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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自家小姐進宮的荷香在院子裡四下察看以後,開啟轎簾,與轎子中的上官夫人,將滿身傷痕的上官寶摻了出來。
“娘~!”又回到自己的家了,阿寶的眼睛裡盡是委屈的淚水。
“什麼也不要說了,都是娘不好,娘當年不該釀下這禍根,如今,唉,阿寶,娘問你一句話,你現今已有個變更回女兒身的機會,你難道真的不樂意成為皇上的妃子?”上官夫人擦了擦眼角,與荷香一起將阿寶扶進屋子。
“就是死,我也不會成為司徒俊的妃子!”阿寶咬牙切齒地賭咒。
溫熱的泉水又擁抱住自己,阿寶的心很疼,很疼。
看著阿寶靜靜地躺在池子裡,上官夫人嘆息了一聲,招呼荷香退出了屋子。
這孩子,今後究竟怎麼辦才好?
……
……
司徒俊鐵青著臉坐在勤政殿內的龍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玉貴妃,半天沒有吭聲。
上次也是這般不告而別,今次又是這樣。
昨夜一夜未閤眼,自以為只要天亮,她就無法循形。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可以消失無蹤。
“臣妾無能,臣妾沒能為皇上留住仙妃。”上官玉膽戰心驚地跪伏在地上,自責不已。
“算了,守了封昭儀一夜,清早又到這邊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司徒俊疲倦地用手抵住額頭,在寬大的龍椅上側了側身子,鳳目緩緩閉合。
“臣妾告退。”上官玉急忙起身,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心中很感意外,沒想到皇上會這麼輕鬆就放過自己。
司徒俊見玉貴妃退走,瞬間睜開眼目,鳳目中一片森冷。
“悟竹,仙妃是如何不見的?”
“回皇上,貴妃娘娘稱仙妃娘娘身體不適,就將仙妃娘娘接去了柔儀殿,然後奴才就再也沒有見到仙妃娘娘……”悟竹拂塵一甩,躬身道。
“今日宮中可有人出入?”
“回皇上,貴妃娘娘的母親一品誥命上官夫人,今日午時入宮前來探望重傷的國舅爺,誰知道國舅爺昨天夜裡突然失蹤,夫人又哭著回府去了。”
“國舅爺昨夜失蹤?”司徒俊剛從封昭儀處回來,封昭儀肚子中的孩子果然不保,在他去了不到半日便離開母體滑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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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剛從封昭儀處回來,屬下還沒來得及稟報。上官國舅突然失蹤,靖南王爺他……”悟竹急忙解釋,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爺他怎樣了?”司徒俊身子一下坐直,眼目中立時露出緊張神色。
“王爺瘋了!”悟竹顫抖著道。
司徒勳瘋了?怎麼可能?難道就因為那個上官寶?
司徒俊臉上瞬間訊息萬變,這個訊息,相對於以往提防著靖南王暗中勢力的皇上身份來說,司徒俊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現在,他只是深表同情的嘆息了一聲。
沒想到勳弟會愛上一個男子,更沒想到竟會愛得如此刻骨銘心。
自己與小仙女難道也是這樣的情分?
司徒勳回頭看著那張曾經躺過美人的床榻,鳳目間少見的溫情脈脈。
小仙女,你為何,不肯做朕的妃子呢?
……
……
溫暖的泉水可以治癒身上的傷痕,卻治癒不了心上的傷痛。
第一次與司徒俊發生關係那會,阿寶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可是如今,如今的她只覺得痛不欲生,只覺得愧對阿勳。
王爺瘋了!派去打探訊息的展翼帶回了一個讓她更為傷痛的訊息。
因為她的失蹤,勳竟然瘋了!
瘋了的靖南王司徒勳被皇上派人送到了錦山行宮休養。
“走,去錦山行宮。”阿寶摸了一把淚,將人皮面具帶上後,走出房來招呼展翼。
上錦山行宮的路已經被夏日的洪水沖垮了一段,宮中有人正在監工整修著。阿寶在垮掉的路段上跳下馬來,抬頭往那些蠕蠕而動的民工望去。
那些人衣衫襤褸,仿若街頭要飯的乞丐一般,掙扎著在太監們的皮鞭下搬運著長條的青石。
一個青瘦得皮包骨頭的少年,赤著一雙看不清膚色的腳正揹著一方青石,蝸牛一樣從山下移動過來。來到近前,見有兩人兩馬擋住了去路,費力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目光中流露出疲憊漠然的神色。
阿寶被那清亮的一雙眼目打動,急忙牽開馬匹讓路。這還是她出生以來第