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3/4 頁)
你自己不追?我們算幹啥的?你可真是,真是。。。。。。”慕紅雪沒好氣兒地瞪了息棧一眼,翻身上馬。
黑狍子捂著冒血的鼻子,氣哼哼地嚎叫嘟囔:“俺今兒個就不該出門,這都啥事兒啊?!俺說二當家,又不是俺爬牆勾搭,當家的咋不揍你,不揍那狗日的姓馬的,他打俺幹啥啊!”
息棧沒工夫與那二人解釋,回房架起馬師長:“走,我送你離開這裡。”
馬師長抓住息棧的手:“亭,我方才說的話,你聽不明白麼?”
“什麼話?”
“你當真想要就這樣跟個土匪頭子過一輩子?他有哪裡好?”
馬俊芳的一顆腦子實在想不明白,當年那個風流精緻的小鸞亭,怎麼就能與一個土匪大老粗過日子?這倆人站到一起,怎麼看都不像是恩愛的一對兒!
息棧咬著小唇,眼中愁波,喃喃低語:“患難生死,相依為命,分不開了。。。。。。好不好的都是他了。”
“鸞亭。。。。。。”
息棧別過臉去,像是回答對方,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就是喜歡他,就是喜歡。。。。。。我離不開他。”
“亭。。。。。。他若是不要你了,你當如何?”
息棧驀然抬眼看向馬師長,固執地說:“他不會不要我,他就不會不要我的。。。。。。他若是敢不要我了,我跟他沒完沒了!”
89、暮雨紅裳苞谷地
第八十九回。暮雨紅裳苞谷地
息棧目送馬師長和幾個手下上了通往玉門關的官道,這才回轉野馬山。
日頭已經西斜,豔麗的晚霞聚攏在青山之側。飽熟的高梁穗子在秋風中拂動,逗弄山間的紅雲。
息棧一進綹子,諸頭領和夥計們無不是一臉鬱悶的衰相兒,個個灰頭土臉。瞧那表情,哪個都像是剛剛被大掌櫃修理過一頓。
秦寡婦一臉怨氣地嘟囔:“二當家,俺們狍子的鼻樑骨給打折了,你說,這怎麼算?這叫什麼事兒啊!”
息棧回屋去找人,人不在屋。
窯洞一片狼藉,門板整個塌掉了,幾根窗稜七扭八歪地吊在山牆上,屋裡一片牆灰和木頭碎屑。某一頭暴躁的野馬看這架勢是想要拆房子!
依著眾夥計戰戰兢兢的指點,息棧跑進南坡的農田。
草場邊兒尋見了大黑驪。
小鳳兒惹禍跑死馬。
馬兒耷拉著耳朵,四隻蹄子徑自抖動篩糠,一身黑亮黑亮的皮毛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看見息棧,一對粗大的鼻孔撥出一口濁氣,怒哼哼地翻了個白眼兒:都是你幹得好事兒!別搭理爺,爺正煩著呢!
油菜地裡沒有。
山藥蛋地裡沒有。
高梁地裡也沒有。
息棧跑到苞谷地裡,遠遠瞧見苞谷杆子倒伏了一大片,稀稀拉拉,像是被一陣旋風攔腰卷折了。
男人孤零零地坐在倒伏的一堆苞谷杆子上,黑黢黢的側影如同一尊泥塑。
息棧連忙跑過去。男人抬眼瞥見他,“騰”得躥起身,掉頭就走。
“當家的,你等等!”
“當家的,你別跑!”
“當家的,我有話說!”
男人一頭扎進密實的苞谷地裡,身形立刻被黃燦燦的一片苞谷杆子吞沒。
息棧悶頭也跟了進去,卻找不到路。眼前只有密密匝匝遍佈滿眼的杆子,剛收割過苞谷,一隻只斷了頭的杆子直挺挺扎向天空。耳畔只聽到飛快的腳步聲和脆硬的谷杆被折斷踩踏的“噼噼啪啪”。
小鳳兒又急又氣,這男人多大年紀了,怎麼發起脾氣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悶頭跑不理人呢!
眼瞧著越追離得越遠,息棧急得腳上一使力,飛了起來,身子掠過谷杆的尖梢兒,遙遙瞅見男人狂奔的背影,撲上去一把擒住皮襖領子!
大掌櫃的衣領被捉,怒從心頭起:小崽子竟然用飛的,耍賴,欺負老子不會飛麼!
男人反掌一把抓住息棧的手腕,手臂發力,將人給扔了出去!
息棧被扔出老遠,空中劃過一道咿哩歪斜的弧線,跌進亂七八糟的杆子地裡。咬咬牙爬起來,再次凌空飛撲上去,雙手摟住男人的脖頸。
大掌櫃怒吼:“滾蛋!”
小鳳兒倔強地對吼:“我不滾!”
“別來煩老子!”
“我就煩你就煩你!”
“你不是跟姓馬的麼?!別再讓老子看見你!”
“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