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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咬著嚥下去了,嗓子眼發苦的,還有褚遂良。
“聖人對吳國公念兄弟之情,可是吳國公未必有這樣的心思。”陛下還是沒經歷過貞觀初年的風雨啊。權力面前沒有父子兄弟,褚遂良擔心皇帝的柔軟性子會叫他成了別人算計的物件。在褚遂良看來李家一向沒有兄友弟恭的傳統,李二鳳就是個好例子,真不知道果斷英明的先帝,怎麼會生出來當今如此柔軟的性格。
“你擔心的何嘗不是我擔心的,當初先帝的託付還歷歷在目。吳國公並非池中之物,總要對聖人進諫。不能給他死灰復燃的機會。”長孫無忌握拳,敲在腿上。早長孫無忌看來即使李恪老實的像一隻貓,他也不會真的變成貓,那就是一隻老虎,會隨時的露出猙獰的牙齒撲過來。一個身上流著隋朝餘孽血液的人,天生的就是個不安定元素。即使不能除掉,也不能放任不管。
“老夫拼命也要對得起先帝的託付!”長孫舅舅下決心了。
法律程式都走完了,事關謀反,皇帝進行最後的裁決。刑部和大理寺這次很圓滑的只是把兩個人的供詞給遞上去,還有什麼僕人的證詞,李恪給李愔的書信全都檢查了,有來信有回信,一封不少。看起來阿狸燒掉的不是李恪和李愔之間的信件。
李治翻看著卷宗,心情忍不住好起來。“既然這樣,都是王全信家裡的奴僕多事,窺伺主人行蹤,行誣陷之事,真是可恨!王全信還是依舊做刺史。吳國公把他放出來,回家好好地休養幾天。”皇帝輕描淡寫的宣佈最後的裁判,底下的崔敦禮和大理寺卿都是長長地舒一口氣。果然沒有走歪路,皇帝對著王全信是很信任的。
簾子後面的佳芝聽見意料之中的結果,緊握的手鬆開了,她能感覺血液一下子衝進了攥的發白的手掌。阿狸安全了,阿孃不用擔心了。
誰知褚遂良忽然蹦出來對著皇帝巴拉巴拉的來上一頓,褚遂良和皇帝的意向整個滿擰,李治是疑罪從無,既然無法認定阿狸燒掉的是什麼,那麼阿狸就燒掉的就是一張隨便的紙張。敬惜字紙,寫壞的文書隨便拋棄有洩密的嫌疑,阿狸處理報廢公文很正常。李恪和李愔的書信全在,沒有什麼□言論,也是無罪。
褚遂良則是疑罪從有,反正沾上了賊名,就是沒有也很可疑。家裡的僕人告黑狀,這麼多的官員,誰家沒個僕人什麼的。怎麼人家都沒事,就你的僕人把你給舉報了。莫須有就是罪名。皇帝的牢房裡詿誤一兩個,你不能怨政府,只能怨自己。也要允許工作失誤是不是。
李治和佳芝一起在心裡對著褚遂良比中指了,你是成心和皇帝唱反調的吧。李治忍著氣,問褚遂良:“依著登善看如何處置呢?”
“王全信或者是有隱情聖人可以從輕發落,貶斥到邊遠之地以觀後效。至於吳國公,應該是按著不敬的罪名交給有司論處。”褚遂良腰板筆直,一臉的魏徵。
“褚遂良你把朝廷放在什麼地方,你把律法當成什麼?你是想亂政麼?”皇帝身後的帷幕裡面閃出來一個人,皇后發飆鳥。
“大唐的律法上那一條寫著可以莫須有就能文案,若是按你的裁決,天下必然是誣告成風。你想叫天下大亂,人人自危麼?法令制定下來就要頒行天下的,有了律法才能有了行事的準繩。阿舅帶著不少有德行的人,日夜編纂大唐律,為的是什麼?難道是就為了鼓勵天下的百姓官員互相拿著莫須有的罪名誣告麼?劉洎的事情你還沒吸取教訓,還想——”佳芝指著褚遂良一番雄辯,叫褚遂良一個字也講不出來了。
佳芝說著,只覺得眼前一黑,接下來發生的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何不撲殺次獠?”小武當時的感覺小吃貨感同身受了。
☆、探監的皇帝和皇后
等著佳芝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李治似悲似喜的臉,她□一聲;覺得身上每個關節都在和自己較勁。張開嘴;嗓子發不出來一點聲音;“別動,你想要什麼;我會給你拿去。”說著李治輕柔的按著佳芝的肩膀,叫著:“太醫來給娘子診脈。”
太醫:…………不是剛才已經仔細的診過了麼?陛下,皇后娘娘只是懷孕了;有不少生病了。儘管心裡吐槽,但是太醫的服務態度還是很好的;病人家屬的情緒要照顧;於是太醫上前給皇后診脈。佳芝躺在床上渾身難受;暗自抱怨李治的糊塗,我覺得自己沒什麼要緊的,只想喝水啊。可惜為了皇后的面子,她只能躺在床上裝死了。等著太醫收回手,又對著皇帝和皇后恭喜一遍,皇后娘娘有喜了,要心情舒暢,好好休養云云。
佳芝大半猜出來自己發生了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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