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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你過景兒了!當家的現在最疼的是那小劍客!”
慕紅雪踹了那黑廝一腳,“呸”了一句。
息棧後來聽到軍師傳話說讓他做扶保柱,自然是十分詫異,卻沒有張嘴多問,默默地應承了。綹子裡的事務,他懂得不多,也懶得上下打聽,掌櫃的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給鎮三關護駕?
其實自己一直都在給他護駕,哪裡還用得著這人張口吩咐……
只怕他還嫌棄自己礙手礙腳,沒見過世面,腦袋也不靈光,連個手雷都不認識……
他只問了一句:“當家的緣何身邊沒有保鏢?”
軍師答:“以前那個躺了。”
“怎的躺了?”
“出門做活兒,起跳子了,替大當家的擋了槍子。”
息棧沒有答話。
軍師盯著少年的眼睛,緩緩說道:“屍首都沒撿回來,讓人吊在玉門的城門口,吊了一個月,肉都被鷹鷲吃了個乾淨,就剩下乾枯的骨頭架子,在冷風裡飄著。”
息棧的目光對上軍師審視的眼睛,眸色如沉池靜水,面無表情地回答:“軍師的意思,息棧明白了。”
豐老四心想,這少年確是極端聰明,說什麼都明晰,乾脆直接了當地問:“娃子,你敢不敢給當家的擋槍子兒?”
“槍子還沒擋過,擋過手雷。”
“不怕死?”
“已是死過一次的人,知曉了那個滋味,再死一次又何妨?”
“好,小劍客,以後你就住原來吳三兒住的那屋,離掌櫃的屋也不遠。給你個單間兒!”
“單間兒?”息棧雙眼驟然一亮,心想,這差事真是美極美奐!其他的“八柱”不都是倆人一屋麼,怎的竟然給自己一個單間兒?
卻見軍師哼了一聲,擺手冷笑道:“當家的體恤你,知道你整天窩在那個廚房裡洗澡……得了,以後進屋裡洗吧!”
冬夜的野馬山,月朗星稀,寒氣刺骨。
少年往炕洞裡多添了一把柴火,將火苗燒得旺盛,閉門緊窗,縮排了棉被窩。
油燈曳曳的光影裡,心下思慮萬千。忍不住將包袱裡藏的那塊熟牛皮拿了出來,又細細地用袖口蹭了一遍灰塵。
熟牛皮鋪在了身下,躺了上去,臉貼著,聞一聞味道。羊肉的腥羶,也許還有三個月都不洗一次澡的腌臢味道,夾帶著西北大漠上剽悍男子特有的陽剛氣息,的確是他……
蒙了大被,闔上眼睫,將身子蜷縮。
暈黃的燈火搖搖曳曳,火苗之中映著那古銅色泛著誘人光澤的赤裸身體,流淌汗水的胸膛,渾圓結實的臀,床笫之間令人心旌神搖、一瀉春水的彪悍馳騁……
手緩緩伸進衣襟,撫摸已是燙手的熱度。心劇烈地跳,咬著嘴唇,臉埋進被子,腦海裡只想像著那一具身體酣然壓在自己身上,身子慢慢地在牛皮上磨蹭,口中忍不住輕輕喘息……
“唔……。嗯……。嗯~~~~~~~~~~~~”
高潮湧出的一剎那,眼前一片模糊,面色通紅,手指顫抖,渾身都是汗水。
明知是飲鴆止渴,就一觥毒酒喝到死吧!
…
注:
(1)跳子:當兵的或者警察。下文的“起跳子”,就是遇上兵警圍追抓人了。
20、得升遷小樹招風
第二十回。得升遷小樹招風
冬日裡的放晴天兒,空場院子裡熱熱鬧鬧,一群夥計圍在一處打飛錢取樂。
山路口旁的一棵大樹,枝椏上還掛著殘留的積雪,如今將大錢拿個紅線穿了,掛在一根歪脖枝子上。人都退到百步開外,掏出傢伙,比拼槍法。
綹子裡的大總管,紅臉大漢潘五爺在旁邊兒支了個板凳,悠閒吆喝著:“瞧一瞧了哦~~~,百步之外,哪個熊崽子能連中三槍的,老子賞三十發槍子兒!”
一群夥計甲乙丙丁,和那圈裡宰羊的、廚房燒水的、馬廄裡填草料的、燒房裡蒸酒的,一聽說還有賞兒,紛紛放下手裡活計,呼嚕呼嚕全圍過來了。
那年月手槍也是珍貴物件,不是人人腰裡都有配。除了大掌櫃、四梁八柱和幾個槍法好的老夥計有盒子炮,其餘的大部分夥計就只能用獨撅子。
這獨撅子又叫單打一,每次只能打一發子彈,打完了還得把握把那裡掰開,退出彈殼重新填彈,著實的麻煩。
夥計甲拿個撅子瞄了半天,出手時候遇上一陣風,手一抖,子彈飄向了剛轉過山坳,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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