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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先生!”
奇弗斯先生砰的一聲關上窗戶。“你!”他說,示意我進去,“你來這兒什麼事?”
“我是——”
“你沒把窗戶打碎吧?”他插了一句,“要是你打碎了玻璃,趕緊給我賠上!”
“我沒打碎窗戶。”我叫道,“我哪有時間去打碎東西呀。我從八點起就在你門外等著。你遲到了!”
“哦?”他坐了下來,對我的直截了當很詫異,“對不起。輪胎癟了,是住我樓下的那個小壞蛋乾的。他……”他清了清喉嚨,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拉下了臉。“別管我——你是誰?為什麼等在這兒?”
“我叫達倫·霍斯頓。我是——”
“——新來的孩子!”他叫道,“抱歉——把你要來的這事完全給忘了。”他站起來,抓過我的手,用力上下甩了起來。“這週末我不在——去參加定向賽跑了——昨天晚上才回來。星期五那天,我記了個便條貼在冰箱上,但我今天早上肯定沒看到它。”
“沒關係,”我說,把我的手從他汗津津的手中抽了出來,“你來了就好。晚點兒總比沒來強。”
他奇怪地打量著我。“你在你原來的校長面前也這麼說話嗎?”他問。
我想起來了,面對原來學校的女校長時,我總是打哆嗦。“不。”我輕輕笑了一下。
“好,你也不許這麼和我說話。我不是暴君,但我也不允許頂嘴。和我說話時要放尊重些,說完後要加上‘先生’。明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明白了,”我停了一下,“先生。”
“這還差不多。”他嘀咕著,然後請我坐下。他開啟抽屜,找到一份材料,默默地看著。“成績不錯。”過了幾分鐘他,把材料擱在一邊,說道,“如果在這兒你的成績也能這麼好,我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我會盡力而為,先生。”
“我們就問這些。”奇弗斯先生端詳起我的臉來,對我的疤痕和燒傷頗感興趣。“你有一段很坎坷的經歷,對吧?”他說,“被困在失火的樓裡一定很可怕。”
“是的,先生。”在布勞斯先生給我看過的那份報告裡——根據我“父親”提供的材料,十二歲時由於家中失火,我被嚴重燒傷。
“無論如何,結局好,一切就好!你能活到現在,對一切都該知足了,別的東西對你而言都是額外的恩賜。”他站起來,把材料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西服——撿去粘在領帶和襯衣上的雞蛋黃和麵包渣——然後走向門口,讓我跟著他。
奇弗斯先生領著我在學校裡快速轉了一圈,指給我看計算機房、禮堂、體育館和主要的教室。學校過去是個音樂學院,這就是校名的由來(馬勒是位著名作曲家),但二十年前關閉了,重新開放後成了現在這所普通學校。
“我們仍十分強調音樂特長。”走出一間擺著好幾架鋼琴的房間時,奇弗斯先生對我說,“你會樂器嗎?”
“笛子。”我說。
“笛手!太棒了!自打西沃恩·託納三年前——也許是四年前?——畢業後,我們就沒有像樣的笛手了。我們要測測你,看你什麼水平,呃?”
“好的,先生。”我低聲回答。我想我們弄擰了——他指的是真正的笛子,而我只會吹錫做的哨子——但我不知道現在指出這一點是否合適。最後我還是閉緊了嘴巴,希望他能把我這個假想的笛子表演天才忘掉。
他告訴我每堂課上四十分鐘。十一點鐘有十分鐘的休息;下午一點十分後是五十分鐘的午餐時間;四點鐘放學。“四點半到六點是罰學生留校的時間,”他警告我,“但希望與你無關,呃?”
“希望如此,先生。”我溫順地回答道。
參觀結束後,我們回到他的辦公室,他給我準備了一份課程表,上面是一串可怕的課名——英語、歷史、地理、科學、數學、機械製圖、兩門現代語言、計算機。星期三連著兩堂體育課。我有三塊自由時間,一塊在星期一,一塊在星期二,還有一塊在星期四。奇弗斯先生稱這些時間是為課外活動準備的,比如學習音樂或另一門語言,也可用來上學習班。
他又握起我的手,祝我好運,讓我遇到困難就來找他。在警告我別打碎窗戶、別找老師麻煩之後,他把我送到走廊就離開了。現在是九點四十分。鈴響了。我今天的第一堂課——地理,開始了。
課上得很順利。六年來我一直在研究地圖,及時掌握著疤痕大戰的情況,所以我比班上絕大部分同學更熟悉世界地形。但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