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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繩,對付起來要容易的多。
“好,我知道了,爺爺,你自己也要當心啊。您身為會長,日本人肯定會找上你的,要多加小心。如果稍看苗頭不對,就趕緊撤到香港吧。聽說戰爭可能很快就要來了。”謝香對上海有著千絲萬屢的情感,要說離開,她自己也很痛苦。
“上海是我的家,都一把老骨頭了,說什麼也不走。”張敬楠老淚橫流。
亂世之傷(4)
謝香難過地流下了眼淚,畢竟,上海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她的心裡也有萬分的不捨:“爺爺,您別難過,我們不走,哪裡都不去,好不好?”
張敬楠此時卻象個孩子一樣:“恩恩……”
掛了電話,謝香痛哭流泣:“為什麼做點事這麼艱難!”
林瀟輕輕地拍了拍謝香的肩膀:“孫小姐,我希望你好好的,你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更要學會堅強。”
“可我堅強不起來!局勢動盪,香妝品總會和謝家處於風雨飄搖的位置,就連我的婚姻也是不順的,肩膀上的膽子太重,我真怕我承受不起這樣的磨難。我只是個女人而已!”謝香上前抱住林瀟:“我快承受不了了。”
“我知道,但是,你必須要有堅韌的性格,你記住你姓謝,你沒有退路選!”林瀟這個性格開朗、溫柔的女子,甚至從沒有說過一句硬的話,此刻十分的堅定。
咚咚咚……
()
一陳敲門聲。
“也許我不該進來,香兒,我相信你可以的。”李毅道。
“你又不是我,你憑什麼相信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這是我的私事,請你不要管我,你知不知道,你好煩。”謝香從來沒有對別人這麼憤怒過,可她又突然神色暗傷:“連他都離開我了,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不到父親的瀟灑,更做不到爺爺的氣魄,我處處不捨,處處優柔寡斷,謝家怎麼能交給我呢。”
“謝家到你這一代只有你一人,難道你要這麼就毀了謝家?你對的起你的祖先嗎,還記得謝家的祖訓是什麼?你說過在那個風高月黑的晚上,你只有8歲,為了謝家,你敢去楚爺家叫他鼎立相助,為了華董之事,你不畏懼強權,為了爭口氣,你敢在懇談會上說得日本商人牙口無言,這是何等的勇氣,你知道嗎,大家都說你是上海灘十里洋場的花木蘭。”李毅見謝香淚眼婆娑又不忍心說太強硬的話:“別想太多了,把痛苦和責任讓你周圍的人多分擔一些,一個人所承受的東西確實有個極限,但我相信你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
“孫小姐,李先生說得對,你還有我們,不要把所有的痛苦全一個人承擔。”林瀟疼愛地幫謝香捋了捋頭髮。
“劉邦之所以得天下是因為他會用人,這也正是項羽最失敗的原因,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放手給其他人一些機會,也為自己減少一份負擔。至於商會的事情,你如果沒有能力擔當副會長,那麼就讓給有能力的人,身在其位,必謀其政,你說呢?”李毅鼓勵地看著謝香。
“我想我爹了,我想去香港看他。”謝香的心裡無數次恨過自己的父親,因為倘若不是謝展飛不負責任地離開了,她怎麼會有那麼多磨難,她又是愛她父親的,因為那些年的點點父愛,一直讓她感到溫暖。
“好,我陪你去。”李毅道。
亂世之傷(5)
又是一陣電話的聲音。
“您好!”林瀟拿起聽筒。
“林秘書啊,我是凌佐卿,你叫香兒接下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凌佐卿的心其實也不好受,一向認為謝香與凌衝的婚事本該順理成章,現在又出現個洋人,他有些無奈。
謝香是不想接的,但想想即將去香港,怎麼也要和商會里的人交代一下,於是,她從林瀟的手中接過了聽筒:“凌爺爺,你好!我是香兒。”
聽著謝香的聲音極為低落,凌佐卿也十分愧疚:“香兒,你放心,衝兒那我去教訓他,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的。我凌家也決不能娶個蠻夷人。”
“爺爺,強扭的瓜不甜,倘若凌衝哥真的喜歡露西,就別拆散他們了。”謝香是一個從小就有很多優越感的人,但時至今日自己的丈夫被別人搶走了,她的確有些傷臉面。
“不行,你才是我凌家公認的孫媳婦,這樣,我張羅幾日,即刻成親。”凌佐卿要給謝香吃一顆定心丸。
可是這定心丸反倒讓謝香心神不寧:“爺爺,我不願意嫁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凌衝哥愛的是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