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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刑部。皇帝的手上怎麼會有這個!李愔和李恪是一個娘生的親兄弟,李愔沒什麼大本事,在超朝廷裡面的聲望也沒有李恪這樣響亮。
因此李愔經常有點小失落什麼的,好在兄弟兩個感情不錯,小時候一起長大,後來各自到了封地,也是經常書信來往。那個正常人也不會在自己親弟弟的來信上找謀反的證據和對政府不滿地言論,兄弟之間說話總是比較隨便。可是這樣的信怎麼會出現在皇帝的手上?阿狸不是和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絕對會沒事的麼?
李恪的頭上汗水已經開始流下來了;他覺得自己無路可走;幫著李愔辯解,長孫無忌就在邊上,自己說什麼的辯解開脫的話在皇帝和長孫無忌的耳朵裡都是狡辯之詞。自己把李愔給賣了,良心上過不去,就是真的賣了他,皇帝能相信麼?還是行不通。
長嘆一聲;李恪又重新跪在地上;這會他倒是動作熟練,跪的很順溜:“臣昏聵,沒有盡到兄長教導弟弟的義務。以至於李愔口出怨言,卻還是無動於衷。臣請聖人發落,不敢有怨言。”
李治看著眼前一副聽天由命;完全放棄抵抗的李恪,心裡生出來一種滿足感,終於先帝裡面最驕傲的皇子之一,吳王放下了傲氣,對著新皇帝,李治俯首稱臣了。長孫無忌在一邊看著自己外甥眼花繚亂的表演,有點糊塗了。這個皇帝是被換了一個人麼?怎麼陌生的有點不認識呢?
“都是蜀王的過錯,何必要吳王都攬在身上。朕和三哥六哥都是兄弟,自然是應該同氣連枝,可是蜀王自己心胸狹隘,口出怨言和別的兄弟有什麼關係。你和他是一母所生,相處的時間長,也更隨便些,見他行事偏狹有不檢點的地方更會礙著情分不肯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但是主要責任還在蜀王身邊輔佐的臣子身上。他們是朝廷派去輔佐蜀王的,如何不堪規勸他的言行?這也是蜀王自己不修德,不自省的緣故。”李治對著李恪和顏悅色,真的好像是弟弟在勸解哥哥似地。
佳芝躲在帷幕後面聽著李治在那裡上侃侃而談,嘴角一抽抽,心裡暗罵一聲狡詐。李二鳳要是看自己的小兒子成了今天的樣子,也該是放心了。只是自己平常好像沒發現皇帝竟然如此腹黑。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下來,皇帝掌握了最後的決定權,高陽公主和房遺愛薛萬徹還有那個倒黴的荊王李元景被賜自盡,不管如何都是宗室成員,皇家丟不起這個臉面,不能把他們一起拖到鬧市區給當眾宰了。不少的官員也被牽連進去,其實只要仔細檢視那些被流放的倒黴蛋名單,裡面不是當初魏王李泰的衷心擁護者,就是和李恪走的很近的,和前朝有些剪不斷理還亂關係的人。李治最後還是給了長孫無忌面子,把一直和阿舅不對付的江夏王李道宗給降了級,只給他一個國公的爵位。
接著皇帝親自處置了蜀王李愔口出怨言,誹謗朝政,詆譭聖人的案件,李愔被廢為庶人,送到黔州支援邊疆建,欣賞少數民族歌舞去了,吳王李恪逃過了高陽公主謀反案的牽連,卻是栽在了親弟弟的一封信上。他因為坐視蜀王口出怨言竟然不勸阻不上報,被皇帝奪去了吳王的爵位,身上的官職被剝的乾乾淨淨,幾乎要在長安街頭裸奔了。
不過總算是逃過了被流放和關起來吃勞煩的命運,李恪從安仁坊那幢恢弘的府邸搬出來,住進了按著現在身份,撥給他的一座平凡的院子。看著身邊悽惶的幾十個家人,李恪倒是沒了之前的焦躁惶恐和憤怒了。他揹著手裡裡外外的在新宅子裡轉一圈,這座院子也就是三進,面積大小和建築的精美程度當然和以前他在長安的宅邸不能比了。不過好在房子都還算是結實,立柱什麼的都是堅固的,院子和房子裡打掃的也還乾淨。一些基本的傢俱都齊全。若是不要求豪華裝修什麼的,也能拎包入住了。李恪站在門前,面對著鄰居家的為圍牆有點不適應,作為王府的大門是對著大街開的,一般的百姓是沒有資格把自家的大門開在大街上。
“阿爺!”李仁和李瑋兩個孩子回來了,這幾天雖然沒有被虧待,但是煎熬的滋味叫兩個孩子都不好過。今天總算是可以回家了,兩個孩子真是高興死了。看見兩個兒子,李恪想起來還有兩個小的呢:“你們回來了,這幾天有沒有被苛待了?你們的弟弟們呢,他們沒和你們在一起麼?”自己的兒子自己心疼,李恪第一次對幾個孩子有一種割捨不掉的感情。可能這就是做阿爺的感覺吧,以前順利地時候,孩子彷彿是自己的官職爵位,在朝廷上的聲望是一類的裝飾品或者是必不可少的榮耀。但是從把幾個孩子裝進囚車送到長安的一刻起,李恪第一次感覺到兒子不是自己炫耀的工具,他們是自己身上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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