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子這會兒在息棧後腦勺上溜來溜去的兩道視線。自己心愛的羊羔羔,真是一分一毫也捨不得被別人看了去。
黑狍子還沒從驚詫中回過神兒來,結巴著說:“這,這,俺也不知道你倆,你倆。。。。。。呃。。。。。。”
他孃的,原來藏著這麼一對兒姦夫!俺又被擺了一道,老子這麼多年都以為你跟紅姑奶奶才是一對兒呢好不好!
黑狍子邊邁步退走邊訕笑道:“你倆,你倆繼續,嘿嘿,慢來,俺啥也沒看見,嘿嘿,俺真沒看見。。。。。。”
大掌櫃牙齦一搓,怒哼哼地伸手就去枕下掏槍。黑廝“嗷”得一聲,掉頭一溜煙撒腿子,躥得比狍子還要快,臨走不忘把門重重地狠命地關嚴實了。
息棧從枕頭中緩緩拔出小腦袋,默不吭聲,從床角撿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大掌櫃瞄了一眼小鳳兒那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微微發抖的身子,心內有些畫魂兒,知道這娃兒一向很要強,脾氣又彆扭,趕忙將人扯過來揉了兩把,低聲哄道:“咋個,生氣了?羊羔兒。。。。。。”
少年搖搖頭,垂下眼睛系衣服上的扣子。
“他奶奶的,上回那廝當著眾人胡說八道,老子還沒找他算帳!回頭收拾了那崽子去!”
“以後你,記得閂好了門,不要像今日這樣。。。。。。”
“嗯,是俺對不住了,羊羔兒別掛心。。。。。。”大掌櫃將人摟進懷中,嘴唇落到小鼻尖上,輕輕吻了幾下。
男人這般寵溺,反倒讓息棧心中一陣發酸,暗自苦笑。黑狍子冒冒失失闖進來,這一攪和讓人掃了興致。他並沒有生什麼氣,這種事兒,早就不是第一回,自己以前難道是個乾乾淨淨的人。。。。。。何必學未出深閨的小姐那般矯情,不慎被男子看見了自己的身子,就要羞憤上吊投湖什麼的,甚至貿然見到了男子的身體,就羞得要尋死覓活!
大掌櫃眯眼想了一會兒,開口道:“息棧,待會兒跟俺一起出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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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旗杆的頎長黑影緩緩逼近杆腳,最終消失,縮成了一點。
綹子裡的“四梁八柱”各位大頭領、小頭領和資歷深的老夥計,此時都列在聚義廳內,其餘的小崽子擠在場院裡,將廳門口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因為大當家剛吩咐了,讓大夥聚一聚,有重要事兒講。
全體都聚齊的集會,一年也沒個兩三回,一般都是當家的有及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比如有新的“四梁”來掛柱,有重大的決定生死的行動,年底貓冬之前集體“分篇挑片”,或者是,哪天這綹子的大當家掛了,一幫人聚一起得推選出個新的。
大掌櫃從屋裡走了出來,面色如常,唇邊聳動笑意,甚至不忘伸手捋了捋頭髮,與往日不同的是,一隻手拽著身後息棧的胳膊。
少年被男人拽出了屋,垂首默不吭聲。一頭青絲這時梳理得整整齊齊,腦頂上打了個髻,絲帶相纏。身子上的激情已然褪去,臉頰的桃花容色全然不見,小臉蒼白,嘴唇咬得很緊。
場院裡聚攏的夥計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給大當家的進了大廳,這時看見當家的身後領著小劍客,不由得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屋子裡的人表情各不相同。
豐老四雙目微闔,鬍鬚輕聳,巋然不動,神色莫測。
慕紅雪眼簾低垂,面色淡然,翹腳而坐,一聲不吭。
黑狍子瞪著一雙略微恐懼的招子,注視鎮三關一路拽著息棧進屋,下巴都快要砸穿了腳面。
息棧卻在這時輕輕掰開男人的手指,坐回到屬於自己的位子,沒有順著男人的旨意,坐到他那匪老大的威風凜凜的豹皮躺椅旁邊。
按照排號,息棧是“四梁八柱”中資歷最淺的一個,按規矩要坐到大當家右手邊的第六位。
在這少年略微固執敏感的一顆心裡,出了臥房的門,我是你的“扶保柱”,咱得按綹規來,別在大夥面前擺那個一朝得了勢就雞犬升天的譜;等到進了臥房的門,你說我是你的什麼我都依你,你的媳婦,你的寵,你的小鳳兒,你的羊羔羔。。。。。。
大掌櫃坐到正中,目光凜凜地掃視了一圈兒,身子傾前,兩肘支膝,完全沒有往日的隨意懶散之態,沉聲說道:
“俺今兒個請大夥出來坐,是自個兒有事跟大夥交待,要是不交待一把,瞞著眾位兄弟,心裡有些過不去,不如早些講出來讓大夥知道。”
四下裡鴉雀無聲,屋門外人山人海,除了極少數幾個門清的人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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