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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第二刀劈下,手中已經無劍,這刀若是砍下,頭顱就要脫頸而飛。
息棧拼盡全力滾過第二刀,腳踢到了馬蹄子,靈機一動,用腳背一勾,借力將自己的纖細身體勾進了馬腹之下的方寸空間。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馬鞍束帶,身體艱難地騰空而起,掛於馬下。
為何手臂肌肉如此無力,內功完全散失的感覺?
這樣想著,手裡不敢停下,右拳重重擊在馬腹之上。
嗷~~~
手腕痠麻,眼底氤氳,幾乎痛叫出聲。
馬上的大漢找不見少年的身影,勃然大怒,抽刀伸向赤裸跳動嘶鳴的戰馬,一刀就向馬腹之下掃去。
息棧縱身緊貼住馬肚子躲過了第一掃,眼見了第二掃來勢更加迅猛,無奈之下險中求變,手指貼刃而過,倉惶之中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腕,於太淵穴上使出勁力。
馬上大漢沒有料到手腕被捉,正要回撤,息棧的手指瞬間寸移至脈搏跳動之處,於列缺穴猛然發力。細小的身子仍然綿軟不堪,這次是存亡之際使出了吃奶搏命的氣力。
大漢手上的列缺穴位被擒,氣血倒流,悶吭一聲,手掌一鬆,手中的刀落了地!
息棧單手吃力,掛不住身子,也被擲於地上,後背被礫石戳得針扎一般疼痛。忍住劇痛,拾起鋼刀,返身,迅雷不及掩耳,毫不猶豫地一刀斬向馬腿!隨即側翻脫身而出。
馬蹄立時折斷,甩飛,鮮血噴射而出,濺了少年滿臉渾身皆是馬血。
可憐那一匹身經大小數十戰,浴血大漠邊關的雄騎,此時引頸厲聲哀鳴,渾身震顫著倒伏了下去,痛叫聲令天地變色,漫雲驚翻。
馬上的漢子驚怒之下,反應不及,想跳脫卻被馬鐙勾住了腳背,生生被馬身子壓住了一條左腿,砸在了地上。血紅的一雙環眼,怒火中燒,目眥盡裂,咬牙切齒瞪視不遠處持刀的少年。
息棧怒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
“王小七……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就是要宰了你!”
“你是繡衣使者派來滅口之人?還是哪個陰毒婦人……還是皇上他不肯放過殿下,定要,定要,斬草除根?”
“……你他媽的甭跟老子裝糊塗!老子養的一條喪家狗,敢他孃的出賣了俺!”
二人各執一詞,雞同鴨講,狗屁不通,十三不靠!
四周那十數騎隨從聽得炯炯愣神,面面相覷,竟然都忘了出手。
大漢掙扎著脫出一條腿來,轉身拔出腰間別的盒子炮,口中怒吼:“小七崽子,你找死!”
彪悍身形飛撲而來,滿臉的煞氣將本已相當醜陋的粗硬五官折磨得變了形狀,一張磨盤大臉拍向眼前少年的面門。
息棧劍眉倒豎,俊目斜沉,喉間輕輕吟道:“是你找死!”
話音未落,少年手中刀刃一翻,手指輕彈,沒有揮臂掄刀的花哨動作,直接飛身迎上,乾脆利索,抬手狠狠隔空一推!
大漢沒有料到少年竟然不躲避槍管子,反倒迎面而上,只半秒鐘的分神詫異,手中的盒子炮平舉在空中,食指未來得及扣動扳機。
鋒利的刀刃攜著飛沙走石的勁力,橫著生生地切進了大漢的咽喉!
喉間一線被切,面色一頓,兩眼眥裂,眼球暴突,長滿髭鬚的嘴巴吃力地大張著,聲音卻被利刃硬生生卡在了喉管之中。
少年雙唇緊閉,冷峻的面色映襯著刀鋒上的寒光。與大漢四目相對,少年喉間冷哼一聲,左手掌按住刀背,再次狠命用掌心發力一磕。
喉結迸裂,喉骨斬碎,鮮血汩汩地冒出,血滴順著刀刃稀稀疏疏地流下,流了少年滿手是血,滿臉汙糟,襤褸的衣衫已經一片殷紅。
大漢的頭緩緩垂下,身子還掛在刀口,四肢在神經末梢帶動之下,做著瀕死的顫動和掙扎。
四周二十步開外,十幾尊戰騎如被狂風漫卷一般後撤了好幾大步,紛紛被這血腥的斬頭一幕驚得人馬共震,面色驚懼。
“二當家!!!”
“當家的!!!”
幾聲驚呼之下,那十幾人這時從腰間匆匆拔出盒子炮和鋼刀,整合隊伍,氈巾、面罩之下掩蓋的十幾雙眼睛,齊齊驚恐地瞪視著那孤身提刀的少年,如見妖魔當道,鬼魂現身。
一場血戰之前的寂靜。
息棧神色漠然地看了一眼腳下的死人。那大漢的頭顱幾乎被齊齊斬下,此時尚與脖頸間連著一些皮肉。當家的一顆彪悍的好頭顱,如今就像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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