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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暗想著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皇帝的後宮從留不缺的就是宮心計。蕭才人這個時候可是個敏感詞彙,不過賢妃應該不會傻的在自己擔責任的時候把蕭才人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佳芝想想對著浣紗說:“你還看見她們兩個做什麼了?或許,只是武才人和賢妃娘娘身邊的宮人相熟罷了,平常武才人不是也經常對著宮人們小恩小惠的,好些人都說武才人的好話。”
浣紗搖搖頭,想著當時的情景:“當時奴婢也是那樣想的,可是看著不像是武才人對著那個侍婢如何如何,更像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婢對著武才人說什麼的樣子。”浣紗有點緊張的說:“奴婢想著也許她們只是一般說話,可是賢妃娘娘一向是獨來獨往的,對著那個得寵的嬪妃都是看不上,她的侍婢什麼時候和武才人這樣親近了。蕭才人正懷著聖人的孩子,要是真的出事了,固然牽連不到咱們眼前,但是畢竟不好看啊。”浣紗有點擔心的跟著佳芝說:“奴婢想了一整天,若是她們把蕭才人的事情賴到了咱們身上,怎麼辦呢?”
佳芝被浣紗一提醒,忽然想起了什麼,若是說賢妃對蕭才人懷孕喜聞樂見哪是胡說,武才人儘管佳芝排除了她是女皇的可能性,但是武女皇的心狠手黑這個特點可是在武才人的身上體現的很淋漓盡致。賢妃借了武才人的手把蕭才人肚子裡的孩子幹掉,然後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賢妃洗去了嫉妒的嫌疑,武才人也能保全自己。即使她們沒想著把自己當成墊背,事情發生,總是不好看。
“你這個丫頭,可是長大了。你叫人傳話,只說東宮現在太子不在,要禁閉門戶,左右率衛要門戶嚴謹,沒有魚符的人不能出去。”佳芝拍拍浣紗的手,慢慢的說:“你現在知道用腦子想事情了,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晉陽公主和阿狸竟然一前一後的來了,佳芝聽見內侍的通報,有點為難的看著一邊的晉陽公主,兕子出嫁之後,看不出來不高興,可是也沒什麼新娘子的羞澀和幸福樣子。倒是駙馬虞昶,整天頭上懸著個公主不高興,就要把他到掃地出門的利劍,真是不一般的悲摧,兕子的生活似乎沒怎麼變,依舊是每天練字畫畫,既不像是有些公主那樣喜歡錢財,也不喜歡權利,她彷彿還是那個沒出嫁的兕子小公主。兕子歪著頭,拿著個小玩意逗著開始學著爬行的當康小豬,漫不經心的說:“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耶耶想把阿狸弄到遼東去,現在九哥和耶耶都在定州,九哥留在定州,耶耶身邊有阿狸也不錯。”
佳芝看一眼兕子,心裡不禁對著兕子的聰慧刮目相看,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的小公主把事情看得很透徹,她想想對著身邊的浣紗說:“叫哥哥進來吧,公主在這裡,那副山水畫的屏風呢?”
唐朝雖然對著男女大防沒什麼特別變態的嚴格規定,但是佳芝對於兕子和阿狸還是有點不放心,這樣做也是面的兕子和阿狸尷尬的意思。兕子卻是全不子在意的一揮手:“嫂子真是太迂腐了,我和阿狸也算是一家人了,何必這樣裝神弄鬼的。他趕著去前線,我有一封信要給耶耶,叫阿狸幫著我送去,比驛站快的多呢。”
正說著阿狸穿著見嶄新的紅色袍子進來,看起來李二鳳很賞識阿狸,他的官職又高升了。兕子一看見阿狸穿著的袍子先捂著嘴笑起來,佳芝仔細一看也是忍不住笑了,阿狸身上的這件袍子不是正式的官服,就比較隨便,嶄新的紅色裡料子,袍子的下襬上卻是一圈的黑色織錦花紋,配上阿狸的名字,真的很像那個動畫阿狸表情裡面的小狐狸。加上他一臉很賤的德行,害的佳芝只想拿著毛筆在腦門子上寫上了大大的賤字。
“快點把我的那件裙子扔了吧,我可不要那樣的東西。”兕子半是好笑,半是抱怨的對著身後的侍婢說。原來兕子前幾天做了一件新裙子,料子竟然和阿狸身上的這件袍子是一樣的,真是嚴重的撞衫啊。
阿狸被妹妹和公主笑的渾身發毛,忍不住抱怨著:“都是她,也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料子。一定是太難看了嫩,還說是波斯商人帶來的最新鮮的花樣,簡直是難看死了!”阿狸被笑的渾身不自在,坐在那裡有點扭捏的問佳芝:“我穿上真的很難看麼?”
“不是,就是叫人想起狐狸的尾巴。哥哥來是什麼事情?”佳芝儘量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盤問阿狸的來意。
阿狸真的被李二鳳想起來,要他去做運轉使,專門負責糧食的運輸和漕運等等事情。他先去定州前線在李二鳳面前報道。接著就要去涿郡盯著從江南運來的糧食,從海河如海,運到遼東保證大軍的供應。佳芝聽著阿狸的新差事,忍不住微微的一挑眉,這個差事可是不錯,既安全,又有油水可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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