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一場莫名其妙的夢?
竟然還是春夢!
低頭看向自己,身上蓋著一領輕薄柔軟的錦緞棉被。悄悄掀起被角,其下竟是遍身赤裸,裸露。
一道一道暗紫的傷痕,吐著稠黃和絳紅的膿血,邊緣被熱水泡得發白,疼痛難忍。息棧強忍口中的呻吟,撐起腰桿,低頭察看,兩腿之間青紫腫脹,馬鞭掠虐過的刺目慘狀,簡直沒法看了!
每一處傷痕,都抹了一層淡黃色的透明藥膏,清清涼涼,稍許緩解了熱痛,聊勝於無。
那馬師長,難道還給自己泡了個熱水澡?
這人可真是愚蠢至極,難道不知道,小鳳兒只要用了熱水,歇兩個時辰,恢復了體力,他就再奈何不得,還想治得住小爺?!
還當真是泡了熱水澡?剛才那個夢。。。。。。
夢境中人如此清晰,亦真亦幻,柔軟的唇,溫存耳語,那懷抱真真切切就是殿下。。。。。。
心頭突然驚痛,想到身受重傷的大掌櫃這時還在荒山野地奪路奔逃,自己這才幾天沒見著活人,就萌生了異心,竟然暗自做起春夢,夢中與殿下雲雨貪歡。。。。。。當真是太對不住亡命天涯的大掌櫃了。
那一口醋缸若是知道了,還不得隔空殺來,把自己這顆腦袋擰下來!
愧疚之餘,做賊心虛地將自己前前後後翻檢一遍,尋覓見不得人的髒痕劣跡,卻一無所獲,什麼也沒找到。
悄悄伸手到後邊摸了一把,疼得齜牙咧嘴,也分不清是被鞭子抽過的疼,還是在夢裡糊里糊塗地遭人染指。
正迷惑間,屋外人語喧譁,腳步嘈雜,房門輕磕門檻。
息棧連忙臥倒,闔眼假寐。透過眼睫,恍惚看到人影在床邊閃動。
那人撩起帳子瞧了一眼,才一轉身,喉間劇痛,一聲哀嚎尚未出口,被卡進了脖梗子。
息棧從衾被之下躍起,單手擒住來人的脖頸,二指扣住喉頭要害。
“別動!動一下就擰斷你的喉嚨!”
“呃。。。。。。唔。。。。。。別。。。。。。”
“你不許亂喊,我且問你,這裡什麼地方?”息棧稍微鬆了鬆手指。
“唔,這,這是馬公館啊。。。。。。”
“馬公館。。。。。。姓馬的他現在人呢?”
“師長大人他,他剛出門兒了,被軍長大人給拎走啦。。。。。。”
“何時回來?”
“不知道。。。。。。軍長大人有緊急軍情商議,急著把師長叫走了。。。。。。”
息棧大驚:“緊急軍情?什麼軍情?難道是你們搜到了野馬山的人,要去抓捕?”
“呃,這,這,小人不知,真的不知啊。。。。。。”
息棧心中頓時失望。本想今日會一會這馬俊芳,跟他當面鑼對面鼓地問清楚。這廝若當真打了歪主意,意圖不軌,就一掌劈了他!若是沒有,對方畢竟也算是從柴皮膏藥手中救了自己一命。。。。。。
“你們馬師長為何將我置於此地,他究竟想做什麼?”
“這,小人哪知道。。。。。。”
“方才在這房裡。。。。。。是誰給我解了衣服,誰給我沐浴淨身?”
“呃。。。。。。小人真沒看到,剛才就是師長一個人在這屋裡,鼓搗鼓搗,半天都不出來。。。。。。”
“小爺上一回在玉門關戳了他兩刀,他難道不記恨於我?為何這般待我?”
“這,呃,這。。。。。。”
“別吞吞吐吐得,有話快說!不說小爺削掉你一層皮!”
“別,別!師長大人就是吩咐說,讓我們一定不要把你在這裡的事兒張揚出去,尤其不能讓軍長大人知道。。。。。。”
息棧滿腦門子狐疑,實在想不通馬師長行事為何如此古怪。想到適才自己昏迷不醒,那姓馬的屏退下人,鼓搗什麼?八成兒是在房中行了非禮之事。。。。。。
心中不禁一陣犯嘔。姓馬的將自己以熱水刷洗一番,想必就是嫌他遍身血汙,又髒又臭,不好下手吧!
窗外院落中一陣凌亂腳步,夾雜著木頭槍托磕上硬皮軍靴的悶響,有人在集合,有人在整隊,還有人在換崗。
息棧警覺,低聲質問小兵:“屋外有多少人把守?有多少條槍?”
“呃。。。。。。”
“你說不說?!”息棧一手捂住那人的嘴巴,另隻手二指發力,指尖摳進喉頭兩側的軟骨。
小兵疼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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