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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敷。天哪,一個真假莫辯的上官寶橫空出世!
“厲害!雲英,阿寶真是服了你了!”眼見雲英眨眼間變成了另一個自己,光了腦袋的某寶不由服氣地豎起了大拇指。“你什麼時候做出的這麼像我的人皮面具?”
“從小姐想著出宮那天起。”雲英第一次被小姐如此誇讚,不由羞澀地低下了頭。
你在南方還好嗎? (5)
“好雲英,好妹妹,阿寶要拖累你了。”阿寶想著自己就要展翅高飛,而云英卻要代替自己守在這冷宮之中,心中不由愧疚萬分。
“小姐說什麼呢,當初若不是小姐想救,雲英只怕早就被那些太監打死了,能夠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雲英感到萬分榮幸。何況這冷宮有吃有住,雲英衣食無憂,小姐何必又要說這些話?”雲英拍拍阿寶的背,安慰小姐道。
“嗯,雲英,只要找到司徒勳,我就會想辦法回來接你。”阿寶抹了一把眼淚,猛然拿起了蒼龍寶劍,對著地面跺了三下腳,沉聲喝道:“白虎現身!”
一股陰風隨著這聲低喝,眨眼在殿中央形成一股漩渦,漩渦落地時,一頭吊睛白額猛虎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阿寶見冥虎來到自己面前低叫了三聲,矮下身子,急忙縱身一躍,跨上了冥虎的背。
“小姐保重!”眼見小姐就要離去,雲英禁不住抽泣不已。
“雲英保重!”一個重字剛剛說完,上官寶與冥虎眨眼就從大殿中消失無蹤。
這冥虎果然是隻神獸!
雲英讚歎一聲,沉下心來想著小姐往常的一舉一動,琢磨著思索著,模仿著,希望在言行舉止上,不被人看出破綻。
……
……
春風彷彿是一夜間吹開了北方遍野的桃花,偏偏這草長鶯飛,桃花遍地的陽春三月,南齊與北魏展開了一場場無休止的廝殺。
一場大戰結束,滿是是傷的靖南王司徒勳一邊狀似麻木地任憑隨軍大夫纏裹著傷口,一邊低頭閉目惦念起遠在南方的皇宮,皇宮中那個無依無靠的小人兒。
阿寶,你在南方還好嗎?
你給我站住! (1)
春日的錦上,溪流潺潺,芳草萋萋,更有嬌豔的桃花杏花掩映在綠柳之間,美好的宛然人間仙境。
即使是在夜深,這種美好依然以一種若有若無的淡雅香氣,圍著錦山環繞。
驀地半山坡上就颳起一股颯颯陰風起來,所有從冬眠中驚醒的草蟲齊齊在這陰風中住了嘴,就連樹上交頸而眠的兩隻喜鵲也被驚得呆立在枝頭,待那陰風煞住,從中顯出一頭吊睛白虎,兩隻喜鵲驚駭地瞪大眼睛,腳趾一僵,石頭般從樹上掉落下來。
“啐!站都站不穩,還想飛?”被墮鳥砸中腦袋的上官寶惱怒地將那兩隻活化石飛腳踢向一邊,普拉一聲,化石活了,兩隻鳥在空中忽然被啟用了飛翔的本能,竟隨著上官寶的話音咻地飛上高空,大聲鳴叫著向遠處逃去。
驚人好夢,外帶踹了人家一腳,阿寶卻一點也不感歉疚。
站下身有些發懵地看了看四周,只覺得這周遭的環境說不出的熟悉,轉身忽然發現樹梢中反射著月光的琉璃瓦屋頂,這才判斷出,冥虎竟從內宮將自己帶到了錦山。
錦山,行宮,司徒勳。
阿寶不由就想起從前很多很多,想起被勳搜身,想起被勳打傷後勳殷情的侍候,想起勳因為找不到自己發瘋後,自己揍他的鼻頭,想起那個不要臉的傢伙裝傻充愣騙自己給他洗白白,眼淚就禁不住流了下來。
白虎輕輕低嘯了幾聲,似乎不明白主人下一步要往哪裡去。
阿寶感慨萬千地拍了拍白虎的大腦門,又回頭往京城的方向望去。真就這樣走了嗎?爹孃,姐姐,還有那個不被自己承認的汝南……
可是,帶著老白這麼個龐然大物,就是想回去跟爹孃告別,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了。
阿寶略略有些沮喪地隨著白虎往山下走,走到一處青石林立處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向一叢蔦蘿望去。那密密麻麻的蔓藤下,不就是纖纖給自己留下的那個地下寶庫的出口嗎?
天哪!自己怎麼這麼笨?竟然將這麼隱蔽且安全的回家之路給忘了。
分開藤蘿,將身子擠進洞去,回頭卻見白虎有些好奇地伸著腦袋往主人消失的洞口裡看了看。見洞裡黑漆漆地不見了主人的身影,急忙咻地一聲化做一股陰風也往洞裡跑去。
阿寶正手腳並用地往洞裡爬,忽然屁股後似被人踹了一腳似地,不由骨碌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