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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許真人正要說話,大家忽然聽見有人敲門。老四海以為是螃蟹來了,而開門進來的卻是張揚手下的保安。他先向眾人笑了笑,然後偷偷摸摸地小步跑到張揚面前,將一隻小皮包放在桌子上。“張總,您要的東西。”
“行啦,回去吧,下午給你放半天假。”張揚哼哼著說。
“謝謝您,謝謝您。”保安又給在座的每一個人鞠了躬,然後高高興興地跑出去了。
老四海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張揚居然號稱要給人家放半天假,真是個奸商!
張揚將小皮包放到許真人面前,大聲道:“大師,我知道這事多少要耗費些您的元神。這是點兒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幫我出個主意,只要大家都來買我的膏藥,咱們?咱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小皮包上,老四海憑經驗就能判斷出來,包裡應該是兩萬塊錢的現金,而且全是100元的。他心道:假裝神仙的確是一條生財之路,但比起自己來,師兄的道行明顯是差得太遠了。我老四海要是給張揚設局的話,最少也得讓這小子拿出五萬來。
許真人瞥了老四海一眼,之後,目光拐了個彎,從小皮包旁邊拐到了張揚臉上。“張總,你有多少年沒給令尊做法事了?”
張揚一愣,轉了轉眼珠道:“好像,好像有十年沒燒紙了。我去年給那老東西買了塊墳地,還沒交工呢。我準備墳地——唉?你怎麼知道的?”
許真人微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旁邊的老四海卻想:什麼天機?傻瓜都能看出來,張揚這種人一般是想不起來給他爸爸燒紙的。
張揚搖頭晃腦地拉著菜仁,似乎要證明什麼。“怎麼樣?怎麼樣?我沒和你瞎說吧?大師絕對是高人,心裡一算計就什麼都明白了。”他甩手就把菜仁扔了,湊到許真人面前道,“大師,您的意思是?”
許真人眯起眼睛,憐惜地說:“一年不燒紙就是欠一年的債,十年不燒紙就是欠十年的債,你們家老爺子能放過你嗎?你呀趕緊給老爺子燒些紙,把這十年欠下的債全還上,消除掉你周邊的陰怨之氣。然後我再把獨門絕學傳授你幾招兒,至於老爺子能否消氣,那就得看你是否心誠了。”
張揚挽起胳膊:“這麼說是我爸爸搗亂?”
“不許胡說,人死就是半個仙,得罪不得呀。”許真人極為認真。
“行,沒問題,晚上我就給我爸爸燒紙,燒他幾百塊錢的。”張揚翻著眼睛,看樣子他有點不甘心。
許真人趕緊叮囑道:“一定要心誠,陰怨之氣就是老爺子的不滿。我問你,令尊喜好何物啊?”
生與死(5)
“這!”張揚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掃了老四海和菜仁一眼,然後鼓起勇氣道,“那老東西就喜歡女人,為這事當年沒少跟我媽打架。”
“燒幾個女人,給老人家送幾房偏室去,老人保證高興。”許真人道。
“燒女人?”這回菜仁和張揚同時叫了出來。
“紙糊的女人,還能燒活人嗎?”老四海脫口而出。
張揚和菜仁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許真人卻欽佩地說,“這位老作家的確是有慧心的!你,早晚必成正果。”
張揚叫道:“二位都是活神仙,我們這些俗人啊腦子就是不靈。”
師兄和老四海對了下眼光,老四海主動把頭低下了。許真人道:“這只是第一步,僅僅是第一步,鋪墊而已。”
“那第二步呢?”張揚迫不及待地探直了身子。
許真人又裝出副高深末測的樣子。“這就是本門的不傳之秘啊,按說這個——本人本人——”
張揚拍著胸脯道:“大師,事成之後,我找人給你寫本傳記,我讓你名垂青史。”說著他一眼看到了老四海,“老作家,這任務就交給您了,大師名垂青史,你也就名垂青史了。”
老四海真是慌了,兩隻手搖得像直升飛機的螺旋槳。“我可不行,真不行,大師心懷四海,我就是一潭死水,實在是不敢望其項背啊。”
“謙虛什麼?你們這些文人就這點兒不好,瞎謙虛!你不寫,誰能寫?我還能把魯迅從棺材裡揪出來嗎?”張揚急了。
許真人擔心老四海亂說,趕緊打斷他們倆的爭執:“算啦算啦,本人從不在乎虛名。我看你張總如此虔誠,那我就告訴你吧,你千萬不要說出去。”說著他把聲音壓到了最低程度,老四海和菜仁不得不狗一樣地豎起耳朵才能聽見。“張總,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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