒有。”
“太遺憾了,也許你可以學。”他又翻了兩頁。“你會做針線嗎?”
“不會。”
“你洗過衣服嗎?”
“用手洗嗎?”
“對。”
“沒有。”
“唔。”他又翻了一會兒,然後合上本子。“好吧,在我們為你找一個比較固定的活兒之前,你先跟著埃弗拉,幫他幹活吧。這樣行嗎?”
“我願意。”我說。
“你沒意見吧,埃弗拉?”他又問蛇娃。
“那還用說。”埃弗拉回答。
“很好,就這麼定了。在沒有進一步通知之前,你先由埃弗拉照管,按他的吩咐去做。等你那位同事起來以後,如果他願意,你晚上可以跟他在一起。我們要看看你適應得怎麼樣,然後再決定怎樣更好地發揮你的才能。”
“謝謝。”我說。
“別客氣。”他回答。我以為他又會突然消失,但他卻轉過身慢慢地踱開,一面吹著口哨,享受著早晨的陽光。
“嘿,達倫,”埃弗拉用一隻帶鱗的胳膊摟住我的肩膀,“看來咱們是夥伴了。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很好……夥伴兒。”
“太棒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吞下最後一截香腸。“我們幹起來吧。”
“先做什麼?”我問。
“做我們每天早晨的第一件工作,”埃弗拉說著就跑開了。“把我那條蛇毒牙裡的毒汁擠出來。”
“啊,”我剎住腳步,“危險嗎?”
“除非它在我們擠完之前就咬人。”埃弗拉說,然後一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他哈哈大笑,把我推進了帳篷。
第九章
埃弗拉自己擠完了毒汁——我大大鬆了口氣。然後我們把蛇拖出去,放在草地上,打了幾桶水,用非常柔軟的海綿給它渾身上下擦洗了一遍。
接下來,我們還要去喂狼人。他的籠子在營地後面。看到我們走近,狼人咆哮起來。他看上去像我和斯蒂夫那晚看到的一樣狂暴和危險。如果我們靠得太近,他就搖晃著柵欄,朝我們揮拳頭——我們根本不敢靠近!
“他為什麼這麼兇?”我扔給他一大塊生肉,他伸手接住,撕咬起來。
“因為他是真正的狼人,”埃弗拉說,“而不只是長著粗毛的人。他一半是人,一半是狼。”
“用鐵鏈鎖著他,不是太殘忍了嗎?”我問,又扔了一塊肉給他。
“要是不鎖著,他就會瘋狂地殺人。人與狼的血液混合使他瘋狂了。他不會只在飢餓的時候殺人。如果被放出去,他就會不停地殺人。”
“沒有辦法治好嗎?”我為狼人感到難過。
“治不了,這不是病。不是他感染了,而是他生來就這樣。他就是這樣。”
“怎麼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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